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顏大元帥話到嘴邊，想著兩姐妹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改變了一下言語，“周長老覺著詩詩天賦還不錯，帶著她去測天賦了?！?/p>

測天賦需要去書院？

顏清瑤心中疑惑，卻也沒多問。

顏大元帥將信遞給她：“這是周長老帶來的入學信，你看看。”

“謝謝爹爹?！鳖伹瀣幗舆^，頷首后打算離開。

顏大元帥叫住了她，心中那件事一直覺得虧欠詩詩：“清瑤。”

“爹爹還有事？”顏清瑤表現(xiàn)得很乖。

“雖說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能夠讓詩詩可以修煉，但你對她的那些傷害，她是真實承受了的。”顏大元帥斟酌再三，說了出來，“甚至一不小心，還會死?！?/p>

顏清瑤的手緊了緊，大概知道顏大元帥要說什么了。

“無妄崖是什么的地方，我們都清楚。”顏大元帥抬眸，“據(jù)得到的審訊結(jié)果，你是讓人將詩詩直接扔下去的，與你所說的需要無妄崖下的靈力有點差別?！?/p>

顏清瑤心里咯噔一聲。

她裝作不明白：“爹爹這是什么意思......”

“你得到的偏方有白老的印章，為父自然相信?！鳖伌笤獛洿蜷_天窗說亮話，“但你對詩詩......也絕沒有表面上說的那么好，不是爹爹偏心，這件事，你還是有害詩詩的嫌疑?！?/p>

“爹......”顏清瑤心頭一震。

她未曾想到。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爹竟然還不相信她。

“倘若詩詩在無妄崖下死了，你拿出偏方，說出理由?！鳖伌笤獛浝^續(xù)沉著嗓音說，“爹爹即便是想處罰你，也得考慮你對詩詩的一片好心?！?/p>

“清瑤。”顏大元帥叫了她。

顏清瑤掌心全是冷汗，話語在喉嚨卡著說不出來。

顏大元帥擰著眉心嘆了一口氣：“你是爹的女兒，你什么性格，爹爹清楚。”

“我向您保證，我從未有過要害姐姐的念頭?！鳖伹瀣幚^續(xù)找著借口，態(tài)度極為真誠，“之所以直接讓人扔下無妄崖，這都是那位老者在給我偏方后告知我的?！?/p>

“他說，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p>

顏大元帥嘆了一口氣。

垂著的眸子中全是復(fù)雜：“你生性驕傲，不喜歡別人比你優(yōu)秀，詩詩之前雖不能修煉，但詩書禮儀都比你稍好，只因世人在修煉問題上對她偏見太重，這才讓人覺得她一無是處?！?/p>

顏清瑤不安起來：“在您心里，我就這么差嗎？”

“你明知為父說的不是這個，為何故意曲解?！鳖伌笤獛浭钦娴南Ｍ仡^是岸。

擰著眉心繼續(xù)道：“今日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詩詩還活著，曾經(jīng)的種種，你跟她道歉也好，贖罪也好，都應(yīng)該向她賠罪?！?/p>

之前因為白老偏方太過激動，以至于忘了想事情的原委。

深思過后，才知，事情并沒他聽到的那么簡單。

清瑤......

哎。

“我明明幫了她，為何還要道歉?！鳖伹瀣幉粫姓J，言語間全是質(zhì)問，“她毀了我的靈根，讓我承受生剖之疼，您怎么不讓她給我賠罪呢！”

顏大元帥視線跟她對上，帶著不威而怒的氣場：“靈根本就是她的?！?/p>

即便偏方事情是真。

但靈根這件事情上，清瑤終究是還是撒了謊。

“從小到大您就喜歡姐姐，在您心里，不管姐姐做什么都是對的，我做什么都是帶有目的?！鳖伹瀣帩M眼失望，拿這件事出來壓他，“既然這么不喜歡我，為何還要生下我！”

“你真覺得爹爹是這樣的人？”顏大元帥眸光跟她撞上。

顏清瑤心虛地躲開。

爹爹雖然對顏詩的關(guān)心較多，但也從未落下過對她的關(guān)心。

“你現(xiàn)在發(fā)天道誓言?！鳖伌笤獛涰鈱χ?，拿自己來賭，“倘若你有過害詩詩的心思，爹爹日后不得好死，修為散盡，灰飛煙滅！”

“爹......”顏清瑤被嚇到了。

“你發(fā)。”顏大元帥豁出去了，他是真的愛自己的每一個孩子，“只要你發(fā)，爹便信你?！?/p>

顏清瑤垂在雙側(cè)的手緊緊攥起，死死咬著唇。

氣氛陷入僵持。

顏大元帥等著她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過了好幾個時辰，又仿佛才過了幾息時間。

顏清瑤開口了：“我的確害過顏詩，也不想她存活在顏家，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您就別操心了?！?/p>

話落。

轉(zhuǎn)身離開，情緒在這一次發(fā)生了巨大轉(zhuǎn)變。

“站??！”顏大元帥叫住了她。

顏清瑤腳步停住，背對著顏大元帥。

顏大元帥心情沉痛，猜到和親耳聽到是兩回事：“為何一定要姐妹相殘？”

“這個顏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鳖伹瀣幉辉傺b了，周身泛著疏離和淡漠，“您如果舍不得她受傷害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將我廢了?！?/p>

顏大元帥眸光沉沉。

良久后閉上眼睛，沉聲道：“我答應(yīng)過詩詩，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但若詩詩有危險，我會幫她。”

為的。

只是彌補之前的一切。

“好?！鳖伹瀣幠弥烹x開，走得很決絕。

兩父女的對話，沒有人知道。

顏大元帥想著之前他讓詩詩諒解這一切的事情，心里就有些犯堵。

斟酌再三，他還是寫了一張紙條放在顏詩的桌子上，大概意思是，顏清瑤的事情，他不會插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

顏詩壓根不知道自己被周長老帶走后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

她在茫然之中跟著周長老去了書院，整個書院充滿了清幽風雅的韻味，讓她感覺心曠神怡。

就在這時。

她察覺到自己的瓶頸松動了一下。

周長老見她停下腳步，回眸問她：“怎么了？”

“我......”顏詩張嘴。

不等她解釋，突破氣息傳來。

先天巔峰！

周長老：“?。?！”

他眸光瞪得老大，仿佛顏詩是一個妖怪一樣：“你......你......你......突破了？”

“嗯......”顏詩點點頭。

這不是很平常的事兒嗎？怎么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在現(xiàn)代時，她和她那些師兄，都是感覺來了就突破，只有那種跨大階，才會盤膝而坐，穩(wěn)定心神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