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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作惡的江守道一家眼看要出人命,連滾帶爬跑了。
江晚瘋了般跑到爺爺面前,“撲通”跪下,哆哆嗦嗦為他檢查傷勢。
她內(nèi)心不停祈禱,希望爺爺沒事,卻發(fā)現(xiàn)爺爺?shù)耐鈧粗恢?,脈象卻顯示他顱內(nèi)受傷嚴(yán)重,已經(jīng)命垂一線。
就算有前世學(xué)習(xí)的醫(yī)術(shù),沒有足夠的藥物她也救不了。
她淚如雨下,內(nèi)心滿是不甘。
為什么她重生回來,不僅救不了爺爺,還會導(dǎo)致爺爺死的更早?
為什么她的空間沒有靈泉?
“靈泉水,靈泉水......你快出來?。 ?/p>
江晚目眥欲裂,瘋狂默念“靈泉水”三個字。
本來只是絕望的吶喊,沒想到,右手食指尖忽地一涼......
她下意識望過去,見到指尖一滴圓潤剔透的水珠,不禁又驚又喜——這是靈泉水?
她壓住激動,凝神看向空間,果然,空間的最中央,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泉眼。
這泉眼雖然比江荷前世顯擺過的小百倍,只有碗口大,但泉眼所在的位置,和玫瑰花形狀的泉眼,不容她懷疑。
她立刻決定,將里面所有的靈泉水全都給爺爺喂下。
剛要開始,耳邊忽然響起傅祈年滿是擔(dān)憂的聲音,“爺爺情況怎么樣?你若沒有辦法,我們趕緊送他去鎮(zhèn)上衛(wèi)生所吧!”
江晚兀地一驚,她忘了傅祈年還在身邊,差點暴露空間的秘密。
她趕緊說道,“我有辦法,你快去爺爺屋里拿銀針,我先為他按壓止血?!?/p>
傅祈年知道江晚的醫(yī)術(shù)不太行,但這里離鎮(zhèn)上衛(wèi)生所有十多里地,且村里只有牛車,就算要去,也需要先急救。
他毫不猶豫地去了,江晚立刻給爺爺喂靈泉水。
其實爺爺這種情況,只需要喂一小杯靈泉水就行,但江晚為了萬無一失,直喂到傅祈年回來。
為了掩飾,江晚接過銀針小布包后,立刻裝模作樣給爺爺“施針急救”。
江晚前世被派出所救回后,為了謀生,她潛心學(xué)習(xí)中醫(yī),死前醫(yī)術(shù)已經(jīng)有大成。
她的施針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通暢,看上去比江老爺子更有功力,一下子驚住了傅祈年和正好回來的江月和江蕓。
大家全都目瞪口呆——江晚所謂不學(xué)無術(shù)竟然是假裝的嗎?
靈泉水確實神效,江晚剛停下施針的動作,江老爺子悠悠醒轉(zhuǎn)。
而大家還沒來得及高興,江晚的父親江重樓帶著趙春枝和江荷兇神惡煞走進來,抬手就向江晚的腦袋用力扇過去。
與江老爺子的清瘦儒雅不同,江重樓雖然眉眼五官像他,卻身形粗壯,十足一個普通莊稼漢,和趙春枝一樣個性貪婪,好吃懶做。
江晚像看死人一樣看了他一眼,在他蒲扇一般的巴掌挨上她之前,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腕,往后使勁一送。
江重樓狠狠撞在后面墻上,癱倒在地。
江月和江蕓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嘴巴張得能放兩個雞蛋。
趙春枝眸光閃了閃,扯著呆愣當(dāng)場的江荷撲倒在江重樓身上哀嚎幾聲,反手指著江晚控訴,“江晚,你這是瘋了嗎?他是你親生父親,你怎么能對他下這種狠手?”
江晚冷嗤,“他剛才對我下狠手的時候,可沒當(dāng)我是親生女兒。對了,他之所以想打我,應(yīng)該是你當(dāng)他說什么了吧?江重樓,她給你說什么了,你一回來就想打我?”
江重樓懷疑自己要死了,他想開口罵江晚,一張嘴胸口劇痛,半句話都說不出,只能干瞪眼。
趙春枝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色厲內(nèi)荏道,“我給你爸說的都是實話,你搶了我娘家送的糧食......”
江晚被氣笑了,“你娘家人買的?你確定?”
“我......我確定!”
“哈......”
江晚冷笑一聲,快速回房從屋頂?shù)臋M梁上取下一卷紙,滿面鄙夷看著趙春枝,“你前天才找我借了十二塊錢,說江荷唯一的舅舅得了急病,急等著錢治病,怎么你說謊了嗎?不然他怎么有錢給你們買這些好東西?哦,你等等,讓我算算,你這么多年一共借了我多少錢......”
她之前一直很蠢,被趙春枝哄走了不少錢。
但因為袁滿自私的小心機,每次都讓趙春枝寫了借條。
“一共二百零七塊,趙春枝,你別不認(rèn)賬,這都是爺爺交給我的當(dāng)家錢,你每次借錢都寫了原因,按了手印,你若不承認(rèn),我立刻去派出所報案,讓你們母女都進去吃牢飯!”
趙春枝叫囂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她臉色清白,抽泣著對江晚賠小心,“小晚,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害怕你記恨我那會兒誤打到你,所以鬼迷心竅在你爸爸那里說了些過分的話,我以后不會了,你原諒我好嗎?”
