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事?！背昵叨核?。

在婦人緊張的時候，她笑道：“等會兒會變得更加漂亮的。”

婦人責怪道：“你這孩子真是嚇人?！?/p>

楚雨沁笑了一下，從背簍里取出竹桶，準備著接下來的清洗步驟。

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不耐煩起來。

不過，還是有一部份在等著結果。

“小姑娘，還有多久？不會讓我們等一上午吧？”

“不用多久的，只需要一刻鐘。從剛才到現(xiàn)在應該過了半刻鐘，還有半刻鐘?！背昵咚懔怂銜r間，回答問話的人。

“一刻鐘??！那我先去買菜，等會兒再來看結果。”

又走了一部份的人，留下為數(shù)不多的十幾個人。

楚雨沁百無聊賴之時，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個蒙著臉的少女。

那少女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別人。

她穿著陳舊的衣服，提著菜籃子，籃子里裝著二十幾個雞蛋。

楚雨沁有個直覺，這個少女身段不錯，眼睛長得也不錯，應該不是丑得見不得人的那種類型，可是她遮著臉不見人，只能說明她的臉上有什么問題。

不過現(xiàn)在不是關注她的時候，那婦人敷面膜的時間到了，她要先處理婦人的問題。

“嬸子，我現(xiàn)在要幫你洗了?！背昵呦却蛄苏泻?，再用濕毛巾擦拭婦人的臉。

“呀！她是不是白了點？”

“好像真是?！?/p>

“騙人的吧！哪有這么神奇？”

楚雨沁沒有理會爭論的人。

為婦人洗了臉之后，又為她擦上面膏和眼霜。

“好了，嬸子，現(xiàn)在變化不大，不過你很快就會發(fā)生變化的。大概就這兩天的樣子吧！”

婦人摸了摸臉頰，露出疑惑的神色：“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是摸起來確實滑滑的，很舒服的感覺?！?/p>

“張嫂，確實白了，也嫩了，眼角的皺紋都淡了些。”認識婦人的人在人群中喊道，“小姑娘，我能試試嗎？”

“還有我，我也愿意試?！?/p>

“我也試......”

楚雨沁伸出手掌，朝眾人壓了壓。

“先排隊，一個個來，今天的這些東西都是給你們試的，直到用完為止。要是嬸子們覺得好，歡迎你們來買?！?/p>

婦人們催促著，根本不想聽楚雨沁說后面的話。

她們就是來占便宜的，根本沒有想過買。

在玉氏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排成長龍的隊伍。

她踮起腳尖看了看，發(fā)現(xiàn)引起這場轟動的就是那個越來越看不懂的大女兒。

“你干嘛？沒看見大家都在排隊嗎？排好隊，別想插隊?！?/p>

玉氏有些尷尬。

她從隊伍后面離開，從另一個角度看楚雨沁那里的情況。

“怎么這么多人？”玉氏自言自語。

蒙著臉的少女悶悶地說道：“因為是免費的，大家都想占便宜。”

“免費？”玉氏驚訝。

她想過楚雨沁會賣不出去，卻沒有想過她會直接送人。

“嗯，你要是想用，就去排隊?！?/p>

玉氏覺是面前的少女有些奇怪，大熱天的，蒙著臉做什么？

“你不熱嗎？”

少女將面巾裹得更緊，“我怕冷?！?/p>

玉氏沒有法子，只有找個空位坐下來等楚雨沁。

這一等，兩個時辰過去了。

瞧這時間，牛車應該走了。

玉氏無奈，想著只有走回去了。

“快看看我的臉，是不是白了？是不是嫩了？”

“哎喲，王大娘，你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p>

“看來這小丫頭真有幾分本事。”

“聽說是以前幫過一個游僧，從游僧那里學了點本事。所以說啊，與人為善就會得到回報的?！?/p>

一個又一個試用的女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幾乎每個人都是驚喜的神色。

“效果真的好，可惜只能試用一次?！?/p>

“行了，有一次就不錯了。這樣好的東西，連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都沒用過呢！”

“不知道多少銀子才能買?！?/p>

“我問過，現(xiàn)在這種瓶子的要十兩銀子。不過她說以后會賣小瓶的，那就是二兩銀子一瓶?！?/p>

“十兩......”

“好貴?。　?/p>

“這種好東西，咱們是用不起的。只有那些大戶人家才用得上?！?/p>

玉氏暗暗焦急。

楚雨沁為了做這些東西，最近忙得不可開交，連深山都闖了好幾次。結果一文錢沒賺不說，連客人都留不住。

“這丫頭平時挺精明的，怎么這次做這種虧本生意？”玉氏嘀咕。

“嬸子是說里面的那位姐姐嗎？”

少女還沒有離開。

玉氏已經(jīng)忘記少女的存在，畢竟她不說話，存在感又那么弱。

“呃？是??！這么貴的東西，她給她們白用不說，這些人也不像是買得起的?！?/p>

“那位姐姐才沒有做虧本生意。這些嬸子大娘都是普通的鄉(xiāng)野婦人，有什么好事就喜歡吹噓。今天得了這么一個便宜，肯定會向身邊的人吹噓。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很快這個城的人就會知道她這個招牌的存在?！?/p>

“你這樣說......好像有些道理。難怪我覺得奇怪，那東西這么貴，普通人根本買不起，只有富貴人家才用得上?？墒撬龥]有去找胭脂店老板賣貨，反而來集市給普通的鄉(xiāng)下婦人試用。我還想著這丫頭畢竟年紀小，沒有經(jīng)驗?！?/p>

“嬸子和那位姐姐認識嗎？聽你說話的語氣，你們好像很熟?！鄙倥畣?。

“呵，她是我女兒?！庇袷喜缓靡馑嫉卣f道，“不像是吧？”

少女驚訝，打量玉氏。

“嬸子不說，還真沒有往那方面想，可是你一說，發(fā)現(xiàn)你們眉宇間很相似?！?/p>

“小姑娘，那你呆在這里做什么？又不去試用，又不離開，難道在這里等什么人？”

少女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滿是苦惱。

“我也想去試用，但是我的臉......”

“你的臉怎么了？”

玉氏問出來時，發(fā)現(xiàn)少女的視線停留在對面，沒有留意她的話。

“娘，東西買得怎么樣？有沒有漏掉的？”

楚雨沁背著背簍走過來。

見到那少女時，眼里閃過好奇。

少女將面巾裹了裹，朝楚雨沁點了點頭，快速離開。

玉氏回頭看向楚雨沁。

“你這丫頭膽子真大，就不怕今天做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做生意哪有穩(wěn)賺的，當然要有冒險精神?！背昵咝α诵?，又問，“娘，剛才那人......”

“哦，那個小姑娘啊......我也不認識。她站在這里不走，又不去你那里試用，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