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白錦曦快要聽不清她說什么了。

她只能看到那雙屬于顧酒的眼睛，燃燒著名為死亡的熊熊火焰，那是憤怒，是消磨不去的恨意。

而偏偏，她沒辦法開口。

她能說什么？勸顧酒放下一切？勸顧酒去原諒對方，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開什么玩笑，如果受傷的是她，恐怕她也恨不得將傷害自己的那個人扯下地獄吧。

受到折磨后的顧酒精神不太好，身體很弱，在白錦曦的安撫下，很快就睡了過去。白錦曦看著她的睡顏，小心翼翼地給人掖了掖背角，接著躡手躡腳地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