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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葉流月先是愣住,隨即后退一步,身姿筆直的站定,雖是沒說話,可那俊逸的面上分明寫著拒絕二字。
花夜蓮瞧出對(duì)方神色倒不甚在意,只因她是個(gè)迎男而上的主,她流里流氣一笑,隨即上前一步,“公子不說話,可是默認(rèn)了?”
“我沒有娶妻的打算?!比~流月默不作聲又后退一步。
花夜蓮再進(jìn)一步,“當(dāng)真不娶?”
葉流月再退,篤定道:“不娶?!?/p>
聽聞此話,花夜蓮眉頭一挑,隨即展顏笑道:“既是如此,你嫁我便是?!?/p>
面對(duì)花夜蓮的步步緊逼,葉流月眉頭微蹙,但見花夜蓮豪氣對(duì)著景宏一招手,“景宏,來搭把手,帶你新爹爹回家!”
說著花夜蓮便與景宏圍了上來,葉流月見情形不妙,有些后悔先前自己一時(shí)心軟放慢了腳步,忙要掙脫,豈料被花夜蓮一抓,逮的死死的!
“咦?”花夜蓮納悶了。
這么容易,難道自己變強(qiáng)了?
花夜蓮一邊奇怪著一邊松了些手,便見著葉流月趁機(jī)又要跑,她趕忙抓緊了,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是葉流月“柔弱”。
葉流月被一介女流桎梏的死死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一張本就俊美如神祗的臉憋得通紅,看的花夜蓮這個(gè)老色女心臟噗通噗通的跳。
怨不得古代話本里面這么多惡霸強(qiáng)搶民女的戲碼,這滋味是真他媽的舒爽啊!
景宏負(fù)責(zé)在前面帶路,而花夜蓮一手拽著葉流月掩在寬大衣袍下面的手臂,嬉笑道:“好相公,咱們回家啦,不要想著跑哦,否則我便叫非禮!”
“你!”葉流月氣的耳朵尖尖兒都紅了,如同炸毛的貓咪,“不知廉恥!”
“廉恥?”花夜蓮咀嚼著二字,“這是何物?能吃嗎?值錢?”
都不能。
葉流月氣的不想理花夜蓮。
花夜蓮如愿綁了個(gè)貌美相公回家,一路上惹來不少五花八門的目光,花夜蓮一臉驕傲,權(quán)當(dāng)做他們是在羨慕自己的新相公長得帥!
回到空落落的家,花夜蓮囑咐了景宏在院子看風(fēng)景,便回身將門一反鎖,眼神落在幾乎要縮到墻角的葉流月身上。
“還未請(qǐng)教大名?!被ㄒ股徝C正了臉,看把孩子嚇的。
“葉…流月?!比~流月磕巴開口,“你,放了我,要多少銀子,我都…給?!?/p>
“我不要銀子?!被ㄒ股徑K于憋不住噗嗤一笑,隨即笑意盈盈,眸光肆意打量,“我要你?!?/p>
葉流月微微一怔,隨即犯難,“可我,我......”
“你且莫急,我要與你成親只是要個(gè)名分,不逼著你做別的?!被ㄒ股弻?shí)在不忍再逗他,沒想到,這本該招搖做騙的算命行當(dāng)竟會(huì)出現(xiàn)這么一個(gè)純情的帥哥?!爸皇俏蚁喙懒?,不改嫁我沒法過日子,你且替我占個(gè)名分?!?/p>
這話將葉流月說了個(gè)懵。
花夜蓮繼續(xù)道:“再說我也長得有幾分姿色,你也不虧不是?咱們不如搭伙過日子,日后共同富裕,豈不是兩全之策?!”
這…葉流月目光不受控制的掃過喋喋不休的花夜蓮,樣貌著實(shí)不差的。
“你好好考慮,反正成與不成,你都是我相公了?!被ㄒ股徯Φ膯市牟】瘢爱吘?..這么多人看著你跟著我回家?!?/p>
言罷,花夜蓮打開門要出去做晚飯,順便給葉流月緩一下,臨出門前忽的回頭,“哦對(duì),你娘子我叫花夜蓮?!?/p>
葉流月:“......”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景宏見著娘親出來,趕緊上前,“娘?!?/p>
花夜蓮心情好,伸手要摸他頭,不料景宏下意識(shí)一縮,后面似乎意識(shí)不對(duì),忙耿直了脖子?;ㄒ股弮?nèi)心五味雜陳,輕柔摸了摸他頭,“今日在外面晃悠一日也餓了,走吧,去做飯?!?/p>
家中沒有別的食材,本想賣了根雕能夠換錢,沒想到也泡了湯,好在撿了個(gè)相公回來,總算不白跑一趟?;ㄒ股徔粗湛杖缫驳膹N房,當(dāng)即望著后山道:“娘去看看有沒有野菜?!?/p>
古代的大自然就是天然,花夜蓮帶著景宏挖了不少野菜回來。
“可惜家里窮的老鼠都沒有,否則說不定今晚還能炒個(gè)肉。”花夜蓮看著幾顆青蔥的野菜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景宏后知后覺意會(huì)過來這話,頓時(shí)臉色一白。他不要吃老鼠肉!
忽然,隔壁哐當(dāng)一聲傳來。
花夜蓮一心念叨著沒肉吃,心情不爽連著切菜也動(dòng)靜大了不少,壓根沒注意周圍的變化。
...
這邊葉流月瘦削的身體正跨坐在窗戶邊兒上,正準(zhǔn)備跳窗跑,忽的似是感覺到了什么,偏頭一看,正好瞧見一漆黑發(fā)亮的眼睛盯著自己。
是花夜蓮的兒子。
葉流月心口一緊,兩人大眼瞪小眼。
“噓...”葉流月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shì)。
下一秒,景宏嘹亮的嗓音緊接著響起,“娘!爹又要跑了!”
葉流月被吼得一時(shí)懵逼,待回過神趕緊跑,可肢體已經(jīng)不利索了...
噗通!
葉流月一只腿掛在窗戶上,身體直愣愣的栽在了地面上。
半盞茶后,葉流月再次乖乖的回到了正房?jī)?nèi),只是身上衣衫破爛了些,還露出沾血的皮肉,是方才摔出來的傷口?;ㄒ股徸谒麑?duì)面,手里還拿著菜刀。
“著急回家?”花夜蓮開口。她印象中,這算命的不是本地人,但是在這里停留有一段日子了,按道理說不像有家室的。
“不是。”葉流月不是個(gè)會(huì)撒謊的主,“我沒有家?!?/p>
“那你急著跑什么?”花夜蓮笑了,“在這有吃有住,不好?”
這本就不是葉流月所愿,自然不好??扇~流月看著那閃著光的菜刀,沒敢說。
花夜蓮嘆了口氣,看著葉流月血跡斑駁的傷口,循著記憶去翻出一瓶金瘡藥,“家里就剩這么點(diǎn)兒了,明日再去買新的?!?/p>
說罷便要撩起葉流月的褲管子給他上藥,葉流月下意識(shí)的一縮,卻被花夜蓮一把抓住,“別動(dòng)!”
葉流月小腿白凈,不像尋常男人那般腿毛旺盛,著實(shí)是一條好腿,可惜破皮了,花夜蓮心疼給他上了藥,一邊吹氣。
包扎好,花夜蓮開口,“最近傷口不要碰水,萬一感染了可能要人命。”
沒得到回應(yīng),花夜蓮抬頭便見葉流月看著自己失了神,她笑,“怎么?感動(dòng)了?”
葉流月臉色頓時(shí)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