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茉聽到裴炎語意輕緩地說到此處之后，瞬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手上的杯子也了地，驚得周圍隱藏的侍衛(wèi)們探出頭來，但又迅速地隱藏了回去。

裴炎靠在榻上，隨手捏了一片水晶杯子的碎片，那碎片在陽光下反射出銳利的光芒，讓他微微瞇起眼。

仿佛想起那一瞬間，那個躺在床塌上，奄奄一息男人的眼睛，那不是屬于瀕死的人的眼神，而是天下萬兵之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