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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原本,她想要趁著男人離開的時(shí)候,自己再偷偷的溜去殯儀館,看一看安曉月仇恨上頭,滿地找心的樣子,這下,是看不成了。
“哥哥,安伯父死了,我心里十分不好受,我小時(shí)候,安伯父對(duì)我很好的,我想要去看看他?!?/p>
女孩乖巧的將頭依偎在沈夜寒的懷里,撒嬌一般的開口。
男人輕輕的嘆了口氣,“你真的想見嗎?不害怕?”
齊嫣堅(jiān)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樣單純和善良的心思,若是離開了自己的保護(hù),可怎么得了?
他在外面,雖然是說一不二,雷厲風(fēng)行的沈家總裁,但在這個(gè)女孩的面前,卻總是千依百順,在對(duì)方提出了要求之后,當(dāng)即便帶著她去了殯儀館。
到了殯儀館的門口,齊嫣的眼睛四處搜尋著,在看到了那一輛熟悉的車子的時(shí)候,嘴角輕輕一揚(yáng)。
眼中,卻露出十分悲痛的神色,被沈大少推著,去了殯儀館中。
說來,也是萬般巧合。
二人剛一進(jìn)去,就看到前面有一個(gè)瘦削的身影,披著米黃色的長款風(fēng)衣,旁邊一個(gè)西裝嚴(yán)肅的男人挽著她的手臂。
一男一女就像是在躲避著什么一樣,一邊親昵,一邊走的很慢。
推著輪椅的男人,在看到了這一幕時(shí),只覺得牙根有些癢癢,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頭上都要長出來青青草原了。
“是曉月姐,哥哥,咱們不要打擾她們了,曉月姐一定十分難過,安伯父死了,她肯定最難過的?!?/p>
齊嫣纖細(xì)的手指一下抓住身后的男人,就像是祈求一般的,望著沈夜寒說道,亮晶晶的眸子幾乎要溢出水來。
可身后的男人并沒有回答。
“哥哥,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cè)诤竺媲那牡目粗貌缓??不要打擾曉月姐姐了?!?/p>
沈大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仿佛是在盡力的壓制住自己胸.中的一腔怒火,這要是別人的提議,他早就一個(gè)眼刀甩過去。
可提出這個(gè)建議的人是小嫣,他便默默的同意了。
兩人在明,兩人在暗,齊嫣恨不得馬上就要看到這一場大戲。
安曉月和陸啟然十分“巧妙”的繞過了值班的人員,以為是人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存放著安明尸體的地方,哪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齊嫣在暗處,親眼看著安曉月顫抖的雙手慢慢揭開了尸體上蓋著白色的布料......
馬上,她就要見到安明面目全非的尸體了。
到這個(gè)時(shí)候,只要陸啟然選擇一個(gè)合適的時(shí)機(jī)和合適的方法,來告訴她這件事情是沈夜寒做的。
那這個(gè)戲可就好看了。
果然,安曉月揭開了裹尸布后,小聲的驚叫了一聲,而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身后的陸啟然,抱著她瘦削的肩膀小聲的安慰著。
可齊嫣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惡狠狠的站起來,說要跟沈夜寒勢(shì)不兩立。
而是聽到了對(duì)方越來越小的哭泣聲。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個(gè)女人連自己父親的遺體被毀了都不在乎嗎?
齊嫣心中疑惑,便裝作是不由自主的哭出聲音來。
“誰!”陸啟然警惕的小聲低吼了一聲,迅速的拉起來地上的安曉月,兩個(gè)人閃到了幕布的后面,不知道從哪里就溜走了。
沈夜寒這才推著齊嫣從后面走了出來。
齊嫣一眼就看到了安明的尸體,不僅保存的很好,而且就連表情也是十分的安詳。
原來那日,陸啟然的刀雖然高高的舉起,但是終究沒有落下去。
這肯定又是他做的好事!
沈夜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曾經(jīng)以自己的岳父自居的老男人,只是輕輕的垂了垂眼眸,便對(duì)著女孩開口。
“走吧,這里溫度太低了,你身子弱?!?/p>
想要看的一場大戲,竟然還沒有開始就謝幕了,齊嫣心中就像是受了很大的窩囊氣一樣,整個(gè)人都有些懨懨的。
在回到了家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后,她招來了沈家管事的人,在那人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管事的人臉色立刻就變了。
“齊小姐,確定不需要問過秦昊先生嗎?他最知道老板的心意?!?/p>
“難道我就不知道哥哥的心意了嗎?”齊嫣輕笑著反問,讓那管事的人一身冷汗,心中暗罵自己不該多問這么一嘴,掌上明珠說的話還能有錯(cuò)?便屁顛屁顛的去辦交代下來的事情了。
夜長夢(mèng)多,這件事情還是早了早好。
安曉月回到了住處后,腦子中全都是父親的樣子,不由得怔怔的落下淚來,她實(shí)在太想陪著父親走完這最后一程了。
“陸學(xué)長,我剛才想清楚了,殯儀館里躺著的,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為什么偷偷摸摸的去見?我必須去送他走完最后一程?!?/p>
她的話,說得十分堅(jiān)決。
逆來順受三年了,這一次,她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頗有一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念頭。
她甚至動(dòng)用了之前已經(jīng)切斷了三年的關(guān)系,找到了一大幫娛樂的記者。
就算是以卵擊石,螳臂當(dāng)車也要試一試,萬事有萬一,萬一成功了呢?
安曉月帶著一大幫記者,來到了殯儀館的門口,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就跟沈夜寒撕破臉皮,反正現(xiàn)在的她一無所有,也不害怕再失去什么了。
殯儀館保安看慣了各種來送葬的花車,哪里見過這樣“長槍短炮”的陣仗,一時(shí)間有些手忙腳亂。
“你們都是來干什么的?這里不讓進(jìn)!”
“我是安董事長安明的女兒安曉月,我現(xiàn)在立刻就要見到我的父親!”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點(diǎn)威脅,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確認(rèn)您的身份也沒有用啊,安董事長的尸體剛剛已經(jīng)被接走了,不在我們這里了!”
“接走了?被誰接走了?”安曉月的神經(jīng),就像是被誰一把抓住了,瞬間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啊,我們只是安保,哪里......”
保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來的態(tài)度,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了前半句,卻一下被面前因絕望而生出暴怒的女人抓住了衣領(lǐng)。
她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小獸,纖柔的身子中,似乎生出了無盡的力氣。
“接到哪里去了!”
“火火、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