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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待服務(wù)員把兩盤法式紅酒鵝肝小心地擺在兩位面前,優(yōu)雅地離開后,厲子桐忍不住地介紹:“冥北,嘗嘗他們的特色法式紅酒鵝肝,真的跟我在法國吃的口感一模一樣”。
聽到女人嬌氣逼人的聲音,蕭冥北眉頭輕挑,略微帶點生氣。腦子里想的全都是蘇言傾的問題,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算什么?
他真想刨開那個該死的女人腦子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跟喬臨晟離婚后,她竟然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看不出她跟喬臨晟有什么情真意切的感情。
呲......
“冥北,你沒事吧?”厲子桐吃驚地看著一向優(yōu)雅貴氣的男人竟然把鵝肝切的呲呲作響,擔(dān)憂地問。
搖了搖頭,蕭冥北依舊瀟灑貴氣地插著一塊切好的鵝肝放入口中,一口下去想象著是蘇言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就想咬的越碎越好。
一旁服務(wù)員端上一瓶醒好的紅酒,盛在醒酒器里,嫣紅誘人。
“冥北,82年拉菲哦!來品嘗一下,跟我說說怎么個好法。大家都說你酒品很不錯,你也教教我怎么分辨酒類嘛?”把著剛倒好的紅酒杯,厲子桐瑩白透亮的纖手朝著蕭冥北優(yōu)雅地伸了過去,粉嫩的唇瓣還吐著勾人的請求。
而蕭冥北好像沒聽到一樣,接過紅酒便一飲而盡,絲毫沒有好好品酒的意思,看的厲子桐一愣,雖然他們在已經(jīng)訂婚半年,可她完全沒有見過今天這樣的蕭冥北。
平時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的動作總是高貴逼人,連拿著刀叉的樣子都像是英國貴族的王子,可今天也太反常了。
一頓飯下來,蕭冥北也沒說幾句話,惹得厲子桐又不敢說他吃飯的樣子,只能忍耐著,細(xì)細(xì)地觀察著他的不對勁,暗自記了下來。
“我想跟你去酒店好不好?”看著蕭冥北開車直直地送自己回家,厲子桐哪里愿意,嘟著嘴撒嬌。
開著車的蕭冥北皺了皺眉頭,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了,干脆利落,不留一絲情面的拒絕惹的厲子桐大小姐又上來了。
“不嘛,人家想跟一起嘛!”
可這招顯然在蕭冥北這行不懂,蕭冥北依舊沒有點頭答應(yīng)。
沒訂婚之前,一直混跡在各大高檔酒吧的厲子桐,非常懂得如何說能夠讓男人心軟,主動帶女人回家。
“冥北,人家很想你?!眳栕油┳诟瘪{駛座上,一副優(yōu)柔可憐的樣子,活生生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佯裝還要告訴厲風(fēng)蕭冥北欺負(fù)了她。
一席話聽完,蕭冥北蹙眉忍住想要把厲子桐丟下車的沖動,目光溫柔地望著身旁的女人,“桐桐,我想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夜?!?/p>
說完,蕭冥北都覺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這是他在一部電影里看的,具體是哪一部他也忘了,反正不管了,只要能夠阻止厲子桐跟他一起回酒店就行。
“冥北,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p>
蕭冥北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強逼也不太好,免得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厲子桐趕緊真誠地道歉。
“沒事,我只是希望能夠給你一個完美的記憶?!笔捼け边`心地說著對未婚妻的甜言蜜語,如果不是他還有需要厲風(fēng)的地方,或許他跟厲子桐這個訂婚宴就是一個擺設(shè),根本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
“謝謝你,冥北。”
厲子桐還是被蕭冥北送回了家,下車時,他拉著厲子桐的手輕輕地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心里只為了拉攏厲子桐,穩(wěn)定住厲風(fēng)。
在厲家門口紅火燈光的照應(yīng)下,黑色低調(diào)的捷豹隱隱約約消失在了半山腰處的公路上。
在黑暗里,蕭冥北控制不住地咒罵了一句,自從送走了蘇言傾回去,他卻揮之不去地忘不了蘇言傾面無表情的樣子。
我們之間算什么關(guān)系?
算什么關(guān)系?
因為他也沒想過他們再次相見的關(guān)系算什么......
再次歸來,他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界霸主,為了報復(fù)五年前被人拋棄的痛,為了報復(fù)那個女人不顧親情,親手殘害了自己的孩子。
五年的時間,他逼迫自己變得強大,就是為了能夠讓她后悔當(dāng)初拋棄他是多么錯誤的一個選擇。
單手快速換擋加速,打開天窗,蕭冥北想讓極速的風(fēng)吹去腦海里的煩亂。曾經(jīng)相愛的戀人,現(xiàn)在卻如同陌生。
一路疾馳,呼嘯而過的風(fēng),吹醒煩亂的蕭冥北,堅定了要折磨那個曾經(jīng)拋棄過他的女人,時時想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
那他就不讓她如愿。
呵,女人這種生物真是你越寵她,越謙讓,她就會覺得你不重要,這是他從五年前的事件中學(xué)到的真理。
明明他就是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反之她是怎么回應(yīng)自己,搞得好像自己非要熱臉貼到冷屁股上。
下車后,蕭冥北快步踱回房間,要沖個涼水澡,給自己降降心火。
蘇言傾睡在床上,抱著兒子,卻怎么也睡不著。
在蕭冥北車上,她提出的問題并不是偶然。自從經(jīng)歷過喬家的事,這么多天,她一直在思考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報復(fù)?還是他還愛著自己?
從今天的問題上看,答案顯然不是后者。
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子,蘇言傾望著兒子的睡顏,和某人很相似的眼角,輕薄的嘴唇??蛇@個秘密,她不能給蕭冥北說,不能讓他奪走安安。
她可以忍受著身體上的不適,可心里卻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關(guān)乎著一個他不知道秘密。
蘇言傾在暗夜里,睜著眼睛思考著什么。
皇庭酒店vip套房里亮如白晝,而寬大的床上同樣躺著一個思考著什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