江晚涼涼地看著她,“想要我原諒......除非你將這些錢全都還給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趙春枝“撲通”朝她跪下,“小晚,我哪里有錢?你這么說是要逼死我嗎?”
趙春枝一個長輩竟然被逼得給江晚一個晚輩下跪,江重樓氣得憋紅了臉,他暴怒地大喊,“好你個不孝的東西,明知道這幾年旱災(zāi),除了你爺爺,誰都弄不來錢,你故意這樣逼我們,你是不是想要我們死,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呵......”
江晚意味深長地看了江重樓和趙春枝一眼,疾步竄進他們住的臥房,搬出里面一個小矮柜,在趙春枝的疾呼中,砸開上面的大鎖,將里面一個古舊的梳妝箱子拿出來,譏諷道,“說我不孝!我再不孝也沒有你們這對狗男女惡心!這是我媽的東西,在我媽尸骨未寒,你把她偷給你的姘頭,你們兩個就是搞破鞋!信不信我告你們統(tǒng)統(tǒng)吃槍子兒!”
趙春枝有意阻攔,奈何江晚動作太快,不過幾秒,所有證據(jù)坦露無遺。
屋子里其他人聽了她這番話,齊齊張大了嘴巴,江月和江蕓瞬間淚光盈盈。
渣爹做最后的掙扎,“誰說這箱子是你媽媽的,你有什么證據(jù)?”
江晚將箱子掉個面,露出上面的“于慧”兩個字,“這就是證據(jù)。江重樓、趙春枝,我不想和強盜住一塊!你們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搬出去,不然,我現(xiàn)在就去派出所報案,相信我外婆家的人很樂意為我們作證,要知道,當(dāng)初和梳妝箱子一起丟的還有兩百多塊錢和一些首飾!”
江重樓本來想說什么,聽到這句立刻閉上嘴,這梳妝箱子是他和趙春枝合謀偷的,他們當(dāng)時就有一腿,這事不能細(xì)究。
趙春枝無言以對,只有江荷不甘心,她嘶聲大叫,“你讓我們搬哪去?江晚,我們都是江家人,我也是你妹妹,你不能這么狠心!”
一直愣在當(dāng)場的江月忍不住出言諷刺,“還有臉說自己是江家人了,你和你媽搞破鞋,勾引別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這話!”
江荷一下啞嘴了,她眼睛淬毒似的,猛然抬手扇了江月一巴掌,“死丫頭,這里哪有你多嘴的份!”
江荷和江月經(jīng)常吵嘴打架。
以前每次江晚都是冷眼旁觀,有時候還會幫忙江荷一起教訓(xùn)江月。
大家都以為江晚這次也一樣,沒想到她突然抓住江荷,“啪啪”在她臉上扇了兩巴掌,冷聲說道,“我江晚的親妹妹,只有我自己教訓(xùn)的份,你們幾個,以后但凡敢對她們動手,我都會雙倍還在你們身上!”
大家再次目瞪口呆。
江月難以置信看著江晚,心里澀澀的,苦苦的,滿不是滋味,原本不想哭的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江荷捂著臉想要說什么,江晚厲聲說道,“勸你們麻利的自己滾,不然,損失的就不是目前這些東西了?!?/p>
江荷和趙春枝齊齊一驚,慌忙向臥室跑去。
江晚沒有理睬他們,將梳妝箱子及一直沉默的爺爺送去爺爺?shù)呐P房后,吩咐江月和江蕓拿五個雞蛋和一斤白面做飯,自己端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一邊監(jiān)視三個渣渣搬家,一邊探查空間。
卻發(fā)現(xiàn)空間泉眼干涸得不剩一滴靈泉水......
“......”
她驚呆了。
怎么會沒有了呢?
這讓她怎么為江蕓治病?
江蕓從小聲帶有損,能聽,不能說話,性格又綿軟,經(jīng)常有人因為她無法開口呼救欺負(fù)她,前世她剛十七歲那一年,也就是今年夏天差點被壞人強暴變得更加膽小,江晚雖然下定決心以后多多看護她,卻知道趕緊治好她的聲帶才是上策。
原準(zhǔn)備今晚就給江蕓喝靈泉水的,現(xiàn)在靈泉水沒了......
她們該怎么辦?
江晚難過得快哭了,這時,傅祈年低沉好聽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爺爺讓我給你送杯茶!”
江晚兀地一驚,猛然站起身。
傅祈年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yīng),眼看女孩的頭就要撞翻他手上的托盤,護住茶杯來不及,他果斷丟開托盤,摟住她的腰疾步后退。
茶杯和托盤落在地上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好在江晚沒事,傅祈年抿了抿唇,低聲說道,“我再去給你倒一杯?!?/p>
他說完撿起茶杯和托盤走了。
江晚呆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再度將神識沉進空間,卻被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驚得目瞪口呆——空間泉眼竟然冒出了一丟丟水,雖然只有幾滴,但確實就是!
怎么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傅祈年......剛才抱了她?
想起前世看過的一些小說,江晚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和傅祈年的親近可以獲得靈泉水?!
同時,她做了一個決定——已經(jīng)快到夏天,二妹的啞疾已經(jīng)容不得再耽擱,她要快點搞清楚靈泉消失又出現(xiàn)的原因!
今晚,她一定要和傅祈年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