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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桑若璽毫不給面子的反應(yīng),不由讓王氏心里對她的怨恨更多了一些。莫急,再忍忍,待到琬兒嫁了人,就是動手出除去她的時候了......
王氏咬著牙,拼命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她側(cè)目,一眨不眨的看著桑若璽,眼里的怨恨更深,桑若璽雖然感受到王氏投來的視線,但是卻是什么都沒有做。
指不定誰玩死誰呢!桑若璽的心里想著,唇角的笑意更深。可惜有頭發(fā)的遮擋,沒有人看到。
“璽兒,等會兒,你就隨著娘親去葛府吧?!边^了好一會兒,王氏才開口說著。
桑若璽這才抬起頭,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葛府?我為什么要去那里?”
桑若璽記得,自己的這副身體,似乎才鬧了葛永真的及笄宴沒有多長時間吧。
想必現(xiàn)在那個葛永真對自己是恨之入骨了吧?
桑若璽抿唇低低地笑著,雖然她沒有經(jīng)歷過及笄宴,但是也知道古代的及笄宴,對于女子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王氏聽著桑若璽的話,面上閃過一絲的難堪,看著桑若璽的樣子,一時之間分不清桑若璽是忘記了昨天答應(yīng)的事情還是根本就是故意這樣說的。
“璽兒,你莫不是忘記了昨天在秋爽居,你答應(yīng)了今天要去葛府賠罪的?”王氏試探性的開口問著。
“有嗎?”桑若璽歪著頭,反問著。
這一問倒是讓王氏有一些啞口無言,該怎么說?說有?若是這個小賤人不承認怎么辦?若說沒有......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一時之間,王氏的臉上青白交加,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大姐姐,昨兒在老祖宗那兒,你明明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nèi)ジ鸶?,我們大伙兒都聽見了。”桑若琬提醒著,“難不成,你竟忘了?”
桑若璽沒有給桑若琬一點臉面,“我還真是忘了?!彼柫寺柤纾亻_口著。
王氏的心里頓時有一些著急了,昨天她剛在老祖宗和王爺?shù)拿媲氨WC,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
現(xiàn)在桑若璽直接不認賬,王氏頓時覺得事情似乎難辦了不少。
若是這個小賤人不去的話,自己可怎么和王爺和老祖宗交代?
桑若璽不動聲色地看著王氏的反應(yīng),心里冷哼一聲,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女人,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
過了好一會兒,桑若璽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才淡淡開口,“哦,我想起來了,我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p>
王氏驚喜地抬頭,看見桑若璽眼里一閃而過的精光,明白了一切,這個小賤人就是故意的!
王氏心里咬牙切齒地想著,面上卻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別樣情緒來。
甚至,她連些抱怨之言都不能說,畢竟,現(xiàn)在的桑若璽比之以前,感覺起來變化很大,根本不像以往那樣好哄......王氏是在不敢小瞧現(xiàn)在的桑若璽了。
“璽兒,既然你想起來了,那我們就快點去吧。”王氏急忙開口著,生怕晚一會兒,桑若璽指不定又鬧出什么風(fēng)波來。
桑若璽點點頭,倒是沒有再說什么,這讓王氏心里放心了不少。
本來王氏也不想管這檔子的事情,但是誰讓桑人杰提起過,王氏也就順手攬了過來。
幾人商量完畢,用過早膳,便直接準(zhǔn)備出府。
