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徐章還要講話，顧思明抬眼看過去，只是一眼，對面的徐章被嚇得噤聲。

那是怎樣一雙眼？充滿了警告和濃烈的輕蔑，翻涌的情緒幾乎在他的眼底要凝成實質(zhì)的淵藪，跟曠野里的惡狼一樣，讓徐章終于不敢繼續(xù)。

顧思明的話不多，對他更多時候的態(tài)度就是克制禮貌的。女婿的本分有，但是情分不多。但是徐章偏偏很怕顧思明。

他這種人，能還完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大概只剩下一個直覺還算靈敏，看得出來誰是好欺負的，誰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