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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楊正超拿起電話,正要撥過去。
“不行,以前的我和她鬧得不愉快,要是我給她打電話,說不定直接就被掛了。”
楊正超想道。
人的固有印象很可怕,憑他在蘇紅妝心里的印象,多半要被拒絕。
想了想,楊正超決定去一趟盛海,當(dāng)面和蘇紅妝交談。
而且面對面,他也能對這位陌生的表姐有更多的了解。
在他的記憶里,對蘇紅妝的了解只有兩條。
第一條是好看,第二條是漂亮。
“靠,以前的我這么庸俗?”
楊正超嘆了口氣。
既然已經(jīng)有了決定,他也就不再耽擱,直接動身去了火車站,買了張明天的車票。
當(dāng)天晚上楊正超吃完飯,和韓小雅說了這事。
“超哥你要去盛海?帶上我?guī)衔?!?/p>
韓小雅還沒說話,一邊的周依依就蹦了起來。
“哪都有你,給我閉嘴?!睏钫闪怂谎邸?/p>
“去多久?”韓小雅說道。
“快的話兩天左右,慢的話一個星期吧?!?/p>
楊正超也不是很確定,畢竟他也不知道蘇紅妝那邊是什么情況。
要是對他的誤會不深那還好說,憑借著表姐弟的關(guān)系,事情多半就成了。
但要是誤會太深,那楊正超也只能軟磨硬泡了,花的時間就多了。
“這長時間......”
韓小雅嘆了口氣。
“超哥,你就帶我去嘛,我長這么大還沒去過盛海呢,聽說那里可好玩了!”
周依依抱著楊正超的胳膊哀求道。
“松手,你都多大人了還跟我撒嬌?!睏钫α怂κ直?,卻沒辦法擺脫牛皮糖一樣的周依依。
他看了看手臂的位置,正好被周依依抱在胸口,有點尷尬。
這時韓小雅忽然說道:“既然依依這么想去,你就帶她去吧,反正也不是多麻煩的事?!?/p>
恩?
這什么情況?
楊正超納悶,這可不像是韓小雅的風(fēng)格。
“好耶,嫂子萬歲!”
周依依沒想這么多,一聽自己能去盛海,立刻開心大叫。
等到第二天出發(fā)的時候,韓小雅把周依依叫到一旁,悄悄說道:“依依,這次去盛海你留點心,幫嫂子看好你哥,別讓他沾花惹草,大城市的狐貍精多著呢?!?/p>
周依依把胸脯拍得咚咚直響,“放心吧嫂子,我二十四小時盯著他?!?/p>
韓小雅沒聽出來這句話的不對,放心的點了點頭。
“說完了沒,快到點了。”楊正超催促道。
“來了來了!”
周依依給了韓小雅一個堅定的眼神,而后跑了過去。
楊正超拎著兩大包行李,朝著車站走去。
一聽說可能要在盛海待一個星期,韓小雅就給他的行李來了個超級加倍,不僅塞了不少衣服,還有各種吃的喝的,加起來裝滿了一個旅行袋。
周依依的同樣如此。
一個人拎著雙人份的行李,楊正超累得夠嗆。
等到估摸著離開了韓小雅的視線,他立即就把周依依的行李扔到她身上。
“臥槽,超哥你想壓死我??!”
周依依被突然襲擊的行李砸了個趔趄。
“你都多大了,自己拿行李?!?/p>
楊正超說完也不管周依依,就往車站走去。
一個小時候,兩人登上了開往盛海的火車。
一九九一年還沒有高鐵,火車是最常見的綠皮車,速度很慢,從江河市到盛海需要一天一夜。
楊正超和周依依坐在硬座上,兩人的座位正對著,都是靠窗的位置。
本來楊正超買的是一張臥鋪票,但是后來周依依也跟著來,在大廳買票的時候就只剩下硬座了,楊正超也只好退了臥鋪。
“原來火車上長這樣啊。”
周依依左看看又摸摸,像個多動癥的孩子似得。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楊正超有些后悔答應(yīng)帶周依依了。
“你兇什么,人家第一次坐火車不行???”
周依依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見楊正超閉口不說話,這才得意的抬起下巴。
隨即還不滿足,又悄悄把鞋脫了,兩只腳丫子放到楊正超大腿上。
楊正超感覺大腿上多了點東西,一低頭就看到一雙套著粉色襪子的腳丫子。
“你丫是不是皮癢找抽?”楊正超捂著鼻子。
周依依的腳丫當(dāng)然不臭,只是楊正超可不喜歡別人的腳放到自己大腿上,他又不是足癖。
“把腳拿開?!?/p>
“我不。”
周依依梗著脖子,“我就不拿。”
楊正超深深吸了口氣,壓住了將周依依抽一頓的沖動。
這里畢竟是火車上,不方便動手。
等下車再收拾你。
楊正超瞥了眼得意洋洋的周依依,不再搭理她,閉起眼睛養(yǎng)神。
火車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那斑M(jìn)著。
過了幾個小時,周依依的新鮮勁過去了,便覺得無聊起來。
“超哥,早知道就帶一副撲克牌了,你看人家玩的多有意思。”
周依依推了推楊正超,說道。
楊正超扭過頭,看到和他們隔著過道的那一座人正在打撲克牌。
“沒什么意思?!?/p>
看了兩眼,楊正超正要收回視線。
不對!
他猛地停下,視線在撲克牌上停留許久。
認(rèn)真分辨之后,楊正超確認(rèn)了他的感覺沒錯,這副撲克牌有問題。
背部的花紋看似和普通的撲克牌沒有差異,但是細(xì)看卻能從其中看出諸多不同。
要不是楊正超也玩過這東西,也沒辦法發(fā)覺。
這種特殊的撲克牌被稱作老千撲克牌。
“有點意思。”
楊正超來了興趣,視線在玩牌的三個人中掃過,很快便找到了出老千的人,一個帶著耳環(huán)的二流子。
三個人玩的是扎金花,一種極其容易上頭的撲克游戲。
二流子把另外兩個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本身扎金花玩的就是心理博弈,但在幾乎是明牌的情況下,二流子可以隨意掌控其余兩人的心理底線。
“要不我也去買一副撲克吧?”周依依看的躍躍欲試。
之前她就看到流動小推車上有賣撲克牌的。
“不急,看他們打牌更有意思?!?/p>
楊正超笑了笑。
這時一局打完,二流子不出意外的贏下兩人。
其余兩人把錢從桌子底下,隱蔽的遞給了二流子。
楊正超看了看,錢還不少,足有一二百之多。
“玩挺大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