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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想起上一世父母的慘境,時筱就好想他們,似乎只要能見一見他們,她的心才能真正安下來。
所以傅斯年剛離開臥室,時筱就連衣服也來不及穿直接裹著小被子追出去,“傅斯年,我今天可以回家一趟嗎?”
男人的眸光微凜,昨天她也說要給爺爺過生日......
一樓的管家傭人更是聽到心驚膽顫,畢竟時小姐昨天才剛騙了傅先生,這個時候時小姐又要回家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傅先生肯定不會同意她的,幾乎所有傭人都這么認為的時候......
“去吧,”男人忽然開口,又直接當著時筱的面吩咐管家,“簡叔,找人看住她。”
時筱撇撇嘴,也不怪他不相信她,要怪只怪她上一世作的實在太厲害。
只是眸光一轉,時筱忽然攔住男人的路,她赤著腳索性就踩在了他的皮鞋上,水蛇般的胳膊纏住他的脖頸,柔情肆意間又帶著天真的蠱惑,“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嗎?就一次,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男人有片刻的錯愕,目光卻帶著幾分探究,寒眸又輕掃過女孩薄被包裹下的晰白肌膚,但是臉上......卻一言難盡。
時筱等了許久耳邊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去把你的化妝品全部扔掉。”
時筱想起了什么,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臉,上一世她用化妝品過敏,本來想換,但是時盈卻好心的告訴她,這是擺脫傅斯年最好的辦法。
畢竟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膚如凝脂、貌美如花,過敏長痘肯定會大打折扣。不過上一世的經驗也告訴她,這完全行不通!因為那個男人口味是真重,她都這樣了他依舊能下得去嘴。
所以這一世不用傅斯年說,她也會全部扔出去,所以立刻乖乖點頭,“好!”
男人眸底有一閃而過的錯愕,隨即轉身離開,這一次他也真的沒有找人再看住她,但是這卻是他給她的最后一次機會!
男人簡單用完的早晨,保鏢、特助烏泱泱一大群人早就恭敬的候在門口。
見傅斯年出來,司機趕緊打開車門,男人微彎腰剛想上車,“等一下,”里面就忽然傳來小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清冷的眸光一轉,只見小女人穿著粉色睡袍跑出來,頭發(fā)還用毛茸茸的兔耳發(fā)夾束起來,可愛的一塌糊涂。
她手里拎著一包東西,遞給傅斯年,“弄,幫我扔下垃圾?!?/p>
......其他人差點驚掉下巴,竟然敢讓傅斯年扔垃圾,這女人是瘋了吧。和她一起瘋的還有自家大總裁竟然真的接了過來。
傅斯年一掂,便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化妝品。
時筱正要回屋,走到一半她忽然又折回來,這時傅斯年已經上車,司機正欲關上車門,時筱就忽然溜進車里,然后蹭到男人跟前吧唧一聲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p>
說完就留下呆若木雞的一大群人,罪魁禍首倒是蹦蹦跳跳的跑了。
傅斯年看著女孩離開的方向,手不自覺觸上了被吻過的地方......
時筱一回屋,就趕緊反鎖上門,用手撫住胸口的位置,太太太嚇人了,她佩服她剛才的勇氣。不過兵行險招,因為無論怎么樣,不先穩(wěn)住傅斯年,還談何報仇她甚至連自由都不會有!
所以她必須先取得他的信任。
平穩(wěn)了一下心緒,時筱稍微一收拾也出發(fā)了。傅斯年幫她買了滿衣柜的時候,隨手拎出來一件都是既漂亮又合身。
急三火四回到家,只可惜老爸老媽并不在家,最近因她的事鬧的家里也永無寧日,鄰居何伯說他們去旅游了。
時筱給他們打了一個視頻電話,終于看見他們,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真正落地。
掛斷電話時,時筱眼眶忽然濕濕的,她用手扇風,想把那些眼淚逼退,爸媽你們放心,曾經那個混蛋時筱已經死了,時家的未來我來守護。
既然父母不在家,時筱也沒在外面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別墅。她還隨手買回了幾包咖啡豆,留著熬夜時磨給他喝,畢竟擒賊先擒王。
時筱回到別墅不久,就聽見樓下忽然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來了,她站在二樓向下看,見行煜身后跟著一個穿著古式中衫的老人。
行煜是傅斯年的貼身保鏢+特助!
時筱憋著呼吸聽,似乎又是為傅斯年的腿傷來的,這幾日燕城又迎來雨季,三五六九就要下個雨,傅斯年的腿上舊疾就又犯了。
時筱見過他腿上的傷口,第一次見還真的給她嚇壞了,那傷位于左腿膝蓋處,像一只猙獰的蜈蚣蜷在皮膚上。
據(jù)說是幾年前,傅斯年帶一批人在孤島遇險,他險些喪命,中了一槍又從高聳懸崖直跳到了海里,海水刺激傷口,可想而知的疼。
但是這個男人愣是游了回來,意志力簡直非人類,傷口肯定被腐蝕的厲害,才形成那樣一道疤痕。
疤痕也就算了,主要是自此落下了病根子,時不時就會麻痛,尋遍名醫(yī)也沒用。
時筱看見行煜,便知道傅斯年肯定也回來了。
正這么想著,門口玄關處就走進來一個男人,一身西裝筆挺,哪怕隔著距離也能強烈感覺到男人冰冷而尊貴的王者之氣。
那雙耀眼黑眸似冷月寒星,男人的眸光似不經意向上一瞥,時筱趕緊回身,一顆心忽然跳的厲害,她還是本能的害怕他。
不確定他有沒有看見她,時筱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還是硬著頭皮下了樓。
此時傅斯年已經走到單獨一室接受治療,一樓站了很多人,都是一身黑漆漆的冰冷西裝,只有她一人穿著一身素白,又趿拉著雙粉色KT貓的小拖鞋走下來。
“是中醫(yī)嗎?”時筱小聲問行煜,下面氣氛太嚴肅,她的聲音也不禁低了幾分。
行煜看她一眼,臉上沒太多表情,和他的主子一樣,是個萬年冰山男。
“針灸。”能用兩個字講完,絕對不說一個字廢話。
時筱弱等了一會,屋內忽然傳來老者的聲音,“拿一塊熱毛巾進來?!?/p>
老者的書童剛想去拿,就被行煜擋住,又用眼神指派時筱進去。
時筱馬上領命,背脊都不禁挺直了幾分,一副大義赴死的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