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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身后方向,另外十幾個囚犯中,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揍他!”
他們可能被刀疤男欺負(fù)了很久,終于看見一個能打的,一激動就不計后果地叫出了聲。
胡楊瞅著刀疤男,嘴角浮起一絲冷漠,然后走了過去。
刀疤男緊張地瞪著胡楊,沒敢發(fā)作。
“讓開!”胡楊突然喝了一聲。
刀疤男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走了兩步。
胡楊指著這張單獨的鐵床說:“這床是你睡的?”
刀疤男點點頭,胡楊接著說:“從現(xiàn)在開始,讓給我住,你有沒有意見?”
刀疤男死板著臉說:“沒意見?!?/p>
忽然,胡楊腦中數(shù)值跳動了下,來自李莽牛的冷笑+233!
他眼神一冷,坐到鐵床上,沉聲問刀疤男:“你叫李莽牛?”
“是,你認(rèn)識我?”李莽牛有些驚訝。
“你剛才想趁我不注意,然后偷襲我?”胡楊盯著他問。
“沒,沒有。”李莽牛有些慌亂,他眼珠急速地轉(zhuǎn)了兩圈,似乎在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把你的左手從褲兜里面拿出來!”胡楊喝道。
李莽牛臉色頓時大變,他突然吼叫了一聲:“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兄弟們,一起上!”
說著,他掏出左手,上面赫然反握著一把巴掌長的短匕首,跟著就猛沖上來,飛快地刺向了胡楊的胸口!
對面那些囚犯中,有人失聲驚叫起來。
兩人離得很近,李莽牛的匕首一下就劃到了胡楊的跟前......
可能誰都不知道,李莽牛手上竟然會有刀,按理說,別說這種管制刀具帶不進(jìn)監(jiān)獄,哪怕一把稍長一點的金屬硬物也不可能帶進(jìn)來!
可是,李莽牛卻破了這個規(guī)矩!
場中眾囚犯,似乎都認(rèn)為胡楊這下躲不開了,個個都摒住了呼吸,就連李莽牛手下那四個伙計,竟也抬起了雙手,做出一個鼓掌的動作。
誰知這時,李莽牛突然驚叫起來,眾人這才驚愕地看見,那把匕首竟然直接插在了他的右手掌上,且還完全穿透,鮮血立時涌了出來。
,這情景,就好像李莽牛左手拿刀扎穿了他自己的右手似的。
反觀胡楊,他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壓根兒沒有移動半步,也不知他剛才是怎么出手的。
他還狠狠地抽了李莽牛兩個大耳光。
“很痛吧?要不要我?guī)湍惆训栋纬鰜恚俊焙鷹钌焓治兆〉侗?,冷冷地問?/p>
李莽牛痛得直哆嗦,卻又不敢亂動,絕望地哀求道:“別,別拔,我自己叫醫(yī)生。”
“就這點小傷,用得著叫醫(yī)生嗎?”胡楊冷笑了一聲,伸手就把匕首給拔了出來。
李莽牛哪里忍得住,再次失聲慘叫,可能叫得太過大聲,已經(jīng)完全變了聲調(diào),甚至已經(jīng)聽不出是誰的聲音了。
牢房外面,呂軍走了進(jìn)來,正好聽到他的叫聲,不禁有些滿意,但他卻板著臉,叮囑那兩個送胡楊進(jìn)去的警察:“李義明,張陌,你們有沒有告訴李莽牛?教訓(xùn)一頓就可以了,別把人整死,上面隨時有人下來提審!”
“好,我這就去告訴他?!崩盍x明快步走向了里面,嘴里卻又嘀咕了句,“這小子是什么人?居然驚動了上峰!”
呂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低聲問:“會不會真抓錯了人?這小子根本不禁打,才進(jìn)去一會兒工夫,就被人整得大呼小叫起來了?!?/p>
張陌陪著笑說:“頭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莽牛的手段,他以前打地下黑擂臺時,經(jīng)常把人打殘,他現(xiàn)在要收拾誰,絕對可以活活地把人剝一層皮下來,沒有人扛得住!”
李義明走到牢房門口,里面比較混亂,有人坐在鐵床上,背靠著墻,李莽牛站在床前,低著頭,用布纏著的手上似乎有血跡。
地上還躺著一個人,由于里面光線暗淡,他看不太清楚,本能地以為剛抓進(jìn)去的胡楊已經(jīng)被打翻在地了,忍不住暗罵:李莽牛這混蛋果然兇狠,打別人竟然把自己的手都打出血來了。
想到這里,他趕緊喝叫道:“李莽牛,你悠著點,不要弄出人命!”
李莽??迒手?,沙啞著聲音答:“我暫時死不了。”
李義明沒聽清楚,可能以為李莽牛把胡楊都快打死了,便又罵了一句。
......
監(jiān)獄前面,警局大樓,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他對呂軍介紹說:“呂副局,我叫張晉濤,是肖心雅的表哥。”
“你就是著名的張大導(dǎo)演!”呂軍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來,滿臉堆笑道,“剛才有人打電話給我說,你要來,我還不敢相信呢!我們已經(jīng)把劫持你表妹的同伙抓到了,正準(zhǔn)備詳細(xì)審問,你放心,很快就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待!”
“不!”張晉濤擺了擺手,說,“呂局誤會了,關(guān)于我表妹被人劫持這件事兒,我全都一清二楚,因為昨天我就在錦蓉大酒店的樓上。當(dāng)時的確有個像瘋子一樣的少年,身手極好,打傷了很多人,還把我表妹搶走了。但是,據(jù)我表妹說,今天你們抓回來的這個人叫胡楊,其實他和昨天那個少年關(guān)系不大,且還從劫匪手下把我表妹給救出來了,所以,我想保釋他,不知需要什么手續(xù)?”
呂軍微微一愣,有點意外,跟著又皺眉說:“張導(dǎo),此人不能保釋!”
“為什么?”張晉濤不高興地問。
“張導(dǎo),我就給你直說吧,上面有人打招呼,因為這案子涉及到一個犯罪團(tuán)伙,有人懷疑,該嫌疑犯胡楊是幕后主謀,他一直在用小公司職員的身份做掩飾,所以,我們必須一查到底,誰也不能保釋!并非我不給你面子,請你理解。”呂軍客氣道。
“問題有這么嚴(yán)重?”張晉濤驚訝地問。
“可能比我們想像中都更嚴(yán)重,甚至前些日子發(fā)生的幾起殺人案,可能也和他有關(guān)!”呂軍一臉鄭重道。
張晉濤越發(fā)有些吃驚:“不會弄錯了吧?”
“不會,那幾起殺人案,也出現(xiàn)得這樣莫名其妙,也是穿著古裝的人公然在大街上鬧事,就在最近的那次事件中,當(dāng)天就被殺死了五人!而那個殺手,就和昨天你見到的那個怪異少年一樣,輕易就從我們眼皮底下逃走了。更詭異的是,我們動用了各種追蹤設(shè)備,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仿佛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