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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說啊?!?/p>
臭雞一個勁的哭,半天不說話。
“今天我去劉家酒坊進貨,本來按照寧哥您的吩咐,我想進個兩三百斤就夠了。可那掌柜的劉松告訴我,今天是他爹的壽辰,加上我們又是老顧客了,只要買得多就有讓頭?!?/p>
所謂讓頭,就是優(yōu)惠。
寧塵眉頭緊皺:“五文一斤的劣質(zhì)酒,別說讓頭了,他不虧本就算是經(jīng)營得當(dāng)。這劉松素來老奸巨猾,怎么可能做虧本生意?!?/p>
“我沒想那么多啊寧哥,我想的是,能幫寧哥省一點是一點。所以就把那十八兩銀子,全部按照4文錢一斤的價格,全部買成了酒?!?/p>
“四千五百斤?”
見慣了大世面的寧塵,也被這個數(shù)字嚇了一跳。
“是啊,四千五百斤,因為太重了,我就讓劉松送貨上門,剛開始還好好的。可是等我仔細(xì)查驗,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些酒壇全部都是陰陽壇,就表面上一層是好的酒,下面九成的酒,全部都是變質(zhì)酸臭的壞酒?。 ?/p>
大玄朝釀酒技術(shù)低下,酒的度數(shù)不高,放稍微時間長一點,酒水就會變質(zhì)酸壞,可不像現(xiàn)代白酒,越放越醇香。
“我找劉松理論,誰知道趙威出面幫腔,我斗不過,還被打了一頓。寧哥,都怪我,沒有仔細(xì)檢查,釀成大禍!”
說著臭雞哭哭啼啼的又要跪下來。
“你個蠢貨還有臉哭!寧公子被你害苦了!”莽道士怒發(fā)沖冠,捏起拳頭就要收拾臭雞。
“道爺,算了。臭雞不是故意的,這是趙威和劉松合起伙來害他,他年紀(jì)小閱歷低,被騙很正常?!?/p>
寧塵攔住莽道士,事情發(fā)都發(fā)生了,責(zé)怪他也沒用,還不如想想辦法,怎么解決。
“可是后天就是月憐姑娘出閣的日子,你最后的十兩銀子也拿去當(dāng)了門檻費,我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哪里去找那么多錢??!”
看起來,莽道士比寧塵還要著急。
他就是這種炙烈如火的性子,耿直仗義,看兄弟受苦比自己受苦都還難受。
寧塵現(xiàn)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四千多斤酸壞的酒,光放在家里都臭氣熏天了,根本不可能賣得出去。
三人坐在房間里,煤油燈一晃一晃的,昏黃慘淡。
“寧哥,實在不行,我明天晚上幫你去把月憐姑娘劫出來,你和她浪跡天下,別回來了?!?/p>
莽道士想了個鋌而走險的辦法。
可如果這樣做,一旦敗露,莽道士就是個坐牢的下場。
而且大玄朝有戶籍制度,一旦寧塵帶走月憐,被打入了罪籍,無論走到哪里都無法安身立命。
他受苦則罷,可不愿意月憐跟著他受苦。
“想其他辦法吧,私奔是下下之策?!?/p>
寧塵坐在床邊,屬于生化環(huán)材四大科學(xué)的博士腦袋,瘋狂轉(zhuǎn)動。
他腦子里有一萬種辦法,但是受限制于大玄朝的生產(chǎn)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哎......算了,我還是去干我的老本行煉丹去咯??茨懿荒軣挸鲩L生不老的丹藥,賣個好價錢幫寧公子你的忙?!?/p>
莽道士這純粹屬于是自暴自棄說的渾話。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當(dāng)寧塵聽到‘煉丹’兩個字時,猛然抬頭,眼神中精光暴漲!
“道爺,你說煉丹?”
“對啊,咋了。道士不煉丹,跟和尚不念經(jīng)一樣,算什么正經(jīng)出家人?!?/p>
寧塵急切道:“不是,我是說,你有煉丹爐?”
原本寧塵還以為這個煉丹只是傳說中的存在,所以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當(dāng)然有啊,難道我憑空能修煉出三昧真火嗎?”
“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寧塵對煉丹可沒什么興趣,但是對丹爐,興趣就大了。
莽道士不明就里,但是寧塵有求,他必應(yīng)之。
帶著寧塵來到了他的房間。
這里,果然有一口直徑一米五左右的丹爐。
寧塵來到丹爐邊,摸索檢查,仔細(xì)的樣子跟剛?cè)⒒丶业男禄槠拮右粯印?/p>
“寧公子,你不會對煉丹當(dāng)?shù)朗扛信d趣吧?”
寧塵沒理他:“蒸鍋,氣孔,導(dǎo)管,冷凝器,都有,都有,哈哈哈......”
寧塵忽然有點癲狂的笑了起來。
“臭雞,快關(guān)門!大膽妖孽,竟敢上我家寧公子的身,看道爺我不收了你!”
莽道士摸出一張黃符紙就要貼在寧塵的額頭上,卻被寧塵一巴掌拍下去。
“道爺,別鬧??烊グ涯切┧釅牡木?,全部搬進來?!?/p>
“?。慷級牡袅?,搬進來干嘛?”
“讓你去就去,一會兒我請你吃一種,這輩子都沒吃過的酒?!?/p>
聽到有酒喝,莽道士立刻干活,和臭雞一起,把那四千多斤酒,全部搬進了莽道士的房間里。
“把酒倒進蒸鍋......呃,丹爐里面?!?/p>
“寧公子,你不會想把酒煉成丹吧?”
“別廢話,讓你們倒就倒。臭雞,去井邊多打兩桶水過來,冷凝設(shè)備在制作過程中需要不斷添冷水,否則溫度過高就無法將酒氣液化。”
兩人照做,取柴燒火。
隨著溫度的升高,一股更加濃烈的酸臭味,從丹爐里面撲面而來。
嘔......
莽道士受不了這味道,臉色發(fā)青。
“這比蒸隔了七八夜的餿饅頭還要難聞,這月憐姑娘的事情對你的打擊這么大嗎?這就瘋了?”
“莽道士,寧哥做事一向有理有據(jù),你別亂嚷,相信寧哥?!?/p>
隨著這些酸臭味雜質(zhì)的揮發(fā),火氣上炎,慢慢的,一滴晶瑩剔透,如白水般純凈的酒業(yè),從萃取管中,滴落下來,進入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碗里。
來了!
寧塵心里狂喜,這個世界,第一滴蒸餾酒,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