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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云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間的。
她只記得,她揪了一下蕭燼的胸肌,疼得他嗷嗷叫。
然后腦子有些錯亂地說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夫君,你有眼屎?!?/p>
接著她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想到蕭燼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心里就咚咚咚敲響小鼓。
臉頰也有些熱熱的。
她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了一下,回味著蕭燼胸肌的觸感。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胸肌應(yīng)該是像鋼板一樣硬,可真正觸摸的時候,卻是......
很軟彈。
相對于女性的來說,稍稍有些硬,但是彈性十足,讓她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云初嘖了一聲,拋開雜念入睡。
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不再飄雪,但也沒有瞧見太陽冒出頭。
她照例洗漱吃早點,欲要和叢衛(wèi)出門之時,看到了從書房走出來的蕭燼。
蕭燼手中拿著一張地圖,和青霄低聲說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但當(dāng)他看到云初時,冷冰冰的的臉?biāo)查g變得幽怨起來。
即便他沒說一句話,云初都能感受到,他在無聲控訴她。
“早呀夫君!”
似乎是沒有料到云初會直白地打招呼,蕭燼先是怔了一下,接著沉聲回應(yīng)她。
“早。”
氣氛好像沒云初想象中的尷尬。
“青霄,看好我們家王爺,不要讓他舞刀弄劍的,這兩日他需要好好休息!”
青霄依舊不太喜歡她,但礙于蕭燼也在場,只好順從地答了一句,“屬下明白?!?/p>
不知是不是她看走了眼,蕭燼竟笑了一下,笑容很淺,消失得也很快。
一定是她的錯覺。
到東宮的時候,蕭子鈺恰巧在鳳儀宮里,皇后娘娘一聽到她來,立即命宮女將蕭子鈺帶走。
等云初進鳳儀宮后,只有皇后一人靜躺在床榻上。
“云初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
經(jīng)過這些時日,和宮內(nèi)的人打交道,她已經(jīng)掌握了基本的禮儀。
不愧是她,學(xué)習(xí)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本宮今日與昨日一般,并無好轉(zhuǎn)?!?/p>
云初感覺到,今日的皇后態(tài)度有些差,從她進鳳儀宮到現(xiàn)在,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皇后娘娘,這是正常的,您的不寐之癥日積月累,不可能一下子藥到病除,還需要一個過程,五日之后才會看出成效,還請娘娘莫要心急?!?/p>
皇后指尖輕輕一提,示意她不必拘于禮數(shù)。
“謝娘娘,今日云初替娘娘針灸。”
她拿出自己的針灸包,攤平在自己雙腿。
“聽說,你和蕭沂罰了鳳儀宮的幾個宮女?”
云初手上的動作一頓,旋即笑笑,“回皇后娘娘,是的?!?/p>
昨日她決定要教訓(xùn)那幾個宮女時,就想到要過皇后這一關(guān)。
皇后表面上對她和別人無二般,但實際上也是不待見她的。
既然對方本就不喜歡她,再做點討人厭的事情也無妨。
反正,皇后肯定不會為了幾個宮女,和淵王府作對。
宮里的上位者拎得清,他們還需要淵王府的赤鱗衛(wèi)。
“罰得好,本宮平日里讓她們謹(jǐn)言慎行,她們不聽,還編造出謊言挑撥皇宮和淵王府的關(guān)系,杖刑三十不夠,本宮已將那幾個宮女罰入浣衣局?!?/p>
云初有些驚訝,那幾個宮女竟被罰入了浣衣局!
她不是沒有看過電視,浣衣局堪稱皇宮里最恐怖的地方。
只要進了那個鬼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
雖說那幾個宮女在背后嚼舌根很討厭,但罪不至死,皇后為何要這樣做?
“云初,發(fā)什么呆?”
皇后的聲音把她從思緒中拉回。
云初笑了笑,捏起銀針,“沒什么,只是覺得,在宮內(nèi)謹(jǐn)言慎行這四個字,一定要刻在心里?!?/p>
皇后彎了彎唇角,“是啊?!?/p>
云初也客氣地笑了笑,開始幫皇后針灸頭部。
針灸結(jié)束后,皇后與昨日一樣,派了冰玉和淺蝶這兩個丫鬟帶她繼續(xù)逛皇宮。
這后宮著實大,昨日走了一個時辰,才逛了東宮一個小角落。
今日她換了一條路線,打算去御花園瞧瞧。
可剛走到御花園的月湖石邊,迎面就撞見了一個她不想見的人。
五皇子蕭沂。
蕭沂的臉色很差,從她身邊走過時,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她本不想理會蕭沂,但昨日蕭燼說過,在合巹酒里下毒的人,可能是蕭沂的親信。
所以她想和蕭沂拉拉關(guān)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五皇弟,好巧??!”
蕭沂沉著張臉,一言不發(fā)。
倒是他身后跟著的一個侍衛(wèi)先開口,“勞煩淵王妃讓讓,五皇子還有要事!”