王氏帶著桑若璽等幾個姐妹出了二門,已經(jīng)有三輛馬車停在了門前。
桑若璽率先上去,接著是王氏和桑若琬乘第二輛馬車,其次就是最后一輛馬車,遠不如桑若璽和王氏的華麗,是是由桑若琴和桑若櫻同乘。
馬車開動,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金黃色的陽光中,地上悠悠地掠過一輛輛線條雅致的馬車倒影。
馬車內(nèi)部極盡奢華,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飾,鑲金的楠木窗子被一簾淡紫色的縐紗遮擋。
桑若璽對車內(nèi)的布置很是滿意,王氏既然扮演著慈母的身份,自然所有的東西都是給桑若璽最好的。
索性,桑若璽也接受的十分坦然,反正都是自家的東西,何況以她嫡出嫡長的身份,確實擔(dān)當(dāng)?shù)钠疬@些。
坐在第二輛馬車上的桑若琬卻有些不情不愿了,要知道,那輛馬車,她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
每次出去的時候,幾乎都要去為那輛馬車去求一求王氏,為了能夠獲得那些世家小姐的羨慕,桑若琬一直惦記著那輛馬車。
可是王氏每次都不松口,這也讓桑若琬漸漸放下了對馬車的喜歡,現(xiàn)在,桑若琬卻眼睜睜地看著王氏毫不猶豫地讓桑若璽乘著那輛馬車,這讓桑若琬的心里怎么也不能平衡。
“母妃,你偏心。”桑若琬氣急敗壞地說著,好在馬車的隔音性挺好,桑若琬再怎么大吼大叫,也不會被外人聽見。
“琬兒,母妃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貪圖現(xiàn)在的小利,以后你可是要當(dāng)貴人的人,怎么能如此目光短淺?”
王氏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的失望。
桑若琬聽著王氏的話,一言不發(fā),低下了頭。
“琴兒,不是母妃偏心,等以后桑若璽不在了,你要什么沒有?!蓖跏厦H翮念^,輕聲說著。
桑若琬下意識地以為桑若璽不在了指的是以后桑若璽嫁人了,才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反正桑若璽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十七歲了,離嫁人也不遠了。
桑若琬的眼底閃過一絲的笑意,漸漸彌漫開來。
馬車不徐不慢地走著,雖然丞相府和攝政王府只隔了兩條街的樣子,但是還是有近半個時辰的車程。
車子徐徐地在相府門口停下,桑若璽率先下車,這是桑若璽穿越過來,第一次出門兒,亦是第一次到葛相府。
雖然,她確實有原身的記憶,但是原身素來對這些事情不上心,所以現(xiàn)在桑若璽腦子里可用的信息很少很少。
輕嘆了一口氣,桑若璽對原身頗感無奈,等著王氏一行人下車,才進入相府。
相府不比別的地方,一般官位越大的人,來求見的人就越多,所以想要進相府的人必須得有請?zhí)?/p>
但是像攝政王府這樣的人家,鄧是不需要了。
門口的小廝看到是攝政王府的馬車,立刻殷勤地向王氏請安。
“見過王妃和大小姐?!毙P恭恭敬敬地低著頭。
王氏點點頭,“我來找你們夫人的?!蓖跏系恼f著,桑若璽發(fā)現(xiàn),這個樣子的王氏還真有點王妃的架子。
“夫人命小的在此恭候多時了,請王妃和大小姐隨我來吧?!?/p>
王氏和桑若璽隨著小廝進去,小廝領(lǐng)著她們?nèi)チ舜髲d之后,便退了下去。
“見過桑王妃?!必┫喾蛉艘姷酵跏线M來,便起身虛禮了一番。
雖然丞相和桑人杰不對盤,但是好歹桑人杰也是皇帝親自封賞的王爺,并享有爵位,丞相夫人對王氏行個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夫人這是干什么?”王氏也虛扶了丞相夫人一把,假裝毫不在意丞相夫人的話,但是唇角露出的笑容暴露了王氏的心理。
王氏和葛夫人相繼坐下,“葛夫人,今天我來,是帶著璽兒過來道歉賠禮的?!?/p>
王氏陪笑著,面上閃過一絲的尷尬,顯然這次是攝政王府理虧,王氏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必┫喾蛉恕按蠖取钡卣f著,桑若璽注意到,葛夫人有一些咬牙切齒。
