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宋烈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皮膚干癟布滿黑斑，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惡臭氣味，那是身體開始腐爛的氣息。

太師椅輕輕搖曳，證明老者還活著。

感應(yīng)到有人來了，宋烈才慢慢睜開雙眼，“你來了?！?/p>

王圣點點頭，“嗯，還能堅持嗎？”

宋烈很疲倦，這種疲倦，不是累，也不是睡不好。

是看著生命快速流失，而束手無策的絕望。

他每一刻都在硬撐，倘若不是為了孫女，他不用這么累，隨時都可以閉上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