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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馴虎
“嗷嗚——”
一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將神識本來有些迷糊的江月姝震得猛地睜大了雙眸。
然而看到的場景卻是將她嚇得當即一個激靈!
一個長著血盆大口的老虎,正目露兇光,猛地朝著她撲了過來。
江月姝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地一滾,堪堪地躲開了那老虎的進攻。
然而,這個動作也徹底激怒了老虎,老虎又嗷嗚了一聲,再次朝著她撲了過來。
江月姝憑借著身體的本能,猛地借勢斜飛著攀爬到了籠子的頂部。
沒錯,是的,她現(xiàn)在身處在一個精鐵打造的巨大籠子中,這種材質(zhì)特別精貴,火燒不融,刀劍不入,除非能夠打開外面的鎖,否則根本沒有辦法逃離。
而且這籠子里頭,還關(guān)頭一頭兇猛不已,并且是處于發(fā)情期的老虎。
那老虎見江月姝逃到了籠子的頂部,越發(fā)的憤怒,嗷嗚了一聲,再次豎立起龐大的身軀,就朝著籠子頂部猛地一躍而起,想要將江月姝咬下來。
然而,江月姝身子靈活,一手緊緊攀爬著籠子的鋼條,老虎撲過來的時候,她又猛地轉(zhuǎn)換了位置。
所以,那老虎非但沒有咬到它,反而被撞得那鐵籠哐哐作響。
老虎見奈何不得江月姝,越發(fā)的暴躁了起來,甚至不要命似的開始撞擊鐵籠子,想要逃出去。
江月姝這才看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將這樣的猛獸跟她關(guān)在一起,這也太過歹毒了——
想到這里,江月姝的腦子突然一陣抽痛,緊接著,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就系上了腦海。
沒錯,她是穿越了。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醫(yī)毒雙絕的圣手,因為被商業(yè)對手派出的殺人追殺,遭了暗算,不幸墜崖,一醒來,就成了這大燕朝的將軍府嫡女身上。
原主跟她同名,也叫江月姝,卻是個愚蠢又極品的戀愛腦。
她聽從自己的小情人秦聽寒唆使,在跟璟王殿下大婚之夜,將璟王府的一些秘籍偷出來,還要跟秦聽寒私奔,然而,東西到手后,秦聽寒卻哄騙著她喝下了一杯軟筋散,然后極盡嘲笑她的丑陋面貌,還將她扔進了籠子中,將一只猛虎與她鎖在一起,命人送到京城中達官貴人消遣的地方天歡樓,讓璟王丟盡臉面。
這等變態(tài)惡毒,駭人聽聞的招數(shù)都想得出來,那秦聽寒不僅惡毒狠辣,而且早跟原主的堂妹勾勾搭搭,是個十足的渣男。
但是,原主卻偏生鬼迷心竅,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這才落得個吐血而亡的下場。
不過,如今她既然穿了過來,這筆帳,她自然要為原主討回來的!
江月姝目光冷厲了幾分,這才拔下了自己頭上銳利的金簪。
她上輩子是圣醫(yī)門的最出色的圣手,除了醫(yī)毒雙絕之后,還有一項絕活,那就是她懂得馴獸。
其實也說不上是馴獸,不過是她的獸醫(yī)也學得極好,所以能夠為很多動物減輕自己的痛苦,治愈它們,動物也是有靈性的,自然也就對她親近了。
現(xiàn)在籠子里頭這只老虎,明顯痛苦不堪,她趁著老虎撞擊鐵籠的時候,她一躍而下,直接騎坐在老虎的脖子上,然后瞅準了它的穴位,用手中的金簪狠狠扎進去,替它治療。
片刻之后,本來對著江月姝呲牙咧嘴兇猛無比的老虎,盤坐在她的身側(cè),溫順得跟只貓兒一般了,甚至還用舌頭舔了舔江月姝的手。
江月姝替老虎順了順頭上的毛,這才騰出了時候去破解那籠子上的鎖。
這籠子上的鎖,說起來也是有些講究的,不是簡單地用鑰匙打開的,而是類似現(xiàn)代的密碼鎖一樣。
只不過這密碼是根據(jù)五行八卦的一些原理來設(shè)置的。
江月姝從小研究醫(yī)術(shù)古典古籍,中醫(yī)跟五行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所以對這些東西也略有涉獵。
這鎖對于普通人來說是極為復(fù)雜,不過對于江月姝這種內(nèi)行的人來說卻是簡單了。
她不過是三二兩下,就將鎖給解開了。
甚至順手又重新給這把鎖設(shè)置了一個自己記憶中最復(fù)雜的方式,然后將鎖虛掩地掛在上面。
就在她想要打開籠子出去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聽說這天歡樓今天有新鮮的玩意?”
“三皇子上哪兒弄來這么新鮮的東西?”
“看來今天真的是一睹為快了!”
開場的聲音異常的熟悉,不正是原主的心上人秦聽寒嗎?
呵呵!
這渣男!
利用完原主就想殺人滅口,還要用如此屈辱而殘暴的方式!
原主的臉上自小就有一大塊的胎記,面貌丑陋,所以從小都是掛著面紗的。
等這些看客看完這一場好戲后,秦聽寒再無意透露出原主是璟王妃的身份,不僅解決了原主,也羞辱了今日大婚的璟王,真是一箭雙雕的好戲??!
這渣男,不懲治他一番,實在對不住他這番煞費苦心的安排。
江月姝眉目一冷,忽然想到了那渣男送給原主的玉佩。
她當即掏出了玉佩,放到了老虎跟前,讓它記住了這個味道,然后叮囑了老虎一番,便故意裝暈倒在了一邊。
老虎猛地嗅了嗅,聽到籠外的動靜,開始舔爪待捕。
而此時,天歡樓的高臺上。
一個戴著玄色面具的身影緩緩走近了欄桿,將天歡樓內(nèi)的場景盡收眼底。
男子長身玉立,身形挺拔修長,身上玄黑色的上好錦袍,將他寬肩窄背大長腿的身材完美勾勒了出來。
可惜,他臉上那張玄色的面具,將他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端倪來。
唯獨露出來的那一雙眼睛,深邃暗沉,如同暈不開的濃墨一般,帶著威嚴肅冷,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