那侍衛(wèi)說話的語氣有點沖。
“怎么了嗎?”云初關(guān)心問道。
蕭沂緊緊抿著唇,依舊沒有開口。
“請淵王妃莫要耽誤五皇子時間,人命關(guān)天!”侍衛(wèi)急得瞪圓雙眼。
“凱捷,不得無禮!”蕭沂厲聲一喝。
云初隨聲看向那名侍衛(wèi),原來他就是慕凱捷。
“請三皇嫂莫怪,方才永寧宮傳來消息,說我母妃欲投湖自盡,好在被宮女救起,現(xiàn)仍在昏迷,皇弟正要過去查看情況。”
“這么嚴(yán)重?那你快去吧!哎,等等——”
云初叫住了蕭沂,“或許我可以跟你一起過去,我也會醫(yī)術(shù)。”
蕭沂思考片刻,點頭道:“有勞三皇嫂?!?/p>
云初跟著蕭沂到永寧宮的時候,她的母妃正躺在床榻上,有個醫(yī)官正在幫她診脈,身邊好幾個宮女和小太監(jiān)在哭哭啼啼。
有個宮女瞧見蕭沂,哭喪著一張臉跑過來。
“五皇子!您可算是來了,馨妃今日不知怎么的,趁奴婢們不注意,跳進毓宕湖里,萬幸被陳公公撞見,奴婢們這才把馨妃救下!”
“醫(yī)官怎么說?”
“醫(yī)官說馨妃倒是沒有大礙,只是大寒天里泡了水,受了一些風(fēng)寒,安心養(yǎng)幾日便好。但......奴婢擔(dān)心,馨妃還會做出傻事來?!?/p>
蕭沂沉默了一會兒,擺擺手讓宮女先去照顧自己的母妃。
“不是第一次了?!笔捯屎龅恼f了一句。
云初沒聽明白,“什么?”
“母妃不是第一次尋死了,她試過上吊、用剪繒......試過很多方法,但都沒有如愿?!笔捯收Z氣有些悲涼。
“為什么?”
她不懂,看馨妃的寢宮不輸皇后半點,長相非常優(yōu)越,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不像是被皇上冷落的妃子,為何要尋死覓活?
“因為她懷不上孩子?!?/p>
“你......”
“我真正的母妃在我六歲那年離世了,馨妃和我母妃關(guān)系好,便好心把我接過來撫養(yǎng)長大?!?/p>
云初啞然,原來蕭沂不是馨妃的孩子,而是抱過來養(yǎng)的孩子。
不過她關(guān)注的重點是,為何馨妃懷不上孩子。
馨妃生得這副模樣,皇上不可能沒有碰過她。
若是皇上沒問題,便是馨妃自己的身體問題。
她從蕭沂的字里行間可以看出,馨妃雖不是他的生母,但他還是很重視、關(guān)心馨妃的,若是她能替蕭沂解決馨妃的事情......
蕭沂有沒有可能不再暗害蕭燼,順便可以饒她一命?
“蕭沂,你知道你母妃不能懷孕的原因嗎?”云初問得很直白。
蕭沂偏頭看了她一眼,余光掃過她身后的兩個宮女,是皇后那邊的人。
他眉眼里透著疏離,“醫(yī)官說是母妃自身的問題,但查不出具體的原因,所以一直沒法醫(yī)治,現(xiàn)在說來也無意義,眼下我能做的,就是看好母妃,不讓她再尋短見。”
“哦,好吧?!?/p>
云初嘴上這樣應(yīng)著,但心中還是有疑問。
馨妃自身的問題?
女性不能懷孕的原因有很多種,既是多年的病癥,皇宮里的醫(yī)官都是皇上召進宮的精英,怎么會查不出來呢?
要么是醫(yī)官們醫(yī)術(shù)不精,要么是他們受了什么人的脅迫,查到了也不敢說......
“我能去看看馨妃的情況嗎?”云初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跟我來?!笔捯首咴谇邦^帶路。
云初走近馨妃,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馨妃近看時更美,皮膚幾乎無瑕疵,櫻桃小嘴鼻尖圓潤,實頂實的美人胚子。
她坐到馨妃床邊診脈。
大致的情況和蕭沂講的差不多,她只能判斷馨妃受了風(fēng)寒,身子骨很弱,其他的問題她診不出來。
“三皇嫂,如何?”蕭沂問。
云初緩緩搖頭,“只是著涼,沒有別的癥狀。”
抬頭看向蕭沂時,眼角正好掃了一眼站在房門外的兩個宮女。
她清楚地看到,那兩個宮女一副如釋重負(fù)的神情。
直覺告訴她,馨妃的事情和鳳儀宮的人有關(guān)。
她又將視線投向床榻上馨妃,試圖從她身上找出什么線索。
可她仔細(xì)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看出個頭緒,到最后只記得馨妃身上佩著一包蘇合香香囊,以及一枚御賜的玉佩。
而馨妃的寢宮里,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據(jù)馨妃貼身宮女所說,她平時的吃食以及飲水,都會有專人負(fù)責(zé)提前試毒,所以不可能有人在飯菜中做手腳。
唯一讓云初有點奇怪的是,馨妃的寢宮里,竟擺放著數(shù)盆鮮花。
有些花她還叫不上名字,由此看來馨妃應(yīng)該是一個極愛花草之人。
云初腦子里驀地閃過一道精光。
有心加害馨妃之人,說不定會在花草里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