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人命。每年受災(zāi)的都是那么幾個地方，土地貧瘠，人民不開化，沒辦法管得更好。尤其是邊境，驃騎大將軍是讓榮國膽寒的一個存在，但他也就是一個人，一旦像現(xiàn)在這樣，人回來了，邊境就又是岌岌可危了。

“但是……”符長寧蹙眉想了想，問他，“今個怎么剛下了雪，就凍死了那么多人？”

這么問是有道理的。慣常是下雪不冷化雪冷，百姓都知道。符長寧雖在溫柔鄉(xiāng)中長大，但上一世她還記得在榮國時，榮國皇宮的女子慣常是喜歡在小雪靡靡的時候打馬冬游的，反倒是積雪成堆之時，倒沒什么人出去游玩了。上一世她做皇后，為了樹立威信，在苦寒之地有人凍死之時還撥了賞銀過去。但因不及時，到底也沒減輕多少傷亡。那個時候就有宮中的老嬤嬤告訴她，“但凡救人的，要在雪下的最大的之前過去才好，這樣才能趕得上化雪以后最冷的時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