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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剛到后院,迎面就遇到雙眼通紅的葉清月。
“媽,爺爺他......他不行了?!?/p>
“什么?”
周慧敏眼前陣陣發(fā)黑,伸手抓住葉清月急切的交代道:
“我去公司找你爹他們,你二叔說什么都不要信......”
葉家要變天了!
葉清月看著急匆匆消失的周慧敏,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
房間內(nèi),各種儀器燈閃爍,延伸出的管子鉆進床上老者的身上。
“爺爺......”
站在床邊,葉清月暗自垂淚。
病床上的老人頭發(fā)灰白,干枯的皮膚正在逐漸僵硬,早已沒了氣息。
“葉小姐,節(jié)哀?!?/p>
旁邊站著一位穿白大褂的老者嘆息道。
葉清月抬起頭看著老者,茫然的問道:
“張爺爺,您不是說病情穩(wěn)住了嗎?為什么今天......”
“我也不清楚,可能暗疾爆發(fā)了吧,這種病,很難說?!?/p>
張姓老者苦笑一聲,搖著頭帶著歉意說道。
這時,一陣腳步身傳來,葉清月回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青年,一身精致的西裝,細長的眼睛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月兒妹妹,哭的這么傷心,我會心疼的?!?/p>
葉清月壓下悲痛,清冷的目光帶著厭惡:“出去!趙弘陽,今日我不想和你爭吵?!?/p>
這位趙家少爺極好女色,手段又極其下作,平日里如狗皮膏藥般對她死纏爛打。
“小月,葉浩山就這么教你待客之道的?”
隨著呵斥聲,一個中年男人面色陰沉的走進來,大步朝病床走去。
來人正是葉清月的二叔,葉浩海。
“我爹怎么教我做人用不著二叔管,但二叔這時候帶著外人來不合適吧?”
葉清月微微抬著下巴,擋在葉浩海面前。
“我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小丫頭指指點點?”
葉浩海推開葉清月,抓起老爺子的手,下一秒如暴躁的獅子般盯著葉清月吼道,
“臭丫頭,你把銀葉戒藏哪了?”
銀葉戒是葉家的家住信物,葉家向來認物不認人。
張姓老者擋在葉清月前面,淡淡的說道:
“張老爺臨終前把家主信物交給老夫,讓后人持遺書來取?!?/p>
葉清月眼里帶著一絲感激,老者是青城的名醫(yī),德高望重,信物在他手里才最安全。
“原來在張叔這里......”
葉浩海不敢放肆,從懷里掏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晚輩已經(jīng)從祠堂取回遺書?!?/p>
“什么?族老竟然會把遺書給你?”
葉清月臉色驟變,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份暗紅色的文件。
張姓老者翻看看了兩眼,眼中露出一絲震驚,神情復(fù)雜掏出那枚戒指:
“確實是老葉的手筆,家住職位傳于葉浩海,半數(shù)股份贈與趙家!這枚信物......”
“不可以!”
葉清月斷然不信,這份遺書字縫里處處透著詭異,老爺子是瘋了才會把股份轉(zhuǎn)讓給趙家?
張姓老者臉露難色,手里的信物猶如燙手山芋,交了對不起老友,不交毀了自己清譽。
葉浩海使個眼色,趙弘陽立馬會意,舔了舔嘴唇:
“月兒,以后我們都是自家人了,不如現(xiàn)在去隔壁親近親近......”
“你......”
葉清月驚慌后退碰到桌子,伸手亂摸,抓到鑷子攥在手里,
“你不要過來。”
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偌大的葉家竟無一人來幫她,無助感如潮水般幾乎讓她喘不上氣。
“嘿嘿,月兒妹妹乖,別傷到自己了......”
趙弘陽摩拳擦掌,作勢就要撲過去,肩膀卻突然一沉,半個身子麻的不能動。
“姜白!”
葉清月驚呼一聲,在絕望之際,那個懦夫竟然會帶給她一絲光亮。
姜白低著頭注視著手下的趙弘陽,幽深的雙眼如無底洞般噴發(fā)著殺意。
這就是他血仇的兒子?
這一刻,葉清月突然感覺面前的姜白變了......變的有些恐怖。
“姜白?”
葉清月忍不住輕聲的呼喚道。
姜白眼里逐漸恢復(fù)清明,松開趙弘陽的肩膀,含笑朝葉清月走去:
“老婆?!?/p>
這一聲,讓整個屋子都靜了。
“你......”
葉清月心性聰慧,即使惱怒也沒有反駁,任憑姜白站在她身邊。
“這是從哪個山溝里跑出來的野狗,我勸你從來來,滾哪去!”
趙弘陽臉色陰沉的可怕,視為禁欒的尤物,竟然成為了別人的老婆。
“這是老頭子給小月定的未婚夫,今早才到,等我成了家主,他算什么東西!”
葉浩海目光掃過姜白,落在張姓老者身上,陰冷的質(zhì)問道,
“張叔,還不交出信物,難道你對我葉家有想法?”
張姓老者嘴角蠕了蠕,他不敢接這頂帽子,只能長嘆一聲:
“哎,我對不起老葉......”
葉清月眼神暗淡絕望,沒有說什么哀求的話,那只會讓賊子越發(fā)得意。
就在這時,姜白邁出一步,認真的問道:
“既然遺囑真假不明,何不鑒別一下?”
話音未落,趙弘陽就冷笑一聲,抬起下巴:
“可笑,你算什么東西?你是在侮辱張老前輩,誹謗我等!”
“今日,你說不出個一二三,就給在坐的各位磕頭道歉!”
這個鄉(xiāng)巴佬竟然敢當(dāng)他面喊葉清月老婆,弄不死他也得讓他脫層皮。
“他若是能證明遺書真假,那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他磕頭道歉?”
葉清月心里默默說聲抱歉,她不認為姜白會比張爺爺更會鑒別,只是為了多拖延一會時間。
“哈哈,他要是能鑒別出來,別說磕頭道歉了,我給他舔鞋都行!”
趙弘陽狂笑一聲,這份遺書是從一位高人臨摹,除非也老爺子復(fù)活!否則無人能識破。
眾人目光都落在姜白身上,臺子已經(jīng)搭好,就等他表演了。
“我當(dāng)然不會鑒別真假......”
不料,姜白卻搖了搖頭,無視眾人憤怒的目光,指著病床上的老爺子認真道,
“但他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