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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場貓鼠游戲在林中上演。
只不過,是一場另類的貓鼠游戲。不是貓抓住了鼠,而是鼠屠戮絞殺了貓!
“她在哪!”
引來數人,云九幽在匿。
就在這般驚叫聲,靈力崩裂聲,嘶吼聲綿延不斷之后,林子變得異常靜謐。
陸植匆看到到處都是血,轟倒的樹,以及一刀斃命的尸體,早就已經精疲力盡了:“來人啊......”
一聲叫喚,卻換來了無盡的沉默。不知道何時,他那些一直在搜尋云九幽的手下,竟然全數被殲滅了。
怎么可能,云九幽那個廢物,她是真的做到的!
直到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一絲恐懼,想要逃跑。卻在轉身的時候,正對上了那雙血紅的眼睛。青色的衣衫因為殺戮被染上了一血鮮血,但那俊俏的小臉還帶著張揚的笑。
他們距離不到一臂,一把鋒利的尖刀就這般抵在自己的背后心窩之處。
“這位公子,我究竟叫什么?”
她笑著一步步走進陸植匆,陸植匆蔓延的驚懼,一步步后退。
就好像對面來的不是一個靈力盡失的少女,而是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嗜血修羅。
陸植匆當然不想死。那張猥瑣的臉上,露出狗腿的討好:“云,云九幽,九幽小姐。你,你手可拿穩(wěn)一點,我們有話好好說嘛!你只要不殺我,要我怎么樣都行,你想要回云家,我可以幫你做證人,指正陸綺月那個小賤人?!?/p>
有些人,真的是為了自己的命可以什么都不要呢。
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對他來說都不及自己重要。
所以,對于這般沒有節(jié)操的人說的話,自然是只能當成一個存在與身體內的廢氣......
云九幽抬手就是四刀,穩(wěn)準狠,切斷了陸植匆的大臂以及腿部的筋脈,讓他沒有了動彈之力,整個人趴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
“小賤人,你,你怎敢!我可是陸叔叔的親侄子,他對我究竟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你若是敢殺我,他一定不會饒了你!”
直到自己手筋腿筋都被挑斷的這一刻,陸植匆臉上都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但是看見云九幽那雙微笑的眼內,殺意明顯,自己也慌了。
云九幽聽見陸植匆的話差點都要被逗笑了:“不饒過我,到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是如何不饒過我。”
說罷,又是兩匕首捅過去,頓時血花四濺。
她避開了他身上致命的位置,痛,卻不會死。
陸植匆又是兩聲悲鳴,一雙眼睛惡毒的看著云九幽。
“云九幽,你這個白眼狼,若不是當日陸家救了你,你哪里會有今日。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你這個賤人,賤種,當初在陸家我就應該將你按在地上,狠狠的整死,就應該將你分給陸家那些修者,做慰安之用!”
云九幽聽著他罵,臉上卻連一絲絲動氣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笑容更加燦爛。
有句話,叫氣笑了,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狗嘴里自然是吐不出象牙的。
她能指望他說出好話?
難聽污濁,是因為他不過就是陸安長和陸綺月的一條狗,專愛吃......
救她?不過是想到有利可圖罷了。
即便是養(yǎng)育之恩,她的原身九死一生的為陸綺月求藥,也算是足夠了。即便不夠,她身體里的靈根都賠給他們了。
可他們又如何?要對她趕盡殺絕,還妄圖侵占整個云家。
現(xiàn)在這陸植匆還想要用救命之恩說事,簡直就是恬不知恥。他們陸家人,永遠都是一路貨色。從來都覺得別人欠了他們的,天下所有好的,都該是他們的。
陸植匆看著她的表情,似乎眼中的殺意不似方才那般明顯,眼中出現(xiàn)一抹算計。
“云九幽,你若是還有一絲絲的良知,你此刻便將我放了。我保證,今日就當做未曾見到你,回去就說著懸崖之下是萬丈深淵,妖獸頗多,我的那些手下,也都是死于妖獸之手。你也不愿和陸家為敵對吧,而且,即便我今日死在這里,我叔叔也會再派人下來尋你。陸家雖然比不上云家,但是亦有許多你對付不了的前輩高人?!?/p>
云九幽抬眉,姿態(tài)輕挑傲然:“你拿什么保證?”
陸植匆一看有戲,鄭重的說道:“我拿我的信譽保證!”
“這種東西?你有嗎,哈哈哈。陸公子莫不是忘了,我剛剛才將你砍了,你日后已經不能人道,欲......望都沒有了,何來信譽?”
說罷,看著陸植匆的表情多了一絲同情。
陸植匆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受騙,自然憤怒:“你......”
云九幽沒有讓他再多說話:“陸公子,就這般死去未免太便宜你了。你要知道,曾經被你糟蹋的姑娘,可都不希望你死的那般輕巧。公子可知道一種叫西污的妖獸,我覺得與你甚為相同。若是我將你扔到他們中間,你是不是要多多感激我?”
西污,是一種長得有些像黑猩猩的妖獸,卻又比黑猩猩要小一些。
性淫,他們除了吃就是睡,最最喜歡的事情便是......亂來。這些西污不分雌雄,不分物種。
這種妖獸,被人所摒棄,再加上,整日只知道......沒有修煉,所以是一種實力很弱的妖獸,尋常人見了要么不理,一些自詡高風亮節(jié)的就,就會將其斬殺。
是以,這種妖獸的數量并不多。
恰好,師父養(yǎng)了幾只,說是為了煉制讓那些老男人重振雄風的藥。
她當時覺得有些無語,現(xiàn)在想想,這西污倒是可以賞賜給陸植匆。讓他好好體會一下,被他害死的女子,到底有多痛苦。
這話一出,陸植匆臉上發(fā)白,一轉眼,卻化作了一道得意的神色:“小賤人,總有一日會有人來收拾你......”
他話落,從他的懷里掉出了一個類似于卷軸的東西,并未打開。他一咬牙,血順著低落在卷軸之上。鮮血染紅卷軸,卷軸在這一刻莫名的松開了,那上面原本用黑色的筆墨畫出的圖騰就這般莫名其妙的亮了起來,顏色如同他流出來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