也是,原身破壞了別人家的女兒的及笄宴,是個母親都會恨的吧。
桑若璽對于葛夫人的疏離倒是沒有太多的在意,不相干的人和事,桑若璽是不會在意的。
“不管怎么說,都是璽兒先惹出來的事情?!蓖跏洗浇堑男σ鉂u深,招呼著桑若璽過去。
桑若璽沒有說什么,徑自走到葛夫人的面前,微微低了低頭,“葛夫人,當(dāng)初是我不好,擾了您家千金的及笄宴?!鄙H舡t淡淡的說著,明明是肆意散懶的神情,卻偏偏說出來的話讓人尋不得一絲錯處。
葛夫人微微怔了怔,印象中桑若璽似乎還沒有如此乖巧過,這倒是葛夫人有一些措手不及了。
不過這些大宅院里的夫人,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大半輩子了,自然心思和手段是十分厲害的,稍稍片刻,便已經(jīng)緩了過來。
“璽兒這是說的哪里的話,你和真兒都是差不多年紀(jì)的小姑娘,哪有什么解不開的......多走動走動也就是了,姐妹之間親密些,這關(guān)系自然而然地也就好了?!备鸱蛉艘琅f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桑若璽微微皺眉,感嘆這些夫人變臉?biāo)俣戎斓耐瑫r也不忘暗暗吐槽,明明討厭自己討厭得要死,偏偏還要做出這許多的腔調(diào)來,真是委屈了。
“桑王妃,您看,孩子們在這里也拘束,不如讓真兒帶她們幾個去后花園逛逛?”瞥了一眼王氏身后的桑若琴和桑若櫻,葛夫人詢問著開口。
葛夫人倒是認識攝政王府的兩個庶女的,但是卻是從心眼里喜歡不了她們,葛夫人是正統(tǒng)嫡女出聲,又嫁入丞相府為正室,雖然得拿出當(dāng)家主母的風(fēng)范來,不得嫉妒,但是葛夫人的心里對庶出依舊是很排斥的。
看了一眼王氏,發(fā)現(xiàn)王氏悠然自得地喝著茶,葛夫人暗暗心驚王氏的心胸真是寬廣。
將手里的茶杯放下,王氏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琬兒她倒是不擔(dān)心,至于那兩個庶女,平時也是畏畏縮縮不聰明地樣子,王氏自然也不放心。
只是這桑若璽,王氏有一些看不得了。
若是桑若璽再惹出什么麻煩來,到時候老祖宗和王爺又該怪自己教子無方了,若是駁了葛夫人的面子,雖然面上不說什么,但是心里難免會有疙瘩......
一時半刻,王氏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
想了好一會兒,王氏還是決定,同意葛夫人的提議,“既然葛夫人發(fā)話了,你們就隨著真兒小姐去后花園玩玩吧。”王氏點了點頭,語氣里不含一絲的感情。
幾個姐妹面面相覷,但是還是和葛夫人打了一聲招呼,葛永真便領(lǐng)著眾人去了后花園。
葛永真看著桑若璽悠然的樣子,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看到桑若璽,葛永真就想起自己的及芨晏被桑若璽給破壞了。
憤憤的目光瞪著桑若璽,桑若璽好似沒有感受到一般,瞧著后花園的景色,桑若璽現(xiàn)在倒是對那些東西很感興趣。
“哼,有些人就是目中無人,做錯了事情還不當(dāng)一回事?!备鹩勒胬浜咭宦?,看著桑若璽仿佛要把她戳出一個洞來。
桑若璽的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四處看著,好似沒有聽到葛永真的話。
葛永真跺了跺腳,“桑若璽,你的樣子哪里像個貴家小姐了?”葛永真又氣又急,以前她就羨慕桑若璽的出身比自己的好,現(xiàn)在看著桑若璽的樣子,顧無忌憚的,哪怕是來道歉,卻依然高高在上,憑誰都看不上的模樣......就讓葛永真更加憤恨嫉妒了。
桑若璽停了下來,葛永真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和桑若琬相視一笑,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哪料桑若璽停了一會兒,便朝著不遠處的花叢走去,仿佛一點也沒注意到葛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