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應慎夫妻倆下放的地方不比段應謹待的桃花山煤礦輕松，段應慎學的是漢語言文學，長期浸淫在詩詞歌賦里頭，人斯文得有些過頭，常常豁不出臉面和人爭論。夫妻倆剛開始下鄉(xiāng)的時候吃了不少苦。

張慶雅是學理科的，本來也是優(yōu)雅知性的。但她性子稍微急躁些，一來二去為了生存干脆豁出去了，跟著鄉(xiāng)下那些女人學了不少罵人的話，雖說是離開了鄉(xiāng)下，一時半會兒還是丟不開那些罵人的方言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