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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心下暗嘆,這張九齡就是有這種能力,無論說話、動作或是態(tài)度,再如何服軟,甚至是低聲下氣,做出來也滿是寧折不彎的風(fēng)骨。
無論如何,廢太子一事總算更進一步,只等明日響應(yīng)的人多了,便可成事。等壽王成了新太子,他李林甫便真的不用再妄自菲薄了。而張九齡,圣人與他已經(jīng)開始有了隔閡,以圣人如今的心境,只怕再多幾次便受不了了,到時候這中書門下,就是他李林甫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