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如今多半是昏昏沉沉，有時候醒來也是痛醒的。

他的痛楚仿佛已經(jīng)麻木，從戰(zhàn)事起那一刻，他便一直處于這種狀態(tài)。

但今日睜開眼睛看到少淵，他似乎精神些了，抓住了床單，想要努力地撐起身子。

翁寶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殿下請坐！”

少淵坐在床前，與景昌帝對望著。

景昌帝很瘦，皮包骨，瘦得脫相了。

他臉頰凹了下去，嘴巴張開，嘴角有些黃色的泡，身上也長了褥瘡，發(fā)出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