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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咱們已經(jīng)證實,薛少的肺是被細(xì)菌感染?!?/p>
“你不準(zhǔn)備抗生素,卻拿出銀針?biāo)阍趺椿厥???/p>
“還有邊上的朱砂和毛筆,你是打算在這畫符還是作法?”
“萬一你胡亂搗鼓讓薛少病情惡化,影響的可是咱們的后續(xù)治療!”
韓飛懶得搭理這些所謂的專家,而是對著病床上的薛亮道:“想不想保住你的肺?”
“想!哥你救救我!”
薛亮眼睛都紅了,生于富貴之家,他酷愛探險和極限運動。
要是肺沒了,以后得隨身掛著塊干電池維生,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如果你信得過我,我保你安然無事?!?/p>
“如果你對我有懷疑,我現(xiàn)在就走,換這群所謂的專家給你治療?!表n飛說道。
薛亮趕忙叫道:“哥,我信得過你,我只要你給我治療!”
不料話音落下,薛曉麗立馬尖聲道:“不行!你這么年輕,治病太過兒戲了!”
“小弟,咱家請來的都是頂尖的醫(yī)療專家?!?/p>
“他們看法一致,你眼下只能切肺保命,萬一耽誤了,可是會危及生命的!”
“再說了,你的肺是被超級細(xì)菌感染,所有的抗生素都不管用?!?/p>
“單憑銀針就能殺滅細(xì)菌,諾貝爾獎都要頒給他了,你覺得他配嗎?”
這話說的對極了那些專家們的胃口,一個個立馬出言附和。
甚至有人說韓飛是薛家的仇家派來的,目的就是謀害薛家的第一繼承人!
韓飛的心境早已今非昔比,任憑周圍人如何攻訐都不為所動。
“我還是那句話,你信得過我,我就給你醫(yī)治。”
“你要是有所擔(dān)心,就讓他們切肺保命吧?!表n飛對著薛亮說道。
“既然你沒反對,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p>
韓飛說著就抓起一只銀針要扎向薛亮的胸口,卻被薛曉麗出手給攔下了。
“你給我住手!誰知道你是治病還是害人?!?/p>
“萬一我弟弟出了意外或者病情加重,你負(fù)責(zé)的起嗎!”
吳文飛看不下去了,對著馮老太太鄭重道。
“馮董,韓老弟是我舉薦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和他一并承擔(dān)!”
“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弟弟的命你擔(dān)得起嗎!”薛曉麗叫道。
老太太立馬呵斥道:“你放肆!吳主任救過你爺爺?shù)拿俏覅羌业拇蠖魅耍愀腋@么說話!”
薛曉麗立馬低頭不語。
馮老太太隨即走向韓飛,鄭重道:“韓小先生,如果你能治好亮亮,我薛家必有厚報!”
韓飛笑了笑,隨后陸續(xù)將銀針扎向薛亮的胸口。
很快,他身上就密密麻麻全是銀針,常人看了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扎這么多針,就算沒病也要被扎出病了?!?/p>
“小弟,你要是感覺不對就立馬說,咱們不讓他治了?!毖喳惤械馈?/p>
薛亮搖了搖頭:“我......感覺好多了?!?/p>
此刻,薛亮的心率恢復(fù)了正常,高燒也已經(jīng)退去。
邊上的專家心有不甘,陰嘖嘖的說道。
“就算薛少的燒退了,心率也正常,可他的肺已經(jīng)被細(xì)菌腐蝕,健康的組織剩下不到百分之十?!?/p>
“想要活命,還是得按照咱們的方案,切掉換上人工肺才行!”
“搞了半天是嘩眾取寵,到頭來還不是要用咱們的方案?”
“單純的退燒咱們有的是辦法,用得著你在這班門弄斧?”
那些專家們咄咄逼人,根本不把韓飛看在眼里。
只要最終還是得切肺保命,那就沒韓飛什么事了。
這種精湛的手術(shù),他一個人可做不來,最后薛家的人情,還是得落在他們頭上。
韓飛嘲諷道:“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們聽不懂人話?用我的方法,他不用切肺。”
馮老太太對韓飛已經(jīng)有些信服,之前薛亮一直高燒不退,韓飛出手效果是立竿見影。
不愧是吳文飛極力舉薦的人,的確是有過人的本事!
“小韓,下面你打算怎么治療?”馮老太太問道。
“按摩?!?/p>
薛曉麗立馬叫道:“瞎扯淡!按摩最多是緩解疲勞,想靠它修復(fù)損傷的組織,你大白天糊弄鬼呢!”
一旁的專家立馬附和道:“年輕人,你還真是敢說啊!”
“這年頭多少打著按摩養(yǎng)生幌子的場所掛羊頭賣狗肉,你居然還想拿它治病,簡直荒唐!”
“如果按摩真有此神效,那些會所的按摩小妹都成專家教授了,還要那么多醫(yī)生干什么?”
韓飛輕蔑的一笑:“能說出這么粗鄙的言論,只能證明你的無知淺薄!”
薛曉麗這才正準(zhǔn)備開口回懟,就被韓飛掃了一眼道。
“他們跟我炸毛,還能說同行是冤家,可以理解?!?/p>
“可作為能治好你弟弟的醫(yī)生,你又是站在什么樣的立場,接二連三的跟我為難?”
“還是說你并不想你弟弟被人治好,讓他一輩子躺在床上當(dāng)一個廢人,才是你心中所愿?”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薛曉麗。
薛家的子孫后代不成器,一直都是馮老太太在掌權(quán)。
可老太太上了年紀(jì),終究有入土的那一天。
子孫后代中,她最疼愛和看好的,就是薛亮這個寶貝孫子。
就算他進取不足,至少守成有余。
選他當(dāng)繼承人,總好過家業(yè)在別人手上敗光。
對于馮老太太的決定,家里自然是有人不服的,薛曉麗就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薛亮染上這病,醫(yī)生說他這輩子都可能離不開病床后,薛曉麗的野心就開始瘋長。
馮老太太盯著薛曉麗,陰沉著臉道。
“曉麗,我走之后,薛家的一切都是交到薛亮手上的?!?/p>
“我希望你能清醒的意識到這一點,當(dāng)好他的左右手,不要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薛曉麗頓時就慌了:“奶奶,我不敢,我真的沒有過那想法?!?/p>
“沒有最好!”
馮老太太冷哼一聲,屋內(nèi)的眾人感覺空氣都凝重了許多。
能執(zhí)掌江北四大族之一的薛家這么多年,老太太家里家外都威嚴(yán)十足。
薛曉麗低頭的瞬間,憤恨的瞪了韓飛一眼,衣袖中的指甲已然深深掐進了肉里。
“小韓,我孫子便交給你了,只是那個按摩,是有什么獨到手法嗎?”馮老太太問道。
“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配合藥膏把藥性滲入體內(nèi)?!?/p>
“我回頭寫個方子讓吳主任配藥,按摩的事也請他一并代勞了?!表n飛開口道。
吳主任聽到這話心中感動,哪里不知道韓飛這是將薛家的人情讓給自己了!
剛才那一通針灸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除了病灶,剩下的工作誰都可以勝任。
一想到此,吳主任心頭滿是感激。
朱砂筆寫出兩張藥方,一張交給了吳文飛,一張塞在薛亮的床頭。
叮囑薛亮不要好出于好奇打開藥方,韓飛隨即就打車回到了租住的民房。
不想一輛加長的林肯,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