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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此言一出,樂芷容臉上露出了一抹私有非有的笑意然后朗聲道,“你是裝???妹妹為何裝???”
樂怡嵐剛才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此下樂芷容一問,她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竟然說漏了嘴。
“我……我那里說我裝病,我是真有病。”樂怡嵐極力的為自己辯解。
這正得樂芷容的意,她對孫奶娘說道,“如此,那就通知府上所有的人,將小姐隔離起來,連她貼身的丫鬟都趕出去。”
“你干嘛隔離我,還趕走我的丫鬟,我沒有病?!睒封鶏雇蝗患绷似饋?。
樂芷容雙眼一瞇,冷冷的看著她說道,“那你就是裝病,皇子皇妃駕到膽敢不出來迎駕你該當(dāng)何罪?”那股子冷氣直逼樂怡嵐的臉面,像是一不留神就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樂怡嵐整張臉漲得通紅,她氣急敗壞的說道,“我是有病,但是不是你說的那種病……”
“你是說我的家臣診斷的不對?”冷冷的聲音從樂芷容身后傳過來。
眾人一回頭,只見三皇子裹著貂絨外袍,眸子里閃著寒光的站在門口。畢竟是皇子,王者的氣度彰顯,一雙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樂怡嵐的臉,像是能看出好幾個窟窿。
樂怡嵐被他這樣的王者氣度震懾著,整個人全身不住的打顫,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目慕O絆的說道,“參……參見……參加三皇子?!?/p>
穆丞冷冷地說道,“起來吧。”
樂怡嵐不是不想起來,而是雙腿真的是酸軟的站不起來了,身旁的貼身丫鬟將她扶起來。
穆丞冷漠的說道,“聽說你身子不適前來看看,我家這個家臣你別看他粗魯,他爺爺可是太醫(yī)院的領(lǐng)事,本皇子從小身子不適,皇上別讓阿亮在左右服侍我。他的醫(yī)術(shù)可是不在他爺爺之下。不知道我這家臣診斷的可好?”
樂怡嵐的眼里早是蒙上了一層淚水,她愣怔在那里不知道說診斷的好還是說診斷的不好。
樂芷容看她那副神情,心中暗笑著,但是臉上卻是極其的擔(dān)憂,對著穆丞說道,“阿亮說令妹得了傳染的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p>
穆丞微微點(diǎn)頭,然后對著阿亮說,“可有救治的辦法?”
阿亮從小就在穆丞身邊服侍,他的心思意念阿亮早就了明于心,他應(yīng)聲道,“救是能救,但是要費(fèi)一些周折,但是能不能保命就看姑娘的造化了?!?/p>
“那還愣著作甚,還不快去為姑娘抓藥?!蹦仑Π⒘潦沽藗€眼神,阿亮應(yīng)道便下去抓藥去了。
樂芷容看著樂怡嵐那張忽紅忽白忽青的臉,煞是好看,心中大呼痛快。
穆丞看著樂芷容嘴角含笑眸子里也盡是笑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夫人,令妹要休息,阿亮也說了這是傳染病,我們還是不免打擾的好些?!?/p>
樂芷容應(yīng)道,剛要隨著穆丞離開時,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轉(zhuǎn)頭對著孫奶娘說道,“奶娘,你跟父親說說這里的情況,為了妹妹的身子,還是將她隔離起來吧,然后身邊的丫鬟也隔離起來,免得傳染了旁人?!?/p>
孫奶娘也是眼睛里含笑,應(yīng)聲后,匆匆下去辦事了。
直恨得樂怡嵐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瞪著她,眸子中怒火中燒,只是因?yàn)槿首釉谏磉厖s沒有辦法發(fā)作。
“妹妹好生修養(yǎng),姐姐有空就會來看你?!睒奋迫菪δ樔珈v的回應(yīng)著她那怒火中燒的眸子,一臉愉快的隨著穆丞離開了房間。
還未走的多遠(yuǎn)只聽房間內(nèi)歇斯底里的哭豪聲,夾雜著茶杯茶碗瓷器摔碎的聲音,和各種咒罵的聲音。但是這些卻不能阻擋樂芷容的好心情。
已無往日爭芬斗艷的花園里,一佳人,依樹而立,膚如凝脂,眉如遠(yuǎn)山如黛,萬千青色如浮云,一雙明眸宛如星辰,素白玉指輕輕接住隨秋風(fēng)而落的梧桐葉子,穆丞站在一旁感嘆這美景如畫,慘白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笑意。
穆丞沉醉在這副美景中時,阿亮急急忙忙的跑來,側(cè)身附在穆丞的耳邊說了些什么,本是一張笑意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冰霜。
樂芷容看見這一變化,心中升起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她想開口詢問,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阿亮說完后立在旁邊,等著三皇子有什么要囑咐的,三皇子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示意讓他先退下去了。
穆丞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樂芷容伸手輕輕拍著他那并不寬厚,還有些單薄的背脊,他側(cè)頭露出一個無礙的笑容,輕輕地開口說道,“夫人可有去看過大海?”
