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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昏暗的燭光下,光潔的額頭,這并不算艷麗的容顏為何總能讓他的心跳加速。
他能讓她做什么呢?
看著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裴燁伸出手握住了那雙手,緩緩靠近,欺身而上。
唇齒相依間,裴燁呢喃:“這樣,可好?”
腦子已經(jīng)成了漿糊的范葙那還還有拒絕的余地,只能模糊的吐出“嗯”。
已經(jīng)寒涼的夜晚,營帳里的溫度不降反升。
“你叫什么名字?”余韻未散,裴燁低頭看著懷中昏昏欲睡的女子,他可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和來歷呢。
“范葙,我今年二十八了,在你們這里,都能當(dāng)你姑姑了?!狈遁賾袘械谋犻_雙眸,看著上方專注看著自己的美男子,調(diào)侃到。
“你還未成婚?”二十八的年紀(jì),若是在這個年代,那可是幾個孩子的年歲了。
一想到范葙猶如此般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裴燁整個人都有了暴戾之氣。
“沒啊,我最遺憾的就是,為了事業(yè),我大好的青春年華全都奉獻(xiàn)給了公司,別說成家了,連個男朋友都沒交過,可惜了。”想到這兒,范葙還是一臉的郁卒。
人生苦短,能有多少個青春韶華,什么年紀(jì)該做什么樣的事情,就得做什么樣的事情,否則后悔都來不及。
還好,上天給她一個彌補的機(jī)會,否則,這二十八年的時光里,她居然未曾品嘗男女情愛就死翹翹了,也太悲催了。
“還好啊,還好老天還是照顧我的,遇到了你,你看看,你要顏值有顏值,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名副其實的高富帥啊,最主要的是,你還正直青春年少,你說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老牛吃嫩草???”范葙這話一說,裴燁這渾身的戾氣瞬間湮滅了,只是環(huán)住了懷中的女子,看她笑顏如花的模樣,同樣感謝上蒼,讓她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算,所以你得好好待我......”柔情似水的雙眸眷戀的看著范葙,誰能想到陰狠暴戾的都督大人居然會有撒嬌賣萌的這么一面。
“恩恩,我一定好好待你的?!鄙斐鲭p手捏著裴燁的雙頰,范葙的心情很好,滿滿的幸福感。
幸福的日子是快樂的,白天里的范葙就躲在裴燁的大氅里,靜靜的呆在馬車上。
晚上的范葙則是撒歡般的在裴燁的帶領(lǐng)下,四處撒歡。
“大人,桐城的郡守陳天勇求見。”一路行來,因為有了之前的伏擊,隨后的行程也相對安寧些。
雖然有不少的人覬覦這可觀的糧餉,但是攝于裴燁的威嚴(yán)下,沒人再敢明目張膽的尋釁滋事。
但是到了這距離西三嶺并不遙遠(yuǎn)的桐城地界,形勢也復(fù)雜起來了。
若說西三嶺正在浴血奮戰(zhàn)的林家軍是捍衛(wèi)家國的英雄,那么桐城的百姓就是林家軍最堅實的后盾。
多少次傳言林家軍全軍覆沒,桐城的百姓非但沒有人去城空,反而自發(fā)組建隊伍前往前線支援,百姓們節(jié)衣縮食的為前線運送物資。
當(dāng)然,這一切的一切若是沒有地方官員的組織調(diào)配那是不可能的。
這次聽聞裴燁親自押運糧餉,早就翹首以盼。
作為地方官員,早就聽聞這裴都督,權(quán)傾一方,甚至于可稱得上天子之手,翻手云覆手雨。
且不論他曾經(jīng)如何,只論他進(jìn)諫派兵支援西三嶺,又親自押運糧餉,這裴都督就稱得上良臣。
“大人,聽說這都督大人油鹽不進(jìn),喜怒無常,這次前來......”身為桐城的通判大人,也是陳天勇的副手的馮文才可沒有陳天勇大人那般的樂觀。
畢竟這裴都督的殺名可是響徹天下。
“謠言不可盡信,一切靜觀其變吧?!标愄煊伦匀幻靼遵T文才的顧慮,但是害怕又如何?
不管怎么說,裴燁是把糧餉運到了。
只要這糧餉進(jìn)了桐城的地界,他就能夠把糧餉送到邊防官兵的手里。
“告訴陳郡守,晚上待官兵扎營之后,本都督自當(dāng)上門拜訪?!北驹撓铝笋R車前去相見的,但是顧及范葙,裴燁把時間定在了晚上。
夜叁領(lǐng)命而去,聞訊的陳天勇等人,是怎么也想不到遇到這么個情況。
但是都督大人的話已經(jīng)很明確了,待大軍安札之后,自會登門拜訪,他能做的就是帶著一干官員在郡守府等候,別無他法。
當(dāng)然裴燁的做法,也讓他狂妄自大,唯我獨尊的傳言更甚,就是陳天勇郡守也覺得裴燁此舉過于托大。
當(dāng)然,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他才不在乎這些傳言。
“你這樣會不會讓人對你有意見?”當(dāng)知道裴燁未面見迎接官員,把時間定在了晚上的時候,范葙自然明白為何,不免有些擔(dān)憂和內(nèi)疚。
“你覺得我該在意嗎?”認(rèn)真整理儀表的裴燁都督大人,傲嬌的面對范葙,展開雙臂,若是來到一個小小的桐城,都要去在意一個郡守的看法,他如何在這朝堂中行走?
“也是,不過你對這郡守了解嗎?你這么單刀赴會會不會有什么危險?”不管是來自朝廷內(nèi)部的矛盾,還是外來敵對勢力的侵入,范葙倒是有些擔(dān)憂。
“俗話說得好,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你就算在京城呼風(fēng)喚雨慣了,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怕還是適當(dāng)收斂些,不是有句話叫: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嗎?咋們審時度勢,不丟人?!狈遁贀?dān)憂的說完,卻又自覺自己說的過多,裴燁可是堂堂的都督大人,那容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趕緊住嘴,又怕自己再吐出些讓人厭煩的話來。
人也轉(zhuǎn)到了裴燁的身后,假裝為他拉抻后背的衣服。
“是我思慮不周,受教了?!迸釤羁吹搅朔遁俚膿?dān)憂和矛盾,難得的說出了這輩子都以為不會說出的話來。
原來有個人這么在耳邊嘮叨,感覺也挺不錯的。
一行人在夜幕降臨之后,如期踏入了郡守府的大門。
戰(zhàn)亂時期一切從簡,但是依舊能感受到陳郡守對裴燁到來的重視。
為了迎接他們,郡守的夫人以及子女也全數(shù)出席作陪,這也從側(cè)表露了一點,那就是陳天勇并不是沽名釣譽之輩,畢竟她的家屬可都留在了桐城,也做好了與桐城共存亡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