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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子乃是江家最有名氣的,也是天賦最好的少年。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江尋跌落之后的情況下,方才將她顯露。
這女子,叫做江蕓。
作為江尋的堂妹,兩個人,從小無話不說,互相之間,不存在什么秘密。
可自從一年前,江尋從神格跌落,從此,兩個人,便是漸行漸遠。
看到眼前青年,江蕓猶豫了一下,憑兩人的關(guān)系的確應(yīng)該打招呼,或者應(yīng)該簡單問候一下。
但想到未來,兩個人的差距,只會越來越遙遠。
長痛不如短痛,現(xiàn)在切斷一切聯(lián)系,或許能夠給這曾經(jīng)的天才,保全一些臉面!
江蕓搖了搖腦袋,即便伯父回歸了,又怎能妙手回春,將一個折翼的天才,給恢復(fù)榮光呢?
望著那猶豫的少女。
江尋苦笑一聲。
呵呵,無非只是句堂哥而已,至于還要想一會,才說出口嗎?
弱者,真的就這般,沒地位,甚至連基本的尊重,都不配享有了?
現(xiàn)實,真的是現(xiàn)實!
江家大廳。
伴隨著江家主的回歸,給予這個沉寂許久的家族帶來了巨大的震動!
所有江家的高層,都匆忙從各處趕來。
并未超過半小時的時間,上百高層,全部匯入議事大廳。
密密麻麻的人頭,看起來有些冗雜,不過此刻這大廳之中的秩序卻相當(dāng)不錯。
如此多人在一起,并未有一個人,敢于大聲喧嘩。
江穹從前的地位,在家族中,乃首屈一指。
只因為這個家主,其并非是用什么手段得來,而是憑借著其強悍的實力和底氣,從無數(shù)的競爭者當(dāng)中,脫穎而出。
因之,全族上下,對待江穹,都含有絕對的尊重和客氣。
只是今日的這大廳之內(nèi),似乎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那往日和氣的景象,現(xiàn)在卻多出了一絲陰霾來。
江尋佇立在父親的身旁,轉(zhuǎn)而看到,這百人之中,有著兩位老者目光不善,其中隱隱浮現(xiàn)出一種譏誚來,似乎對于這位家主,有挺大的意見存在。
這兩個人,自然都是江家的絕對高層,江尋的叔叔。
一個叫做江陽,另一個叫做江尚。
最近這一年多的時間,家主不在,家族當(dāng)中的大小事務(wù),大部分都是歸于他們管理。
本來在很早的時候,他們就是家族中的繼承者之一,但后來在競爭中,輸給了江穹,使得他們含恨無比。
近期的掌權(quán),直接膨脹了他們的欲望,現(xiàn)在家主回歸,有些不滿,倒是相當(dāng)正常。
回想著一年來的經(jīng)歷,江尋苦笑不已。
兩位高層,對江尋不聞不問。
尤其面對族中風(fēng)言風(fēng)語,和那些無處不在的譏諷和嘲笑,兩位高層,也從不干預(yù)!
一年來,江尋始終有種游離在家族之外的感受。甚至于,有些時候,似乎都會不記得,自己是江家之人。
江尋看著他們,目光逐漸冰冷下來。
這一年來的過家家,現(xiàn)在,終于要結(jié)束了吧!
“咳咳,大哥,你出關(guān)本來是應(yīng)該恭喜你的。不過,有些事還是先說清楚的好。你這寶貝兒子,聽說挑了那古韻丫頭的手腳筋,如今人家興師問罪,你不但不主持公道,還一心護著這逆子。恐怕這么做呵呵,有些不太好吧!”
江陽撇嘴道。
“誰都知道,那古韻丫頭,已經(jīng)獲得了參與朱雀帝國皇家培訓(xùn)班的資格。這件事調(diào)查起來,恐怕可不是我們小小江家能承受的起。遠的不說,這古家主的兩位結(jié)義兄弟在白骨渠有著赫赫威名。尤其是那白骨渠的柳青天,更是殺人如麻,據(jù)說近期,也是剛剛突破到了合一境界。這小子挑斷了古韻手腳筋,你又強勢出手,打敗古御,這家伙要是知道了,能夠善罷甘休?大哥,這件事,你做的太失分寸了!”
