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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但她還是不驚不擾地說:“這在你的別院,讓你誰地上不合適。”
孔銘言的動作頓住一會兒,漸漸笑了,從她身上下去。
“當今想睡在我床上名媛多了去了,要趕我下床的我還沒見過?!?/p>
他笑著,蘇毓晚心里剛對他好轉(zhuǎn)的印象又轉(zhuǎn)了回去,這個家伙果然是個痞里痞氣,不可靠的大壞蛋!
她不想再理他,但又擔心他會做什么,拿杯子蓋上,蜷縮著身子,側(cè)過身一動不動。
“蘇小姐?!?/p>
沒有動靜。
“蘇小姐?!笨足懷栽俳辛怂宦?,蘇毓晚如同一頭死豬一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孔銘言沉呼出一口氣,到床邊拿起枕頭正打算仍在地毯上,但忽然心又不甘,眉頭緊蹙,轉(zhuǎn)過頭看她,依舊如一頭死豬一樣的一動不動。
這是他的別院,他憑什么要聽這個靜鄴蘇家的小姐擺布?
更何況她只不過是靜鄴已經(jīng)沒落的門楣,而他是當今掌權(quán)黃市市政的孔家的少爺!
孔銘言越想越不服氣,把天鵝絨的枕頭又扔了回去,掀開被子直接躺進去。
感受到他躺進來,蘇毓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床塌瞬間陷下去,讓她很不舒服,但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因為這張床的原因還是他的原因。
她的身子很僵硬,被子只有這么大,雖然可以蓋到兩個人,但一想起孔銘言在身后她就睡不著。
老天爺,她蘇毓晚從小到大既不偷又不搶,沒做過虧心事,為什么要讓她惹上這么一遭?
她很難過,也很委屈,所在被子里的一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要說孔銘言,他雖然躺了進來,但一直很安分,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漸漸呼吸勻速,好像就睡著了。
過了好久,依然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蘇毓晚漸漸放下了心,一直蜷縮的姿勢保持久了很不舒服,她想躺平,但又怕驚擾到他發(fā)生出些什么,所以就一直忍著。
可是身體的舒適度最重要,蘇毓晚的心里如同有兩個小人在做激烈的斗爭,最終舒適大過天,她想死了就死了吧,怎么的也要換個睡姿!就這樣轉(zhuǎn)過身,抬起眼赫然對上孔銘言深邃如墨色的眸子。
他一言不發(fā),而且神情冷漠地盯著她。蘇毓晚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睡,難道剛才他就是這樣一直盯著自己的后背?
蘇毓晚想著一陣毛骨悚然。
既然看見了,那就不能不說話了,蘇毓晚問道:“你怎么上來了?”
孔銘言沒有理她,翻了一個白眼,側(cè)過身躺平,什么話也沒說。
蘇毓晚感覺到了漠視,道:“你和女孩子睡一起都不覺得尷尬嗎?”
她這句話是她自己的心里話,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異性睡在一起過,唯一同處過的區(qū)域只有在蘇宅和查理學(xué)院的教室,而且在蘇宅羅老是絕對不會進她的臥室的!
孔銘言閉著眼睛,輕聲道:“又不是沒和女人睡過,尷尬什么?”
他的話讓蘇毓晚一口氣堵著了。她怎么忘了他是大名鼎鼎的首貴孔少?就是沒見過他的人都聽過他的花名。
“哼?!彼p哼了一身,也轉(zhuǎn)過身不說話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xiàn)在就落在她手里了她能怎么辦?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腳踝扭傷了,動彈不得,他如果真要對她做什么,蘇毓晚想自己定是在劫難逃。
不過,要是他打算傷害自己,她蘇毓晚也不至于像只白兔,連咬人都不會。
于是便這么想著,逐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
蘇毓晚在陽光的照射下醒來,今天的日頭有點大,陽光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醒來了?”
孔銘言的聲音傳響在房間里,蘇毓晚立刻回神,睜開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掀開被子檢查自己。
裙子衣裳都完好,蘇毓晚拍著胸口,舒緩出一口氣。
她的小動作孔銘言全看在眼里,他冷笑一聲,問:“蘇小姐還沒談過戀過,許過人家吧?”
沒想到他突然間問這個,蘇毓晚如實地回答他說:“嗯,還沒有。”
孔銘言笑了,說:“蘇小姐放心,我對小孩子沒興趣?!?/p>
他的話讓蘇毓晚愣了幾秒,然后一陣臉紅,就想拿起身后的枕頭朝他臉上扔過去!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笨足懷哉f。
他的副官推門進來,恭敬地朝他行了一個軍禮,說道:“督少,車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孔銘言抱臂點頭,答道:“好。”
副官離開,臨走前看了蘇毓晚一眼,但什么表情也沒有,好像她一直都住在這里一樣。
起來,快點?!笨足懷源叽?。
“去哪兒?”蘇毓晚還有點沒醒過來,撓著自己的頭發(fā)問他。
孔銘言走近:“你不回查理學(xué)院?真想讓學(xué)校把你開除?”
他的話很奏效,不過五分鐘她便收拾完畢,一瘸一拐地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
孔銘言在門外等她,看著手里的懷表,見她開門,轉(zhuǎn)身說:“走吧?!?/p>
蘇毓晚動了一下,昨晚上上了要腳踝處沒有昨晚上那樣揪心的疼了,但還是不能行走自如。她扶著墻壁,完全跟不上孔銘言的步子,只能滿滿地像只蝸牛一樣靠在墻邊挪動。
孔銘言走到樓梯前,忽然想起來了,回頭,看到她一聲不吭地扶著墻。他走過去,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像昨天一樣一把扛起她到肩上。
蘇欲望吃驚,突然被這樣對待讓她手足無措。
“你放我下來,孔公子,?。 ?/p>
孔銘言猛地給她抬了一下,雖然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但足以嚇唬到蘇毓晚了。
“受傷的人就不要說話,”孔銘言說,“尤其是你這種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受的傷,更不要叫。”
蘇欲望迷茫了,他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實際上感覺怎么就是混蛋才能說出來的話呢?
孔銘言直接把她扛到了樓底,副官看到他出現(xiàn)立刻低下頭,站直行禮。孔銘言這才把她放下,副官已經(jīng)拉開了車門。
“坐好。”他將她放進車里,等她坐好后自己才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