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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痔瘡手術遇到了前男友,有人比我社死的更徹底嗎?
......
作為一個有痔女青年,我承認自己有點忘乎所以了。
可是不過是一份麻辣鴨頭,一份麻辣小龍蝦,外加一份麻辣水煮魚和一頓麻辣火鍋,我就被迫跟我朝夕相處了多年的痔瘡say了goodbye!
割痔瘡真不是一般的疼,那種疼會讓人生不如死!
手術后的第三天,我趴在病床上,咬著被單哭唧唧。
太太太太,太特么疼了!
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知道醫(yī)生又開始查房了。
擦掉心酸的眼淚,我在被窩里提前把褲子脫了下來,不然等醫(yī)生過來,還要幫我脫。
一把年紀了,我可不想被人扒褲子。
嗚嗚嗚,痔瘡患者不配有隱私!
“35床查房?!敝髦吾t(yī)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點了點頭,正要掀起被子,余光一掃,被身后的陣仗嚇壞了。
平時雖然也都是好幾個醫(yī)生一起查房,可今天這個二十幾人杵著在這,著實讓我這個脆弱的小心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我看了醫(yī)生一眼,笑容有些尷尬,“方醫(yī)生,這是?”
方醫(yī)生一臉見怪不怪,“都是新來的住院醫(yī)生和實習醫(yī)生,別害羞,快點!”
我瞬間凌亂了。
感情這不是看你,讓一群人觀摩自己割了痔瘡的翹臀,這特么換了誰誰能不害羞呀?!
當然,這話我沒膽跟醫(yī)生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紅著臉將我的被子緩緩掀開了一個角落。
方醫(yī)生被我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弄的徹底失去了耐心,上前兩步,一把掀開了我的被子,“沈裴,你來說說。”
原本,我已經(jīng)認命了,想著就當是為祖國未來的醫(yī)學事業(yè)做貢獻了。
這么一想,我覺得自己也挺崇高的。
可當我聽見‘沈裴’這個名字的時候,什么貢獻什么崇高都被我拋諸腦后了。
沈裴,哪個沈,哪個裴,是我認識的那個沈裴嗎?
我緩緩回過頭,入目便是那張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冰塊臉,瞬間如墜冰窟。
“??!”
回過神來之后,我尖叫著想要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早就被一覽無余的翹臀,卻在掙扎的過程中牽動了傷口,疼到幾近暈厥,最后死狗一樣的趴在了床上,默默捂住了臉。
怎么說呢,臉和屁股,總要保護好一個吧!
可是,沈裴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出國了嗎?
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出國,我們也不會分手的那么決絕。
我幻想過無數(shù)次和前任重逢的畫面,卻沒有一種是眼前這種情形。
沈裴身穿白大褂,英俊如昔。
不,比之前還要成熟,還要有魅力。
可是我,卻是失了痔的萎靡少女,而且已經(jīng)三天沒洗臉了。
兩相對比,我實在是潦草到有些可憐。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我,我只是做個痔瘡手術啊,為什么會遇到我的前男友?!
原本沈裴光顧著看我的屁股了,根本沒注意到我姓甚名誰。
被我殺豬般的嚎叫嚇了一跳之后,這才注意到我的臉。
“林悠悠?”
“不是我,你認錯人了!”我強忍著痛楚,從喉嚨里擠出了這么一句。
方醫(yī)生眼睛一亮,似乎嗅到了什么八卦的味道。
她看了看死狗一般的我,又看了看沈裴,“前女友?”
我發(fā)誓,這是我認識她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聽見她的平板無波的音調(diào)有了起伏。
沉默了兩秒之后,沈裴輕輕‘嗯’了一聲。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你就不能裝作不認識我,給我保留最后一絲絲顏面嗎?
查房是怎么結束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或者說是,我已經(jīng)不想記得了。
但是從那天開始,我在這所醫(yī)院的肛腸科徹底出名了。
許多醫(yī)生和護士都特意跑過來一睹我的尊榮,然后紛紛失望的離去。
我知道,他們肯定覺得我配不上沈裴。
但那又怎么樣,好歹老子曾經(jīng)當過這貨的女朋友呢,光憑這一點,就能秒殺你們多少人。
老子就算是配不上他,也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你們想嘗嘗味都沒門!
哼!
我一邊怒火中燒,一邊心中忐忑,擔心沈裴會公報私仇,讓我多經(jīng)受一些皮肉之苦什么的。
好在,從那天開始,沈裴沒有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這也算是所有壞消息里,最好的一個消息了吧!
可是,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我高興的太早了。
就在我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的病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沒錯,就是沈裴。
我:“......”
走進病房之后,沈裴一言不發(fā),徑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一臉防備,“干,干嘛?”
真不是我慫,我也想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見到前任的時候,能夠風風光光,讓他后悔自己當年瞎了眼。
可是,想到那天丟人的場景,我根本就硬氣不起來。
再說了,我的硬件也不允許我硬氣,畢竟我現(xiàn)在連喘氣都疼。
“林悠悠,你之前說的話還算話嗎?”沈裴眉頭沒腦的冒出來這么一句。
我怔忡了片刻,“你說的哪一句?”
沈裴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害怕的咽了口唾沫,想著自己的屁股還在他的手上,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于是開始努力的回想。
“是,分手之后老娘一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
沈裴臉色更黑了幾分,“不是?!?/p>
好吧,我猜也不是。
我繼續(xù)努力回想,“難道是,分手之后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是!”我好像聽見了沈裴磨刀霍霍的聲音。
“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蔽矣樞陕?,暗暗吐了一口氣。
我差點以為,分手這幾年,沈裴已經(jīng)從一個小變態(tài),進化成了一個老變態(tài),有了某種特殊嗜好呢!
虧我剛才還認真的思考了,他要是讓我打,我到底是打臉呢,還是打屁股呢?
哈哈,不過要是能真的打沈裴一頓,我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你笑什么呢?”沈裴清冷的聲音將我從無邊的腦補中拉了回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對不起啊沈醫(yī)生,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p>
“林悠悠!”沈裴怒喝一聲,拂袖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所以,我到底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