江尚插話,翻著白眼道。
整個大殿之中,鴉雀無聲,壓抑的令人呼吸困難。
江穹虎目內(nèi),浮現(xiàn)肅然光。
在兩位長老身上掃動,片刻后,有些冷道:“這件事,你們?yōu)楹沃赖娜绱饲宄?,難道你們一直在暗中留意尋兒的動向?”
顯然對于前者來說,什么家族大事,和自己的兒子比較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江陽和江尚,同時一驚。
片刻后,其皆冷笑著沉默下來。
這件事,還需要多問?
“既然如此,你們?yōu)楹尾惶崆爸浦顾??!?/p>
江穹怒斥道!
他一把將交椅的扶手給震碎,站起來,怒道:“我才一年不在族中,我這孩子,竟然發(fā)生了這般慘事。你們作為他的長輩,不但不好好的幫助他尋找原因,盡量恢復(fù),竟然還這般刁難,逼迫,我問你們,你們還是人嗎?!”
對于任何父親來說,一年前,自己的孩子,還是天才。
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淪為了廢材。
家族中沒一個人出手幫助他這也算了,此刻竟然冷血到了即便看著其犯下滔天錯誤也不阻止的地步,甚至在背后還在責(zé)難,現(xiàn)在還要將之給推出去讓其自生自滅,這般想法,該有多么的誅心可惡?!
人心冷酷至此,實在匪夷所思?。?/p>
江尚不為所動道:“大哥!家族利益重于一切,你的兒子成了廢物,這可不是我們造成的。什么原因,你應(yīng)該問他自己?!?/p>
聞言江陽撇了撇嘴巴,表示贊成道:“我江家可不養(yǎng)廢物??!”
此刻,整個大廳之中,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
顯然這一年來,這兩位家族高層,對于家族的勢力,滲透強烈。
到得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是只認得這高層,不認得家主。
以至于到得現(xiàn)在這個時候,在是非曲直,如此直白的情況下,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沉默,冷眼旁觀。
這種默然姿態(tài),令人感覺心灰意冷。
江穹此刻,渾身顫抖。
他似乎突然感覺,自己的存在感,竟然無形中,小了很多!
“你們想怎樣?”
江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冷淡的道。
“要么交出人,要么就先冷靜一段時間,不過這家主之位,不可一日或缺,呵呵,我倆只能不辭勞苦,暫時替你撐門面了!”
江陽和江尚,對視一眼,有些冷笑道。
此刻,江穹儼然被逼到了死角。
突兀的,濃濃戰(zhàn)意,從前者身軀,涌動開來。
合一境界的強大,絕非普通武者能夠抵抗。
即便只是一點隨便波動出來的靈氣,都可令得周遭較弱武者,呼吸困難,神經(jīng)慌亂。
面對著驟然暴怒起來的江穹,此刻,每個人,都顯得有些恐懼起來!
“父親?!?/p>
就在無數(shù)人,逼迫著江穹的時候,江尋走了出來。
看著那眼前怒火中燒的父親,江尋嘆了口氣。
抬起頭來,幽深烏黑的眼眸深處,浮現(xiàn)出一抹釋然和輕松來。
凝視著江穹,江尋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天塌下來,我去頂著。有辱家風(fēng)的事情,我江尋絕對做不出來。父親!我若死了,不要牽掛,江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斷送了整個江家的命運和前途。這真的不值得,你這個家主,還要好好做下去!”
凝視父親給予鼓勵,江尋淡淡一笑,轉(zhuǎn)身跨步就走。
一路無視所有存在,倒是挺灑脫。
整個大廳,寂靜無聲,唯有那少年的腳步,輕輕摩挲,逐漸遠去。
不過也是在這個時候,可以看到,在那大廳之外,有著位青衣女孩,邁步走來。
沒人看到這女孩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進來的。
其飄飄欲仙,仿佛從天而降!
