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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余樂陽:“......”
魏柏:“......”
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半晌。
余樂陽先開口:“全看見了?你不會把我交給紅袖章吧!”
魏柏心里生氣,卻面無表情:“知道被抓會有什么下場,你還敢亂來?”
余樂陽皺了皺鼻子,眨巴著無辜大眼看著他:“我就想著,家里那么多布,放著也是浪費。不如換點錢......”
無辜的狗狗眼,挺有殺傷力。
魏柏很快敗下陣來:“以后有東西,交給我處理?!?/p>
魏柏果然在混黑市!
李福月做的那些衣服,應該是通過他出手的。
余樂陽立馬笑瞇瞇的吹起彩虹屁:“我就知道魏柏哥最厲害了,魏柏哥你有門路,不如我們來個長期穩(wěn)定的合作?”
一聲‘魏柏哥’叫得他寒毛炸起,后退一步拉開距離:“什么合作?”
余樂陽笑得眉眼彎彎,像只狡黠的狐貍:“你跟我媽那樣合作啊。”
魏柏眉蹙眉審視余樂陽兩秒,曲起手指彈她腦門:“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我有幾個高中同學喜歡好看衣服而已。你上課要遲到了,還不趕緊走?!?/p>
“那我先回學校了?!庇鄻逢栔牢喊卦诜纻渥约?,捂著額頭后退幾步,笑嘻嘻的一點沒糾結,朝他揮揮手,往最近的公交站走去。
魏柏看著走遠的身影,終于確信,她真的不一樣了!
下午的培訓換了一位老師,講得深入淺出。
余樂陽聽得全神慣注,課堂上提了好幾次問,老師都耐心的一一解答,也格外關照她。
放學后,特意拿了兩本專業(yè)書給她,余樂陽道謝后,背著沉甸甸的書包,推著二八出了畜牧站。
她剛到門口,就看見鄭珠紅著臉跟魏柏說話。
魏柏皺著眉,一臉的不耐煩。
誰說現(xiàn)在的女同志矜持了?
在顏值面前,哪個時代的姑娘都一樣大膽。
魏柏看見余樂陽,繞開鄭珠,大步走到她跟前,接過她的書包背在身上,又將她的自行車扛上拖拉機。
鄭珠咬著嘴唇,質問余樂陽:“你不是說你們不熟嗎?”
余樂陽:“......”
“你不想介紹給我認識就直說,何必撒謊騙人?”
白天相處得挺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余樂陽沒好氣的瞪魏柏:“......紅顏禍水!”
他們到家天已黑透,拖拉機直接開到大隊部。
柳葉和余老二老早就出來等他們,看見拖拉機就迎上來:“可算是回來了!肚子餓不餓?走,咱們回家吃飯去。魏柏,你也一起。”
“哎。”魏柏應了一聲,趙全有就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魏柏啊,拖拉機畢竟是公家的財物,你總拿它來辦私事,恐怕不太好吧!”
魏柏愣了一下,說:“下午我跟李會計申請過,錢也交上去了。怎么,李會計沒告訴大隊長嗎?”
大隊拖拉機除了幫大隊干活,農閑時也會在大隊和公社之間拉人賺些外快。
隊員若是有事,也可以借用,到公社五毛一次,到縣城一塊一次。
“可他提前下工......”
魏柏:“我跟記分員請了一個小時的假,記分員扣了我半天的工分?!?/p>
魏柏的流程合規(guī),挑不出一點毛病。
趙全有一噎。
他和李福森不和,有些事他不問,李福森從來不會主動對他說,經(jīng)常讓他顏面掃地。
“你交那點錢頂多扯平油費,機器摩損什么的,誰來負責?”
柳葉聽得就不樂意了。
她腰一插,大聲道:“怎么的?別人借一次五毛、一塊,魏柏借一次不僅要一塊錢,還要收什么機器磨損費?
既然如此,以前大隊借拖拉機的,是不是也要把磨損費補上了?
趙全有,你說話前摸摸良心。要不是我姐夫幫忙,年年倒數(shù)第一的大隊,能開上拖拉機?我們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沒給錢,你就揪著不放,是看我姐夫不在了,我們一家好欺負是吧?。俊?/p>
這臺拖拉機,確實是當年余振霖為縣里做出杰出貢獻后,用自己的榮譽為大隊爭取來的。
趙全有要是再唧唧歪歪,就是沒良心。
他臉色奇臭,憋著嗓子道:“柳大妹子,你這話說的。我只是想通知,明天下午有知青來,讓他開拖拉機去市里接一接?!?/p>
柳葉見他服軟,這才‘哼’了一聲,領著幾個孩子離開。
他們剛走,趙民良就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呸,什么東西!余振霖都燒成黑碳了,拽什么拽!
爸你別生氣了,明天我就給你出氣。”
“你想做什么?”
“明天魏柏不是要去接知青嗎?余樂陽就落單了?!币驗楣ぷ鞯氖?,趙民良一直不爽余樂陽。
她最近一直呆在大隊,讓他沒有機會動手。
明天就是天賜良機!
大榕樹下聽了全場的余白露,勾起嘴角笑了。
王屠夫也等得不耐煩了呢!
第二天,鄭珠和班上的男生打成一片,余樂陽的位置也被一個男生占了。
班上的同學,約好了似的,開始孤立她。
余樂陽摸了摸鼻子,唉,好看的男人,就是女人友誼路上的絆腳石啊。
這一天平靜無波的過去,轉眼到了放學時間,余樂陽箭一樣飛奔出教室。
今天魏柏要去接知青,她要自己騎車回家。
她騎到一半,天就黑了。
機耕道穿插在樹林里,老遠沒一戶人家,林鸮在林子里發(fā)出怪叫,嚇得她寒毛倒豎。
二八突然撞上一塊大石頭,直接把她摔下車。
右手手掌擦在石頭上,鉆心的疼,手掌完全動不了了。
她摸出包里的大電筒,照了一下,手腕應該脫臼了,被滑出來的關節(jié)頂出一個大包。
“臥槽,真倒霉!”
這下要推著自行車,走回家了。
她抱著胳膊站起來。
突然,路邊的樹林里一陣響動,緊接著躥出三個男人,直奔她而來。
眨眼,三人離她不足五米。
一個撐開一只大麻袋,另外兩人想撲過來抱住她。
這是遇上拐賣婦女的人販子了?
余樂陽想也沒想,摸出手電,朝最近的人眼睛砸去。
與此同時,一束手電光朝他們照過來,有人喊了一句:“是余樂陽,她在這兒,媽的,讓我們好找!”
余樂陽趁機逃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同志救命......”
兩邊的人都懵了片刻,接著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先把人逮住再說?!?/p>
這個可頭大肥羊,斷一條胳膊給五塊。
四肢全斷,請喝酒!
兩拔人朝她圍過來,余樂陽被堵死在中間?
余樂陽:“......”
媽耶,都是來逮她的!
難道今天要交待在這里?
就在這時,后方傳來拖拉機的突突聲。
聲音越來越大,離他們越來越近!
有救了!
只要能堅持到拖拉機開過來,自己就有救了!
余樂陽還來不及高興,兩伙人販子也朝她撲過來。
余樂陽雖然拼命躲閃,卻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抓住。
脫臼的手腕被人一扯,余樂陽差點疼暈過去。
就在痛到暈厥的一瞬間,她被推進機耕路邊的排水溝,堵住嘴。
借著雜草的遮擋,黑燈瞎火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水溝里躲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