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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怎么來了?”喻遙抬頭問道。
男人親了親她的額頭,寵溺之中帶著一絲無奈:“不是讓你等等我么,怎么一個人就來了?”
喻遙皺了皺眉。
緊接著,外面又走進(jìn)來一群人。
靳澤承的助理蔣遠(yuǎn)身后跟著好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每個人手里都拎著包裝精美的禮盒,來來回回好幾趟,禮盒都要將客廳給塞滿了。
喻遙瞥了幾眼,發(fā)現(xiàn)全部都是上好的補(bǔ)品,這里的東西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小百萬了。
靳澤承直起身子,朝著主位上的喻父低聲說道:“上次回來的匆忙,也沒有好好來拜訪二老一趟,一點小心意,還望笑納?!?/p>
“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澤承,你也太見外了?!庇鞲高B忙讓傭人加了碗筷。
靳澤承坐到了喻遙旁邊,拉起她的手,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多,靳某很是感謝二老培養(yǎng)出了遙遙這么好的女兒?!?/p>
“女婿真是太客氣了?!?/p>
這話就是連喻遙聽的都很開心,她偷偷跨了只腿放在靳澤承的腿上,然后低頭擺弄著他的左手。
喻母則是忍不住腹誹著。
上次在靳家,她和晴晴那么被對待,可是絲毫體會不到什么感謝之意。
傭人送了干凈的碗筷上來,靳澤承也沒吃,而是轉(zhuǎn)頭問了一句喻遙,“想吃魚么?我給你挑刺?”
喻遙搖搖頭,將腦袋靠在了他的手臂上,輕聲說道:“我已經(jīng)吃飽了,你快點吃吧?!?/p>
男人輕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你靠著我,我怎么吃,嗯?”
“我就要靠著你?!?/p>
喻父看著他們的感情如此和睦,摸了摸下巴說道:“澤承啊,我們遙遙從小就愛撒嬌,你多擔(dān)待一些?!?/p>
靳澤承點點頭,視線瞥向了一直試圖降低存在感的喻晴,他慢條斯理的問道:“說說呢,最近聽到我什么了?”
喻晴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她什么也沒聽到。
就算聽到了,也根本不敢當(dāng)著正主的面說。
然而靳澤承與生俱來的壓迫感無處不在,喻晴好像心里擱了一塊兒巨大的鐵石,連喘息都覺得困難無比。
她一直不說話,靳澤承掀了掀眼皮,散漫的說道:“我倒是聽說喻晴最近在學(xué)校里偷試卷被抓,花了兩百萬抹平這事兒?”
喻晴驚訝的抬起頭,眼神里寫滿了恐懼。
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父親得知了,她一定會被打死的!
喻母愛女心切,連忙幫襯著說道:“澤承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呀,我們晴晴那么乖,干不出來這種事情的?!?/p>
那句“兩百萬”倒是喚醒了喻父的記憶,他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不敢與自己對事的小女兒,開口問道:“晴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之前問我要兩百萬,不是說想去試試投資的嗎?”
聽到這話,喻遙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喻晴。
就她妹妹這豬腦子還有本身去玩投資?
還不如和她一樣直接買包,這錢反而還花的更舒心有用一些呢。
喻晴抬起頭解釋道:“爸爸,姐夫應(yīng)該是聽錯了吧,那兩百萬我真的是拿去做投資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很有起色,馬上就可以連本帶利的還給您了?!?/p>
船到橋頭自然直,這點錢她近段時間一定會想辦法弄到手,然后把這窟窿給補(bǔ)上的。
等靳澤承吃完了,喻遙就拉著他離開了。
現(xiàn)在真的是一點都不愛在喻家逗留。
司機(jī)還等在車?yán)铩?/p>
喻遙一上車就又黏到了靳澤承的身上,還像只小貓咪似的蹭了蹭他的胸膛,撒嬌的問道:“你怎么來了呀,不是說在開會嗎?”
靳澤承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耳朵。
“疼!”
司機(jī)見他們?nèi)绱擞H熱,把車子中間的擋板給降了下來。
男人用指尖碾磨著懷里小姑娘的耳垂,啞聲回答道:“我問你怎么了,你又不說?!?/p>
“從小就這樣蔫著壞兒,明明很想我陪你來,就是只憋在心里?!?/p>
喻遙“哼”了一聲,兩只手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襯衫里,猛吸了一口厚重內(nèi)斂的雪松香味,傲嬌的回答道:“我才沒有呢?!?/p>
靳澤承早就看穿了她,“我要是今天沒來,你回家又要跟我生氣了吧?”
這小姑娘真的從小就這樣腹黑霸道。
你問她什么,她的回答都是“不用,不要”,但是如果真的順著她話的意思那么做,她不高興的臉色分分鐘就擺出來了。
哄一會兒倒是也沒什么,但有的時候她說了不要的東西他轉(zhuǎn)手送給了別人,她不開心,但是他也不可能再厚著臉皮去跟人家要回來。
有一年暑假里,街上舉辦廟會,有用紙撈金魚的游戲,靳澤承撈上來了兩條,問喻遙要不要養(yǎng)。
喻遙當(dāng)時是搖頭的。
靳澤承也不愛這種小生物,正好大院里另一個小姑娘眼巴巴的瞅著他手里的盒子,他就省麻煩的直接送給了她。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才叫生不如死,喻遙看見他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喲,澤承哥哥今天沒去撈金魚呀?!?/p>
問她寫沒寫作業(yè),今天要不要上晚自習(xí),就連有沒有吃飯,她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喲,澤承哥哥今天沒去撈金魚呀?!?/p>
要不是那個時候廟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是真的想拉著這小姑娘的耳朵,把那整池的金魚都撈到她手里。
“遙遙,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你想要什么就告訴我,我都會滿足你的?!苯鶟沙锌粗瑖@了口氣。
喻遙想到了什么,立馬坐直了身體,她也不含糊,把慈善晚會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靳澤承點了點頭,“這事兒你不用操心,我讓蔣遠(yuǎn)幫你弄。”
怕她不認(rèn)識人,靳澤承還好心的解釋了一句:“就是剛才拎東西來,走在最前面那個。”
“啊,那位就是蔣特助呀,他長得還挺帥的?!庇鬟b若有所思的說道。
整個車?yán)锒紡浡鹆艘还蓾鉂獾拇孜丁?/p>
無辜的蔣遠(yuǎn)打了個噴嚏,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現(xiàn)在正有把他給送去非洲美黑一下的想法。
喻遙今晚的下場也不好。
靳澤承那句“蔣助理帥還是我?guī)??”,她聽的耳朵都快要長繭子了。
不回答或者是不小心回答錯了的懲罰比什么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