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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懷孕了?!?/p>
原本發(fā)給我媽的消息,手一抖,發(fā)給了前男友。
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過了撤回時限。
我看著對話框上方顯示「正在輸入」,又消失,又顯示。
如此反復(fù),十分鐘后,終于發(fā)來兩個字:
「我的?」
01
「張斯年,我要吃小籠包,肉很多的那種......」
睡夢中,我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回應(yīng),我揉揉眼睛,逐漸清醒——我和張斯年已經(jīng)分手了。
一個星期前,我對他吼了一句:「我們分手,以后不要來找我了!」
然后,這個家伙就真的沒來找我一次。
沒了張斯年我干什么都得自力更生了,睡懶覺的后果就是沒有早飯吃。
我只好爬起來去衛(wèi)生間洗漱,看著鏡子里頂著雞窩頭,臉色蠟黃的人嚇了一跳。
「我去,這個大媽是誰???」我譏諷道,下一秒才反應(yīng)過來,「嗚嗚,這個大媽是我自己......」
門鈴響起,我從貓眼里看到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帥得我可以跪舔的那種,但是我不能。
因為這家伙,就是我那殺千刀的前男友。
現(xiàn)在一大早登門肯定是來求和的。
哼,哪有這么容易?
要是不好好刁難一番,我都對不起自己這一個星期流的眼淚。
我猛地把門打開,倚在門框上,目光斜視著他:「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還來干什么?」
張斯年看了我一眼,微微訝異,半響才擠出幾個字:「宋喬,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
聽聽,這叫什么話?
我什么樣子了?
我不就是頂著雞窩頭嗎。
我不就是穿著草莓睡衣,一只褲腿擼到膝蓋,另一只褲腿卷邊嗎。
我不就是穿著一雙破了口子的貓貓拖鞋,還喜歡翹二郎腿嗎?
他不就是頭發(fā)一絲不茍,西裝一塵不染,皮鞋干凈锃亮嗎......
完蛋,我輸了個徹底。
我踮起腳尖扯住他的領(lǐng)帶,大聲囔囔:「怎么,你現(xiàn)在開始嫌棄我了?你這個渣男!」
張斯年低頭看著我那只放肆的手,微微皺眉:「宋喬,是你提的分手?!?/p>
那神色很認(rèn)真,差點把我唬住了。
「怎么,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分手難道是我一個人的事?我說分手你就得分手嗎?」
他一雙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幽幽盯著我,無奈嘆了口氣:「別鬧?!?/p>
我心一沉,又是這兩個字。
輕飄飄的,卻讓我瞬間失去所有氣力。
他永遠(yuǎn)那么冷靜得體,成熟睿智,我從沒見過他失態(tài)的時候。
以前在一起時,我想盡辦法,讓那張帥臉上因我而出現(xiàn)一絲特別的情緒。
但無論我怎樣作天作地,他永遠(yuǎn)都是不咸不淡地吐出這兩個字。
我不說話了,走進(jìn)臥室,摔上門。
沒一會兒,響起了叩門聲。
我大聲吼了一句,震得窗玻璃抖了三抖:「干什么?」
門外的聲音頓了一下,隨后響起:「我來收拾行李?!?/p>
「那你就去收拾啊,你難道以為我宋喬會哭著求著不讓你走?」
「那你開門?!?/p>
「為什么開門,這是我房間!」
門外傳來一聲輕嘆:「......一個星期前,它也是我房間來著?!?/p>
我又不說話了。
這家伙永遠(yuǎn)能堵得我啞口無言。
我憤憤將門打開,他徑直走了進(jìn)來,打開衣柜開始收拾,都懶得看我一眼。
我的目光卻不受控制,總往他身上黏。
憑什么傷心難過的就只有我一個人?
我氣不過,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酒柜,把他壓箱底的幾瓶好酒全翻了出去。
二話不說,抄起瓶子就是一頓灌。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張斯年快步過來,想奪回我手里的酒。
看吧,他終于急了。
哈哈,我左躲右躲,就是不給!
但沒一會兒還是被他捉到了,他壓著我的手把我抵在墻上,終于不淡定了:「宋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
我嘻嘻一笑,對著那張帥臉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張斯年臉都綠了,我更開心了,手舞足蹈起來:「我就是......故意的,張斯年你能......拿我怎樣?」
張斯年的臉冷得可怕,好像生氣了。
這個世上能惹這尊冰山生氣的人可不多,我宋喬算一個,我多驕傲??!
我借著酒勁裝瘋賣傻,低著頭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一個大男人,嘴巴竟然自帶口紅色號,他就活該被我咬。
張斯年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兩只手努力掰開我的腦袋,聲線低沉:「宋喬,你屬狗的嗎?」
我頓時怒了,罵罵咧咧起來:「好你個張斯年,在一起兩年你竟然連我屬什么都不知道!我的星座了,我的生日了,三周年紀(jì)念日了,你是不是全忘了?嗚嗚你果然就是個渣......」
罵著罵著眼淚掉了下來,似乎覺得我煩人,這個家伙一低頭,用唇堵住了我的嘴。
王八蛋,連哭都不讓我哭!
02
第二天醒來時腦袋疼得厲害,低頭一看,身邊還有一個光著的帥哥。
這事要是發(fā)生在一個星期前,它無比合理。
可現(xiàn)在......
我陷入了沉思,開始苦苦回憶,昨天到底是誰睡了誰。
但酒后記憶斷片,怎么也想不起來。
沒多久,身邊的人也醒了。
張斯年揉著眉心,撐著身體坐起來。他看了我一眼,幽幽開口:「醒了?頭疼嗎?」
我冷哼一聲:「不疼才怪,換你喝那么多酒試試?」
他不說話了,穿好衣服默默收拾地上的狼藉。出了房門沒多久又折身返回,手里捧著一杯熱水和一盒藥。
「張嘴?!顾暰€冷淡。
雖然心里不屑,但我還是乖乖照做。
他往我嘴里扔了兩粒藥,把水杯遞到我嘴邊,我就這他的手喝了一口。
這個家伙就這么惜字如金,連句心疼的話也不會講嗎?
要不是我頭疼得厲害,才不會稀罕這點小恩小惠。
沒過幾分鐘客廳傳來一道清列的嗓音:「早餐還是老規(guī)矩?」
我一邊冷哼,一邊沒骨氣地回應(yīng):「今天再多加一屜小籠包?!?/p>
張斯年步子一頓:「胃口這么大了?」
我怒了,沖出臥室,朝他大聲反駁:「是我胃口大嗎!」
他看著我的神色一陣變化,終于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是我......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