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勤勤懇懇陪著鳳羽跑來跑去，晚上努力經(jīng)營副業(yè)攢跑路錢。

人可以擺爛，但不能放棄賺錢，即使背靠金主。

鳳羽又開始試探我的聲音，我趕緊檢查自己的馬甲有沒有捂好。

為了不耽誤晚上搞錢，我特地在自己的房間貼滿了隔音紙，還換上了隔音門。

某天我出門回來后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隔音紙都被撕了，隔音門的鎖也壞掉了。

反派鳳凰拆家了？我難以置信地看向一旁表情淡定的鳳羽。

約好的保潔嫌花花綠綠的墻紙不好看處理掉了，鳳羽也沒攔著。

門鎖是鳳羽搞壞的，他干脆利落地承認，然后說新的已經(jīng)在路上了。

晚上沒法鎖門，即使我刻意降低音量，聲音還是從門縫鉆進了聽覺靈敏的神獸耳朵里。

鳳羽沖進我的房間，眼里是我從來沒看見過的希冀與期待，甚至還有幾分羞澀。

可惜房間里只有頭發(fā)凌亂、睡衣邋遢的我。

“我剛才聽見她的聲音了。”鳳羽把視線定在我身上。

不會是我哄小孩睡覺的那句“寶貝乖”吧？

我趕緊否認，鳳羽卻長睫輕垂，流露出脆弱和委屈。

“她答應過只叫我寶貝的?！狈磁裳畚卜杭t，向來驕傲的鳳凰渾身沮喪。

我瞪大眼睛，沒想起來我做過這種堵死自己財路的事情。

“她默認了的?！?/p>

我又聽不到他在書里說什么。

鳳羽扭頭問我聲音從哪里傳來的，眼底都是渴望：“我想聽聽她的聲音?！?/p>

看著無措的反派，我果斷推銷自己的頻道，還手把手教他怎么開會員訂閱。

今日KPI達成。

鳳羽握著手機的手收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說，她是不是不希望被我發(fā)現(xiàn)？”

這晚睡覺我夢見了鳳羽。

那時候他還是個剛誕生幾百年的小黑球，因為顏色成為鳳凰族里的異類。

某天他被人欺負后，捂著被拔光羽毛的傷口，一個人縮在黑漆漆的山洞里。

我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拿鳳羽練習哄人，他卻把我的聲音當成救贖，每晚借著我的聲音舔舐傷口。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輕飄飄的文字下鮮血淋漓的傷口有多猙獰。

黑化后的反派仰頭，眼里露出貪婪。

“總有一天我要把操控我的人千刀萬剮，然后和你在一起。”

我猛地驚醒，捂著心口劇烈喘氣。

我沒把握憑著幾聲寶貝就能穩(wěn)穩(wěn)坐在天秤的一頭，應該多為自己找?guī)讞l出路。

幸好我錄音時都掐著嗓子，否則開口就是自爆馬甲。

我抹黑著出了房間想找水喝，發(fā)現(xiàn)鳳羽的房間里有亮光。

湊近后才發(fā)現(xiàn)，他在把我的頻道反復拿來聽。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

我又突然對自己的判斷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