樂芷容一愣,然后搖搖頭,“沒有見過?!?/p>
“反正現(xiàn)下我們出來了,我們不如轉(zhuǎn)一圈再回府可好?”穆丞難得露出暖意洋洋的笑容。
樂芷容雖是心中不解,但他說的也對,既然出來了,不如多轉(zhuǎn)轉(zhuǎn)也好。
雖說皇子成親后就要上朝,但是三皇子久病,皇上和皇后早就說過不用三皇子來上朝,現(xiàn)下三皇子府中想必也沒有什么事情,再說管家還在,皇子府中也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于是樂芷容微笑著答應(yīng)了,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事情,然后問道,“我們要去多久???”
穆丞想了想說道,“可能要十天半個月吧。夫人有事嗎?”
樂芷容望著梧桐樹緩緩地說道,“十天半個月好長。”然后看著穆丞那雙明亮的眸子說道,“能不能快些,我還答應(yīng)了義碩王一件事情。”
穆丞聽后剛剛暖意的眸子又冷了下來,他伸手拉住樂芷容的胳膊,然后冷漠沒有暖意的說道,“你是放不下小的還是放不下大的?”
明顯這話里帶著醋意,樂芷容一愣,心中思想他說著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小的,大的。
“什么小的大的,我只是答應(yīng)了義碩王給他做糖葫蘆而已。”樂芷容一雙遠(yuǎn)山眉緊蹙。一雙杏眼回應(yīng)著他那雙那是懷疑的眸子。
穆丞側(cè)過頭不去看她,但是卻冷冷的說道,“你是三皇子妃,注意你的禮儀德行。”然后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衣就走了。
又是這句話,她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事讓他一直拿這句話“禮儀德行”來說事?她自己那里沒有“禮儀德行”了?
大的小的,什么意思那?
猛然間樂芷容想起慕容泗云提著慕容泗雨要揍他時,她上前去拉扯慕容泗云的胳膊,難道是這件事情?
想來也是,這個是封建的古代,不是現(xiàn)代這般的開放,未婚女子看看陌生男子的臉都是大逆不道跟何況她一個堂堂的三皇妃去拉著一個男子的胳膊。
樂芷容躺在床上,想到這里,她側(cè)過身子問向地上的穆丞,“你是在生氣我那天拉扯慕容泗云的胳膊嗎?”
“你知道就好?!蹦仑┑穆曇衾淅涞膫鱽?。
樂芷容嘴角含笑,原來就是這件小事情。真是難以理喻的古代人。
穆丞猛然的咳嗽起來,看著單薄的背脊一陣一陣的抽動?,F(xiàn)下已是秋深,雖是穆丞鋪了厚厚的褥子,但是畢竟實(shí)在地上,寒從下起,他身子剛大好,要是再凍出個好歹,又要麻煩人照顧他了。
樂芷容向里面移了移,然后對穆丞說道,“三皇子別在地上躺著了,地上冷,上床睡覺吧?!?/p>
穆丞一愣,他沒有想到樂芷容會說這句話,他側(cè)過頭去看她,然后說道,“不用了,這里不冷,夫人睡吧?!?/p>
“三皇子身子本就不好,這樣睡在地上怕是剛養(yǎng)好的身子又要出問題了?!睒奋迫萦行?dān)憂的說道。
“不用了,我身子沒有大礙的?!蹦仑╅]著眼睛說道。
“既然三皇子執(zhí)意,那我也睡地上好了。”樂芷容說著邊起身收拾被褥,要在地上睡覺。
穆丞一愣,起身看著樂芷容收拾被褥,看來她是說到做到,穆丞的心中像是平靜的湖面卻被人扔了一個石子一般,激起來層層的漣漪,“夫人為何這樣?”
“你我既然拜了天地就是夫妻,夫妻本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俗話道,嫁雞從雞嫁狗從狗,夫君既然睡地上,當(dāng)娘子的也當(dāng)然要睡地上了?!睒奋迫莸椭^說著,沒有注意到穆丞此時的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
“你這是在提醒為夫的還欠娘子一個洞房花燭夜?”穆丞忍不住調(diào)侃了起來。
樂芷容側(cè)頭冷冷的看著他,一撇嘴說道,“那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好了。免得三皇子又認(rèn)為我是不檢點(diǎn)的人。”
樂芷容剛要下床,穆丞整個身子給擋住了。穆丞將身上的被裹了裹,平躺在床上。他看著驚訝不已的樂芷容然后說道,“本皇子只是覺得冷,夫人不要想別的?!闭f完他便閉上了眼睛。
樂芷容嘴角含笑,然后蓋好被子,躺下來。不知是不是因?yàn)樯磉吿闪艘粋€陌生男人的原因,她莫名的緊張起來,臉也莫名的羞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