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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廝到底是誰?傷的那么重,如果不是更好遇見他們,估計(jì)這人活不了。
命還挺大。
顧阿牛沒有想這么多,依然笑嘻嘻地看著顧拾月,見她皺眉,馬上將腦袋湊過來:“姐姐!給你摸!”
顧拾月:“······”你這什么虎狼之詞?給我摸?我摸你了嗎?
想了想,下意識(shí)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及伸到面前的腦袋,她她她,她好像是摸了。
一把推開顧阿牛,掩飾性地對(duì)他說道:“走了,回去吃飯。”
“哦!”
姐姐不摸他的頭,顧阿牛心里有點(diǎn)小失落,低垂著腦袋,跟在顧拾月的后面。
飯是顧家大伯娘李氏做的,小李氏在一旁幫的忙。
這是離開家后的第一頓飯,雖然沒多好,但也不算壞?;ㄇ迦锖皖櫴霸露枷笳餍缘爻粤它c(diǎn)兒,實(shí)在是那野菜餅子拉嗓子,吞不下去。
顧山還好,把自己的那一份都吃了,見妻女不吃,知道他們吃不慣,把剩下的全都吃完。
不吃完怕老爺子老太太看見要罵人,怎么說都是糧食,浪費(fèi)了可恥。
吃完飯,大家開始休息,洗臉什么的都省略了。顧拾月趁著大家休息,趕緊靠近小水缸,把缸里剩下的水收進(jìn)空間,再用空間的井水替換了原來的。
這樣誰也看不出來什么,哪怕是做飯的大伯母李氏也不會(huì)察覺有什么異樣。
一路上不知道要經(jīng)歷什么樣的艱難險(xiǎn)阻,能增強(qiáng)一點(diǎn)家人的體質(zhì)就增強(qiáng)一點(diǎn)吧!既然有幸成為一家人,就得關(guān)顧一二。
顧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不是十分重男輕女的人,孫子孫女也沒有分的很清。什么不拿孫女當(dāng)人看,罵賠錢貨,不給飯吃的事在他們家從來沒有。
老太太是潑辣,有時(shí)候也罵人,但都是有理有據(jù)地罵你,不會(huì)隨隨便便,無緣無故罵你。
他們一家三口能來這里,成為顧家的一員,也算是老天爺給了點(diǎn)微薄的照顧。至少?zèng)]有安排進(jìn)什么極品親人很多的家庭,免了許多煩心事。
晚上睡覺睡到半夜,花清蕊餓的受不了,偷偷摸摸地來找顧拾月,知道她餓了,塞給她一個(gè)大蘋果。
花清蕊一看,連忙搖頭:“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四兩肉,不需要減肥,拾月!給娘來兩個(gè)大肉包子?!?/p>
看看大家都睡的很香,根本沒人注意到她們,顧拾月給了花清蕊三個(gè)肉包子和一盒純牛奶,用衣服罩住她的腦袋。
“娘!你趕緊吃,這東西味兒大,別讓人察覺出什么來,躲衣服里頭吃。”
“嗯!我知道了?!?/p>
花清蕊是真的很餓,晚上那野菜餅子她吃不下。雖說人到了這里就該認(rèn)命,可她就是做不到,拿著那野菜餅子她就想哭。
明明空間里有吃的,為什么一定要吃這些?還好她家山哥照顧她,吃不下也不逼著她,把她剩下的那些都吃了。
看在老爺子老太太以及眾人的眼里,就是花清蕊懂得心疼男人,把吃食省下一半留給自家男人。
就連拾月這孩子都是個(gè)好的,知道孝順?biāo)安孙炞臃纸o了她爹不少。
顧山:“······”活該我成為個(gè)垃圾桶,包圓她們娘倆吃剩下的。
吃完三個(gè)肉包子,喝了一盒牛奶,花清蕊打著飽嗝倒頭躺下。
顧拾月沒吃空間里的東西,算著明天早上餓的狠了,她就能吃的下野菜糊糊了。
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早上輪到二伯娘余氏做飯,果然跟花清蕊猜測(cè)的一樣,吃的是野菜糊糊。
昨晚上沒怎么吃,今天早上起來活動(dòng)了一下,感覺餓的前胸貼后背,看著碗里的野菜糊糊也順眼了許多。
喝完自己的那份,感覺沒飽,花清蕊把自己碗里的倒了一半給她。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囑咐:“老三媳婦!你要顧著點(diǎn)自己,昨晚就見你沒怎么吃,早上要再不吃,哪里有力氣趕路?里正剛才的話你沒聽見?中午不休息,也不停下來做飯?!?/p>
花清蕊微微點(diǎn)頭:“知道了,娘!我不餓,還有力氣,趕路沒問題的。”
她都這么說了,老太太也不能說什么,只好由著她。到底那是她的女兒,心疼些也正常。
顧阿牛喝完自己那份,眼巴巴地瞅著,那樣子根本沒吃飽。想想也是,他一個(gè)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就喝那么碗野菜粥,的確是吃不飽。
可能怎么辦?飯就做了這么多,一人就這么多定量,吃不飽就只能餓著。
五郎把碗里的每一片野菜葉子,每一粒粟米都舔的干干凈凈,看的顧拾月心里酸澀的厲害。
吃完飯,所有人開始起步上路。老爺子拄著拐杖走在最前頭,后面是顧水,再就是顧木推著車子,老太太坐在上邊。
另外一邊堆滿了糧食,棉被,衣服,邊上還掛著鍋碗瓢盆。反正是能放得下的東西都放在了上面。
顧山告訴他們的,這車結(jié)實(shí)的很,只要有力氣,能推的動(dòng),啥都可以往上放。顧家村里也有人推車,但放的東西卻沒有他們家這么多。
顧里正還有一輛牛車呢,車上坐著他的老父母,邊上也堆了不少東西。
除了車上的,大家的背上都背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沒辦法,一大家子得有多少東西要帶走,全靠一輛車怎么放得下?
顧山一家有空間,家里不管啥玩意兒都收進(jìn)了空間里,老實(shí)說,家里也沒啥玩意兒。
破桌子破凳子,破床鋪,破棉被全都沒要,就拎了口生銹的鍋,還有幾個(gè)瓦缸啥的。
一點(diǎn)油鹽裝在了顧山背著的筐里,衣服什么的丟進(jìn)了顧阿牛的背筐。
總得做做樣子,不然一家人什么都不拿,顯得太突兀。
顧阿牛的腳底用了藥,加上草鞋變成了解放鞋,走起路來一點(diǎn)不硌腳,他開心的直笑。
時(shí)不時(shí)地就想看看自己的腳,一想姐姐不讓,又不敢看了,就是笑,傻笑。
好在他臉上抹了鍋灰,黑乎乎的,就算笑的再傾國(guó)傾城,也沒誰看見。
只有顧拾月看見了,回頭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警告:“不準(zhǔn)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