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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到了池懷騫的院子,白日這里大的超乎想象。
平滸轉(zhuǎn)著圓眼睛四處看,很快的,就有人站在了他面前,一堵墻似得,阻住了他的視線。
抬頭一看,是個粗壯的漢子,一臉絡(luò)腮胡,眼神兇狠。
池念徽則跟著池懷騫進了小廳。
“大哥,不知你所說的另有隱情是什么意思?”這池懷騫也奇奇怪怪,池念徽覺著不能長時間待在這兒。
喝了一口茶,池懷騫舉止透著瀟灑,“說來話長,二嬸或許遭受的是無妄之災(zāi)?!弊哌^來,他遞給她一杯茶,示意慢慢說。
接過,池念徽看著他,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眼神兒......透著一股侵略性。
“無妄之災(zāi)?大哥的意思是,原本有人要害別人,我娘只是倒霉?!?/p>
“或許真是這樣?!?/p>
池念徽是真沒想到,事情忽然間會搞得這么復(fù)雜,可見在她謀劃逃出慶國公府的同時,也有人在醞釀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那......不知從何查起。我更沒辦法去查了,這事,怕是想討個公道都不知何年何月。”一細想,跟她有個屁的關(guān)系呀,才不參與。
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恰巧我回來了,家中又發(fā)生了這事兒,我必然查清楚給你個交代?!?/p>
“多謝大哥?!钡挂膊皇浅啬罨找尚倪^重,反正,他是池念筠的親哥哥,跟她總是不會同仇敵愾,所以,她信任不起來。
“二嬸剛過世,你回恕王府反而會更加想念,不如就在家里再住上一陣子。我想,恕王也不會如此不通人情。那個孩子,我要彭成送回去。都說他是恕王的義子,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p>
“我也覺著長得像?!背啬罨枕樧旖釉挘蟛欧磻?yīng)過來,他這是要把她給扣下啊!
池懷騫微笑,看著她那猛然間略顯懵懂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縮脖子,這種親昵,她不是很習(xí)慣。
接下來的一切,她更不習(xí)慣了。
池懷騫所說的留,是強制性的。
院子里出現(xiàn)了一大批人守衛(wèi),平滸也被帶走了,她走到門口要出去,就被五大三粗的大漢給攔下了,不允通行。
“這是什么意思?把我當犯人關(guān)起來了。”
“世子爺有令,以防有他人傷害小姐,望小姐安心待在天權(quán)院?!眾涫渎?,執(zhí)行命令絕不怠慢。
以防有人傷害她?鬼才信。
池懷騫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池念徽在慶國公府的地位,可沒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吧?
還是說,打算用她來制衡元起?那純粹是想多了,她要嘎嘣掛了,第一個敲鑼打鼓的就得是元起。
連天權(quán)院的大門都出不去,池念徽就只能待在小廳里。她還挺擔心平滸的,也不知池懷騫的人有沒有傷害那小屁孩兒。
夜幕降臨,她在房間里聽到了池懷騫回來的動靜,在窗口一瞄,之前在門口所有的丫鬟都撤走了。
在這慶國公府,池懷騫絕對是老大,她硬剛肯定難度很高。
一想,她直接跳到了床上去,被子一蓋眼睛一閉,裝睡。
果然,沒過片刻,就聽到池懷騫進了這房間。
被子底下,池念徽慢慢的握緊了手。她的制藥芯片也是有bug的,沒有任何有癥狀的人或動物在眼前,她即便是用意念想破了頭,它也根本不會給她藥。
感覺到池懷騫走到了床邊,他就那么站在那兒看著她,視線具有一種穿透性的侵略,讓她的汗毛都一點一點的豎起來了。
她不確定他要做什么,可是她知道,就這個世界而言,他這種行為即便在親兄妹之間也不合規(guī)矩。
他的手落在了她頸側(cè),指尖輕輕滑過,微微涼。
池念徽連眼睫都沒動,只是靜靜地,呼吸平穩(wěn)均勻。
皮膚潔白,細嫩至極,眼睫纖長,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這樣就足以動人心魄。
池懷騫站在那兒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離開。
睜開眼睛,池念徽蹭的坐起身,這地兒不能再留了。
因為池懷騫回來了,晚上的守衛(wèi)反而寬松了,池念徽從后窗翻了出去,然后一路溜到小院兒的院墻。
院墻雖高,于她來說不算難,輕松翻了上去。
不過往下跳就有點兒難了,黑漆漆,她一時間什么都看不到。
“往下跳,還看什么呢?”驀地,下方黑暗中傳來人聲,像催死鬼。
池念徽眉頭一皺,俯身往底下一看,依稀的能看到一個輪廓。
“元起?”是他吧。
“下來?!睆乃先ヅ吭谀莾核涂吹剿耍ゾo了過來擔心她再掉下來,結(jié)果是他想多了,她都要長在墻上了。
“甭管咱倆以前有什么恩怨,現(xiàn)在可別拿來開玩笑,你接著我啊。”她不會疼,但不代表不會受傷,這要是骨折了,耽誤她多少事兒。
沒得到元起的回答,反倒是垂下去的腳踝一緊,她就被扯下去了。
直接落入一個堅硬的懷抱,淡香撲面,還有他炙熱的呼吸從額頭灑下來,近在咫尺。
托抱著她轉(zhuǎn)了半圈兒,元起手一松,池念徽趔趄著站穩(wěn),“王爺是特意來找我的?”不能夠吧。
“今日本王離開后,池懷騫便戒嚴了慶國公府,不允任何人登門。而你,被他扣在了他的住處,他可跟你說他有何目的?”
“沒有,我太累了睡著了,沒跟他說話?!?/p>
“在這種地方你還能睡著?”元起瞇起眸子,她是遲鈍還是真的不在意?
“不然呢?算了,我干嘛在這兒說這些,趕緊走吧?!鞭D(zhuǎn)身就要走。
元起伸手扣住她手臂,拽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
“去哪兒?你不是說府里戒嚴了嗎。”池懷騫戒嚴了慶國公府,到底是為了查起火的事兒,還是防備著誰呢?
“不許出聲。”元起低聲斥道。
不得不跟著他走,在轉(zhuǎn)到了花池時,猛地瞥見前方有人影。
元起反應(yīng)迅速,拽著池念徽就閃到了旁邊的假山中,狹窄空隙,兩個人擠在其中,瞬時滿滿當當。
背靠假山,池念徽抬眼看向?qū)γ?,黑暗中,他的輪廓模糊但俊美?/p>
“爹,齊王行為不端,都被訓(xùn)斥了,眼見著也沒什么機會了。倒是恕王潔身自好,又有鷹甲軍,此番一想真是便宜了池念徽。女兒已打定了主意,非得把恕王搶過來?!笔浅啬铙薜穆曇?,滿是憤恨以及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