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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來的嬤嬤白日時木檀見過,是老王妃的人。
原身的記憶里也有她,好像是姓李,平日沒少仗著老王妃撐腰,磋磨原身,是個典型的盛白荷黨。
“王妃,你今日為何沒去給老王妃請安!”
一張口就是滿滿的質(zhì)問。
好像她是主子,木檀才是下人。
木檀托著腮坐在原地,動也沒動一下,懶洋洋道:“你們王爺讓我好好待在漪瀾院,我這是聽你們王爺?shù)?,要是不服,去找他?!?/p>
讓她去給那老婆子請安,簡直笑話。
想讓她請安,先回爐重造,學(xué)學(xué)怎么尊重人吧。
李嬤嬤一臉譏嘲道:“王妃就別找借口了,定然是你不尊不孝,拿王爺當(dāng)擋箭牌!”
木檀面無表情道:“我就是不尊不孝,你能如何?”
“你......”
李嬤嬤噎得說不出話來。
木檀不耐煩跟個老嬤嬤扯皮,“滾滾滾,別臭了我的眼睛。”
一身老皮,還是個倒三角,簡直污染她的眼睛。
“王妃,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李嬤嬤氣得差點厥倒,她雖然聽不懂木檀那話是什么意思,但也聽得出不是啥好話。
“說起身份,我倒是要問問你了,你叫我什么?”
李嬤嬤抿著嘴不說話了。
木檀冷笑了下,指著自己的鼻子,“聽好了,既然叫我王妃,那我就是王妃,而你呢?一個下人跑到我這來指手畫腳問我身份,先把自己的身份認(rèn)清楚了再說?!?/p>
“回去告訴老王妃,要想我孝順尊重,至少把自己作為婆母的基本尊重拿出來,否則有多遠(yuǎn)就給姐姐我滾多遠(yuǎn)!”
木檀直接抄起小桃打掃庭院的掃帚,像轟臭蟲似的,將李嬤嬤一路轟出了漪瀾院,然后把院門重重一關(guān)。
想到什么,隔著院門對鼻子都快氣歪了的婆子喊了一嗓子:“補充一句,再回去告訴老王妃,下次派個好看的小妞過來,再派你這個老玩意,姐姐我見一次打一次!”
李嬤嬤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沖著緊閉的院門吐了口唾沫:“你給我等著!”
然后一路小跑著回去復(fù)命,把木檀說的話,又是怎么對她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添油加醋地同老王妃說了一遍。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王妃,您可要給老奴做主啊,老奴活了這把歲數(shù),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啊,老奴是年紀(jì)大了,老成這樣,可王妃居然,居然如此埋汰老奴......”
老王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反了,反了,真是反了,這個小蕩、婦這是要上天啊!”
盛白荷一臉病歪歪地躺在塌上,趁勢火上澆油:“姑母,李嬤嬤是您身邊的老人,王妃姐姐如此對她......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
話里話外都是木檀沒把她這個老王妃放在眼里。
老王妃本就好面子,也喜歡擺自己戰(zhàn)神母親和婆母的架子,被盛白荷這么一挑唆,立馬變了臉,如果木檀在跟前兒,絕對板子伺候。
然而她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且先讓她得意兩天,過兩天圣上去皇家獵場打獵,夜兒陪同護衛(wèi),待那時......”
老王妃哼了哼,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盛白荷也知道什么意思,眸光閃了閃,夜哥哥要外出了,正是除掉木檀的大好時機。
她看向自己的手,眼底一片陰鷙。
她的直覺沒有錯,自己的這只手廢了,便是太醫(yī)和毒醫(yī)都沒有辦法,以后雖然沒有妨礙,但稍微重些的東西就不能拿了。
她的兩只手本來就因為腐肉膏傷痕累累,現(xiàn)在又被木檀廢了一只。
即便她是主子,根本不需要拿什么重物,但她從此是個只有一只手正常的廢人,可即便是一只手還好好的,也是疤痕累累。
而這一切,都是拜木檀所賜!
還有芝玉,始終是她的心頭大患,也不知怎么回事,從回來后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尤其是她的人和老王妃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查到萬重將芝玉帶去了哪兒。
她不能再繼續(xù)坐以待斃下去了。
兩日后夜哥哥陪同圣上去打獵,便是她的機會。
至于芝玉,等兩天也無妨,老王妃已經(jīng)摻和進來,也派人將之前遺留的痕跡都抹干凈了,即便芝玉說什么不該說的,沒有證據(jù),再加上還有老王妃,夜哥哥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而且,她還是夜哥哥的救命恩人呢!
想到這,盛白荷陰霾的心情終于好了些,她會好好利用自己這個救命恩人的身份!
說起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救了夜哥哥,而那人也是個蠢的,居然救了夜哥哥就走了,不過也多虧對方是個蠢貨,不然怎么可能被她撿了這么大的便宜。
短短一瞬間,盛白荷便想了這么多,一臉柔柔弱弱道:“姑母,夜哥哥的身體還沒好,去獵場能行嗎,白荷很擔(dān)心。”
聽到盛白荷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老王妃終于臉色好了不少,拍拍盛白荷的手,無所謂道:“夜兒十二歲便去了軍營,十多年來什么沒見過,他呀,命大得很,倒是你,趕快把傷養(yǎng)好,趁著夜兒在府上,與他同房,早日讓姑母抱孫子才是正經(jīng)?!?/p>
盛白荷愣了下,神情有些呆滯,又有些若有所思。
一看她這副模樣,老王妃就知道她凡事想的太過于淺薄了,在兒子回來之前,不管盛白荷怎么整治木檀,她都樂見所成,關(guān)鍵時候還會幫她一把,可現(xiàn)在兒子回來了,木檀那個蠢貨當(dāng)真不足為懼,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蠢貨上,還不如想想怎么跟她兒子圓房懷上子嗣。
等有了子嗣,再加上她給她撐腰,這正妃之位,早晚都是她的。
想到這,老王妃意味深長道了句:“白荷,姑母知道你的心思,木檀那個蕩、婦姑母也不喜歡,但你要記住,可莫要因為一個蕩、婦因小失大啊?!?/p>
“姑母......”
“你要記住,在這夜王府,做主的不是那個蕩、婦,而是姑母和夜兒!”
盛白荷心頭狠狠一震,她真的忽略了關(guān)鍵的一點,木檀根本不足為懼,有姑母在,弄死她是早晚的事,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夜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