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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來者都是客,小伙子你也進來坐吧,正好我讓人熬了銀耳羹,都進來嘗嘗?!?/p>
婦人熱情地招呼道。
“把東西放里面去?!?/p>
白雅嵐瞪了他一眼,然后主動推著輪椅,笑著跟婦人交談。
幾人坐在沙發(fā)上,保姆端來銀耳羹。
“趁熱喝,補補營養(yǎng)?!眿D人拉著白雅嵐的手,慈愛道:“尤其是雅嵐你,你父親這一走,身上的擔(dān)子就重了,但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累壞了,知道嗎?”
“嗯,伯母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p>
白雅嵐鼻子一酸,感覺眼眶都有些濕潤。
自父親去世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我喝完了?!?/p>
大伯白慶生放下碗,獨自進入書房。
伯母嘆了口氣,捏著白雅嵐的小手道:“你們姐弟之間的恩怨我聽說了,我也清楚你這回來的目的,但你大伯的性子你了解,他一直跟你父親的觀念不同,你勸不動他的?!?/p>
“我總得嘗試著去爭取,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白雅嵐深吸一口氣道。
“你這孩子啊,從小就要強,跟你媽當(dāng)年的性子一樣。”
伯母搖頭笑了笑,又道:“把銀耳羹喝了,再去找他好好聊聊。”
“嗯!”
白雅嵐喝完湯羹,神色復(fù)雜地敲響了書房門。
“小伙子,要不要再來一碗?”
客廳里就剩下兩人,伯母眼含笑意看著意猶未盡的陳一刀。
“再來兩碗我也吃得下?!?/p>
陳一刀咧嘴笑道。
“熬了不少呢,你喜歡就多喝點?!?/p>
伯母笑起來眼角堆起皺紋,她轉(zhuǎn)頭看向廚房:“小李,再盛......咳咳......”
話說到一半,她忽然劇烈咳嗽起來,眨眼間的功夫憋得一臉通紅。
“夫人?!是不是氧氣管壓著了?還是嗆到了?”
年輕的保姆急忙湊上來,手忙腳亂的檢查氧氣管。
“噓!別說話!”
“啊?”
保姆抬頭,就看見陳一刀那張帥氣的臉龐,他抬起手做出制止動作,一遍側(cè)耳聆聽著什么,一邊緩緩將頭靠近上氣不接下氣的伯母。
“你這是在干嘛?夫人都要喘不過氣了!”
保姆急得直跳腳。
“噓——”
陳一刀瞪了她一眼,此刻他的側(cè)臉已經(jīng)快貼到伯母胸前。
保姆徹底傻了眼。
完全搞不懂陳一刀的意圖。
眼看夫人窒息得已經(jīng)翻起了白眼,保姆再也不敢耽誤,沖到書房瘋狂敲門:“老爺!夫人出事了!”
書房猛地打開,白慶生焦急走向客廳,后面跟著同樣一臉擔(dān)憂的白雅嵐。
“你在干什么?!給我滾開!”
當(dāng)他看到一個男人趴在自己老婆胸口上,白慶生瞬間炸毛。
白雅嵐更是不可思議張大了嘴。
死變態(tài)!
居然連我伯母都不放過?
不對!
伯母好像真出事了!
“小李,你打電話林醫(yī)生,讓他過來!”
白慶生一臉怒容,吩咐完快步走上前,就要去推陳一刀。
“站著別動!”
陳一刀眼神冷漠,語氣不重,卻讓白慶生直愣愣呆在了原地。
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帶給他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仿佛有萬千高山,陡然壓在身上,令人寸步難移。
好嚇人的眼神!
看到他表情的一瞬間,白雅嵐甚至清楚得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顫了一下。
莫名的恐懼令她呆滯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嘖,原來如此?!?/p>
陳一刀沖天的氣勢稍縱即逝,他緩緩坐直身子,嘴角掛著抹笑意,然后不疾不徐伸出手兩指,對準(zhǔn)婦人的胸口,一寸一寸往里摁按。
“呼——”
婦人臉上的血色褪去,取而代之的不是原來的蒼白,反倒是透著抹紅潤,如少女來春。
“你是在救伯母?!”
