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虐貓......”徐友真愣了會，眨巴了下眼，滿臉錯愕，“桓警官，你是說我們社團有人虐貓？不、不可能啊......我們社團是愛貓的人聚在一起的流浪貓救助中心啊，怎么會......”

“徐同學(xué)？”

“不好意思，我......”他的手有些顫抖，但還是馬上開始調(diào)取名單，“我馬上......”

雖然參與兩次活動的重合的人比較多，但總共也達到了十八人。

漫長的錄口供開始了。

待結(jié)束的時候，都是下午一點多了。整合一上午的詢問來看，雖然大部分都是無用的信息，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值得注意的。

“有八成員表示，對王洋的印象較深，他們說覺得那些小貓咪很害怕他，但是他依舊會強硬地和貓咪互動?！?/p>

“徐友真對他的印象還是蠻深的，因為他經(jīng)常給救助中心帶來流浪貓，據(jù)說數(shù)量高達二十只?！?/p>

“好像他們對曹子正的印象都不深，大部分的印象就停留在他經(jīng)常和王洋待在一起。”

趙志新有些頭疼地翻著這一大堆的口供：“這么說來，好像又回到的王洋的身上，難道他真的該拿奧斯卡獎？”

關(guān)于該不該給王洋頒獎這件事，魏長纓并不在意，她正靠在車子的車窗上，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景色。

突然車子一個踉蹌，她的腦袋“哐”地裝上了玻璃，迎來了前面兩人的驚訝注視。

趙志新好笑道：“小魏啊，要注意休息??！不然你躺著睡一會唄，到了叫你?！?/p>

魏長纓揉了揉腦袋，神色中難得帶上了一絲茫然。

手機的提示音連續(xù)響了幾下，魏長纓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安婉晴發(fā)來的信息。首先是一個視頻，然后是一段話：

“我在網(wǎng)上找了很久沒打碼的，但是這段時間查的比較嚴，很多打碼的都被下了。這個視頻還是當時的報案人提供的視頻那里留存的?！?/p>

魏長纓發(fā)了個謝謝。

她拉了個五人群，把視頻發(fā)在群里，然后自己先一遍又一遍地看了起來。

視頻拍攝到的范圍很小很小，背景也很簡單，只有一個黑色沙發(fā)，一只小貓，還有時不時入鏡的犯罪的手和工具。

沒了馬賽克，很多細節(jié)豐滿了起來，比如兇手在虐待過程中，被茍延殘喘的小貓狠狠地抓了一爪子，這個片段原本因為小貓的血肉模糊而被厚碼了導(dǎo)致看不出來，但是沒有打碼的版本里卻一清二楚。

甚至連兇手的薄手套被劃破后，滲透出來的那滴血珠，也一清二楚。

而這個傷痕的位置——

是他。

魏長纓瞇了瞇眼。

她似乎陷入了無人的境地，不時從后視鏡中觀察對方的桓言皺了皺眉，突然出聲：“只是一道傷疤。證明不了什么?！?/p>

魏長纓回過神來，抬起眼，和他在后視鏡中對視了。

“嗯。”她輕輕應(yīng)了聲，低下了頭。

開車的趙志新看看他，看看她，一臉茫然。

王洋書包里血跡的鑒定已經(jīng)出來，確實是曹子正的，前者對于這個結(jié)果感到詫異而茫然，他除了“不知道”外，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