待得到了少年眼前時候,那溫文爾雅的女孩,小手負起有些嬌羞的道:“江尋哥哥!”
眼前女孩,明眸皓齒,身材嬌美。
三千發(fā)絲垂于腰間,淺笑嫣然間,仿佛讓人身心都沁潤般。
少女芬芳彌漫著,不免令人陶醉。
這一幕出現(xiàn)在江尋眼中,令他微微愣住。
腦海當(dāng)中,最不可磨滅的印象,瞬間清晰起來。他不可思議的道:“樵漁妹妹?你這是從哪里來?!”
“家,嘿嘿!”
俏皮女孩,柔聲的道!
其看起來,和江尋相當(dāng)親密熟悉。
那樣子,倒是有種小妹妹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
整個大廳內(nèi),此刻所有人幾乎全部都愣住。
他們看著青衣少女猶如石化般,盯著那大廳之外的場景,一動不敢動。
無視了其它人的反應(yīng)。青衣女孩,乖巧的一笑,道:“差不多有一年沒見到江尋哥哥了吧!小漁還真有些想念呢!這么久沒來找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怎么會?!”
江尋爽朗的一笑,隨手捏了捏眼前少女的臉蛋道。
少女臉色微紅,不過并未躲避,看起來,好像沒在意前者的這種行為。
江尋沉思了下,目光浮現(xiàn)一抹狡黠,他看著女孩,淡淡的道:“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你且在家中待著,呵呵,我最多兩三日后,便會回來,那時候,在帶你到處去玩玩.”
話語中,安撫味道很明顯。
樵漁頓時臉色冰冷下來。
凝視著眼前青年的眼眸,樵漁道:“江尋哥哥,你當(dāng)初可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欺騙漁兒的,為何現(xiàn)在要騙我?”
樵漁的樣子,恐怖而嚴厲,似乎在說一件對于其相當(dāng)正式而嚴重的事情。
對此,江尋沉默下來。
瞬息后,嘆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女孩,凝視著其清澈的雙眸,淡淡道:“這件事不用你管。好好的給我待著,現(xiàn)在的我.呵呵,已經(jīng)不是一年前的我了?!?/p>
下一刻,樵漁將江尋的手握住。
樵漁盯著江尋,深情的道:“江尋哥哥!你在漁兒心中,始終都是最棒的!或許你因為某些原因,實力跌落,但我相信,只要找到原因,你一定可以重新回歸巔峰的!這一年來,我并未做什么其他事情,就是為了幫你解決這頑疾。今日來,我?guī)Я艘恍┵Y源來,應(yīng)該會管用的!你可不能輕言放棄!”
“這一年,你都在做這個?”江尋此刻,無比驚訝。
樵漁頷首輕點,臉蛋紅撲撲的,仿佛熟透了的小蘋果,那能掐出水的膚質(zhì),忍不住讓人有著咬一口的沖動。
感受著柔弱無骨的手掌,和那溫度,在手掌中蔓延。
再聽著那句句關(guān)懷的暖心話語,此刻江尋,那決然的意志,出現(xiàn)了動搖。
當(dāng)真無法相信,在這個人人橫眉冷笑,人人欺凌唾棄的時候,還有人,能夠?qū)ψ约哼@般關(guān)心。
江尋笑著點了點頭,道:“有你的支持,足夠了。”
感受著強者回歸,樵漁方才松了口氣。
柔美的點頭,樵漁的臉蛋上,爬升了一抹月牙弧度來。
撇了眼大廳當(dāng)中,無數(shù)關(guān)注的身影,樵漁的俏臉,頓時冰冷到了極限程度。
緩緩轉(zhuǎn)身,她面對著大廳內(nèi),那上百的江家高層,目光如炬。
“那古家算什么東西!即便白骨渠來了幾個人幫忙,又能如何?如果你們怕了,不如現(xiàn)在就給我解散,省的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盯著諸多江家強者,樵漁,冷漠而蔑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