回過神的白雅嵐一臉訝異。
“差不多?!?/p>
陳一刀嘿嘿一笑,仿佛沒事人一般,端起碗又喝起了銀耳羹。
“你沒事吧?感覺怎么樣?”
白慶生連忙上前詢問,關(guān)切地看著發(fā)妻。
“我沒事,感覺好多了,比之前都要好?!?/p>
婦人微微搖頭。
“嘿,沒事起來走兩步?!?/p>
迅速干完第二碗的陳一刀,對婦人咧開了嘴。
“啊?我......我可以嗎?”
婦人感覺身體充滿活力,遠比之前病懨懨的模樣要舒坦,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白雅嵐!你故意帶著你的人,來嘲笑你大伯母?!”
白慶生怒斥道。
“不是這樣的大伯......”
白雅嵐一遍解釋,一遍幽怨地盯著陳一刀。
就知道這家伙在場肯定沒好事發(fā)生!
“我......我好像可以起來了!”
婦人撐著輪椅扶手,屁股顫顫巍巍離開了座椅。
見到這一幕的白慶生啞然失聲,臉上爬滿驚異。
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下,婦人艱難地抬腳落地,最后穩(wěn)穩(wěn)地站直了身子。
“你的腿好了?!”
白慶生不可思議地出聲。
“有點麻,但是勉強能走了!”
婦人同樣滿臉激動,常年坐在輪椅上,導(dǎo)致她的雙腿有些僵硬麻木,但這些都不是問題!
關(guān)鍵是她的腿能動了!
所有知覺也全部恢復(fù)!
癱瘓三年,居然被一個小伙子摁了幾下胸口就好了!
婦人攥著陳一刀的雙手,激動得淚流滿面。
“神醫(yī)!”
“您真是華佗在世的神醫(yī)??!”
“謝謝小神醫(yī)!還有雅嵐,多虧你請來這位小神醫(yī),不然我這輩子都是個廢人!”
婦人一遍抹著淚,一遍感激地看向白雅嵐。
“大伯母,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白雅嵐不知道如何作答,沖大伯母笑了笑,然后扭過頭眼神復(fù)雜地盯著陳一刀。
這貨從伯母那里抽開身后,又埋頭喝起了銀耳羹。
“當(dāng)心點!”
婦人走了兩步,最后身子一顫,差點摔倒,白慶生連忙扶住她,伺候著坐回輪椅。
“沒事,就是太久沒走路了,還得做那個什么恢復(fù)訓(xùn)練?!?/p>
婦人笑著擺擺手。
見她安然無恙,白慶生松了口氣,旋即皺眉看向陳一刀:“你怎么治好我妻子的?”
陳一刀沒有回答,干完最后一碗,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
恰在此時,婦人的私人醫(yī)生來了。
“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我怎么治好她的,而是他,為什么治不好!”
陳一刀開口了,緩緩扭過頭笑瞇瞇看向剛進屋的私人醫(yī)生。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慶生疑惑更深,轉(zhuǎn)而看向私人醫(yī)生。
“白夫人的病好了?”
林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從剛才的對話可以得出,婦人的癱瘓似乎痊愈了。
“我來看看!”
林偉快步走到婦人跟前,取下醫(yī)療箱,從里面拿出各種儀器,在婦人身上一番檢查,最后吐出一口濁氣,笑道:“恭喜,白夫人的病應(yīng)該是治好了,堅持了這么久的用藥,總算是起了效果?!?/p>
白雅嵐神色一滯。
所以不是這家伙治好的?
他只是誤打誤撞,正好碰上藥物發(fā)揮效果的時刻?
此時不僅是她,就連白慶生也是這么認為。
“哦?敢問你用的什么藥?”
陳一刀嘴角彎起,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