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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好意被拒,江采萍的笑淡下來:“這樣啊,”放下肉,拿起桌上的小剪刀,尖端對準蜘蛛腹部的絲孔,直直插入:“那我拆開你的肚子,看你是不是已經(jīng)吃飽了,好嗎?乖崽不可以騙娘親的——”
蜘蛛驟然疼痛,扭曲掙扎,試圖咬死這個變態(tài)。
但,江采萍的手精妙又強勢,硬是壓著它,捅完肚子之后,又拿起一片肉,放在蜘蛛面前:“現(xiàn)在吃嗎?”
大蜘蛛瞪著黑黢黢的眼睛,滿是驚恐,忘了張口。
江采萍又拿起小剪刀,直接剪去它一節(jié)足肢,八條腿立刻變成七條半。
蜘蛛要逃走,死命掙扎。
小剪刀咔嚓一聲,又減去他另外一條腿上的一節(jié)足肢。
蜘蛛生無可戀,縮起不動,裝死。
小剪刀再次咔嚓一聲。
江采萍柔柔的說:“我覺得,把你這八條腿都修剪成一樣長短,才好看。可以嗎,乖崽?”
明明與人類語言不通,蜘蛛的腦容量也有限,并沒有修成精的天賦。但是,就很清晰的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一種恐懼的力量。
所以當江采萍再次拿著肉,喂到它嘴邊,輕聲細語地說:“吃啊?!?/p>
蜘蛛學乖了,老老實實地吃。江采萍擱下剪刀,笑的溫柔,開心的摸著蜘蛛圓鼓鼓的肚子:“我就知道你是餓的。以后不可以欺騙娘親,你要是不乖的話......”
乖!我的名字以后就改叫乖乖,誰敢反對,我就咬死誰!
靈智有限的蜘蛛,剩余幾條腿一起哆嗦。
江采萍滿意極了:“來,蛛蛛,給你介紹其他朋友?!彼来未蜷_桌上的盒子:“這是小白,這是青青,這是......以后你們就是一家人,要團結友愛,不可以互相吃啊?!?/p>
蜘蛛眼睛抬起,發(fā)現(xiàn)每個盒子里的毒物,都像自己一樣乖,一動不敢動。瞬間就覺得:這也沒什么,大家都挺平衡。
它端端正正,爬在金盒子里,只是斷掉足肢的腿總不穩(wěn)當,樣子有點傾斜,其他就還好。
李憑和周三兩人,因為整理被翻亂的牛棚,沒來得及去吃飯。傍晚時分,李憑只覺地面輕微震動,一個足有二百斤的高壯女子,提著木桶走進來。
據(jù)原主記憶,李憑笑著主動開口打招呼:“花姐,你怎么來這里了?”
周花將手中木桶一放,連身邊的牛都被其的肥壯身材震懾,往后退兩步。
“我來給你們送點吃的?!痹捴姓f的‘你們’,視線卻掠過李憑,看向周三。
周三停下活,手隨意在衣服下擺擦幾下:“你別來這兒,臟?!?/p>
誰不曉得牛棚臟?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冤家?
李憑從周花圓胖的臉上,被擠成縫隙的眼睛中,讀出這句埋怨。
周花對周三有意,但是,周三每每被那比自己腰還粗的胳膊嚇跑。
本不想管這兩人,但當看到周花從木桶里放著兩個窩頭,一小碗牛奶時,他離開的腳步又拐個方向,決定抱住這胖又軟的姑娘的——手指,其他都免了,抱不動。
“花姐——”李憑剛開口,周花一只手抓著兩個窩窩頭,另一只手端著粗陶碗,用下巴示意李憑:“幫我把桶看好,別讓牛踩壞?!?/p>
然后,她拿著東西,就去找周三。
拎著空桶的李憑:“......”
難怪你胖!良心都被脂肪擠沒了,呵!
周三臊眉搭眼,伸手接過:“謝謝你,以后別來了。讓主人知道,會生氣。你是高等奴隸,要擠奶,不能來這么臟的地方。”
李憑木著臉,聽他們酸唧唧說話。內心嫌棄:大家都是奴隸,還分什么高低?哦,不,我是罪役,不如奴隸,告辭!
周三接過東西,將一個窩頭叼在嘴里,拿著里一個,又端著牛乳,顛顛來到李憑面前:“兄弟,你吃吧,補補。”
呵呵!我是不會要嗟來之食的!
“謝謝三哥?!崩顟{拿起窩頭,大口喝牛乳,嗯,這軟飯,好香!
周花怒了:“你給他干什么?”
“他手傷著——”周三弱弱辯解。
“手傷不能干活,更不應該吃東西!”周花胖臉上的眼睛從橫線變成豎線。
啃著窩頭的李.拖油.憑,仿佛是那被哥嫂嫌棄的牛郎——如果以后有一個仙女當老婆的話。
哦,現(xiàn)在不能想這種事情,我還有五個老婆還沒修好,想出事來沒法搞。
“花姐,”李憑在周花嫌棄的目光中,擦著嘴角,放下已經(jīng)被喝空的碗:“三哥他是個好人?!?/p>
周花用豎線式眼睛瞪他:“你少廢話。”
“所以,他值得你對他好?!?/p>
周花不說話。
李憑趁著周三轉身,對周花小聲說:“其實,三哥可喜歡你了,你上次把他衣服撕壞,他至今沒舍得補?!?/p>
其實是這兩天,周三一個人干兩個的事情,太忙,沒時間。
不管這瞎話編的多離譜,周花只在意其中的‘喜歡’兩個字,嘿嘿咧嘴。
李憑瞬間明白:這兩人其實是相配的,憨批配傻妞,天造地設。
“李憑你其實還不是十分討厭?!敝芑óY聲甕氣地推了他一下。
李憑差點倒翻個跟頭。
對,我不是十分討厭,我是九分半。行吧,知足常樂。
“我知道,你們男人都喜歡城主小姐那樣漂亮的?!敝芑鋈?。
“誰說的,花姐,你有沒有聽過,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你只是沒有變成天鵝的丑小鴨,但沒關系,總歸是有希望的?!?/p>
“???什么股?什么鴨?”
好歹喝了人家的乳,李憑決定從精神上報答她,至于肉體,他暫且還是忠于自己的十個老婆。
“這是一個很動聽的故事,”李憑坐在草堆上,右手拿出水晶筆,邊講邊寫:“從前啊......”
周花聽的癡了,眼神從開始的好奇,到茫然,再到后來的癡迷。
李憑將故事寫完、講完,周花還在神游。
這個故事十分淺顯,李憑硬是撐著疲倦,將其全部寫完。
看著地上那些墨跡,他頗有成就感:這字,還挺好看。
可惜,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見,世人損失巨大。
一旁忙活著喂牛、鏟屎、切草的周三,也斷斷續(xù)續(xù)聽完,夸一句:“李憑兄弟,你真有學問,我還從來沒聽過這樣有意思的故事呢。”
可是,他一看到周花,立刻察覺到不對,八字眉左右一垂:“李憑,你看她......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