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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那人竟然是我
不過,王森已經(jīng)死了,那么華盈盈的仇也算是報了。
想到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段落,我對薛帆的怨懟忽然少了一大半。
“不過因為你,我被開除了!你是不是該請我吃東西彌補(bǔ)下?”我玩笑道。
沒想到,薛帆竟然一口答應(yīng)了。
......
我們選了一間燒烤吃晚飯。
酒過三旬了,薛帆想起了與華盈盈的故事,說到傷心處,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忽然很想抱抱她,安慰她。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肩頭一緊,一陣疼痛襲上心頭。
我猛然回頭,發(fā)現(xiàn)抓住我的竟是白天見過的那個壯漢。
“肖不凡!你可真不好找啊!”
......
他們將我和薛帆分別關(guān)押在王森工地的集裝箱房里。
飛紅姐見了我,一臉冷峻:“我不想跟你廢話,告訴我,王森出軌的女孩到底是誰!”
我嘴上囁嚅,猶豫要不要說。
“小子,我知道你欠了高利貸,那些放高炮的人都是我小弟,我一句話就可以一筆勾銷!”
我咕嚕咽了口唾沫,這條件還是很誘人的。
最關(guān)鍵的是,我擔(dān)心他們會對薛帆不利,只好如實交代了。
飛紅姐聽罷,罵了句放屁。
“你的意思是,王森是讓個鬼給害死了!”
“對啊,你看森哥那死狀,多半還是給嚇?biāo)赖?!?/p>
飛紅姐抽出了一根煙,叼在嘴里:“也就是說,王森害死了那對母子,母子冤魂又害死了他?”
我立即點(diǎn)頭稱是。
不想飛紅姐卻送出一記巴掌,我臉上一陣熱辣。
“我對王森的死并不在意,但是沒有人能隨便動了我的人!”
她指尖忽然撫過我的面頰,讓我渾身一個激靈。
然而,飛紅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整個人都炸了。
“可是,你聽不懂《蘇三起解》嗎?”
“蘇三......”我整個人汗毛倒豎,只見飛紅姐臉色慘綠,一雙血色的眸子骨碌碌地盯著我。
“你......你是誰?”我知道,眼前顯然不再是飛紅姐了。
她不回答,忽然起身,雙手?jǐn)[出蘭花指,咿呀咿呀地唱起了京劇。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嚇得直接攤在了地上。
飛紅姐唱完了,一翻白眼,忽然癱倒在地。
那咿咿呀呀的京劇聲隨之消失了。
我見飛紅姐氣息均勻,幸虧只是昏倒了。
我也不敢停留,立即跑去了隔壁屋子,沖著飛紅姐的手下喊道:“不好了,飛紅姐又馬上風(fēng)了!”
手下們集體罵了句臥槽,扔下了薛帆就往隔壁跑去。
我見機(jī)會來了,拉著薛帆逃跑了。
我們一路跑出去不知道多遠(yuǎn),實在是體力不支停了下來。
“什么是馬上風(fēng)?”薛帆忽然問道。
我一驚,這胡亂編造的借口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當(dāng)即就道:“不對,華盈盈不是王森殺的!”
薛帆聞言一怔:“怎么會?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說道:“算命先生說過,如果我不破解了樁洞中的疑案,就會被邪祟纏身!剛才,那個唱《蘇三起解》的鬼魂又來了!”
薛帆立即搖頭:“你這樣的推理根本沒有證據(jù)??!”
我反問道:“難道我們認(rèn)為王森是兇手就有證據(jù)了?”
這話不假,一切都是我們的推斷罷了。
薛帆沉默了一陣,才又說道:“那么......眼下只有一個人值得懷疑了!”
沒錯,我們想到了同一個人——楊博!
楊博被華盈盈綠了,他擁有充分的作案動機(jī)。
可是他滴水不漏,我們該怎么查呢?
......
我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只好先各自回了家。
沒想到了,劉老六又找上了門。
他一見我就道:“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你小子跑去哪里了!”
我掏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電關(guān)機(jī)了。
劉老六面色焦急,一腦門子汗,我趕緊問他出了什么事兒。
他說道:“廖阿婆叫你今晚十二點(diǎn)時必須躲在樁洞子里!”
我聞言一愣:“為什么???”
“廖阿婆算出來了,莊先生找了個人,他要?dú)⒛?!?/p>
“殺我?什么人?”
“說是你知道了那個人的秘密,那人在莊先生指點(diǎn)下要滅口!不過再具體的,卻是天機(jī)不可泄露了!”
劉老六說至此,我當(dāng)即想到了一個人——楊博!
這個莊先生,找了王森不行,還要再找楊博來殺我,真是恨我不死啊。
劉老六又道:“你快跟我走,咱們現(xiàn)在就下樁洞!氧氣不斷,你熬過今晚上就應(yīng)該沒事兒了。”
我點(diǎn)頭跟上。
不過老六沒有直接去工地,而是繞到了他家樓下。
他說是要拿上潛水工具,要我在車上等他。
我把手機(jī)接上了車載充電器,屏幕忽然間點(diǎn)亮,跟著薛帆一條微信頂了進(jìn)來。
“我去大學(xué)查楊博了,原來他竟然是大學(xué)戲曲社的兼職教師,他最拿手的正是《蘇三起解》!”
我看著薛帆發(fā)來的信息,時間是一個小時前,那時候我們剛分開。
果然不出所料,那唱京劇的鬼魂就是在告訴我,殺人者是楊博。
然而,我心里又咯噔一下,想到薛帆只身犯險去查楊博,不正是劉老六所說的,知道了某個人的一些秘密嗎?
我趕忙撥通了薛帆的電話,一通等待音后,電話接通了。
然而,聽筒里卻傳出了一陣尖細(xì)的京劇聲音。
——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兒來在大街前——
“怎么樣,我唱的好聽嗎?”
“楊博?!”我整個人差點(diǎn)從車座上飛起來,“你他媽把薛帆抓到哪里去了?”
“你想救她?一個人來我上課的教室,我等你!”
隨之電話被掛斷了。
我再也顧不得那個十二點(diǎn)下樁洞的話,也不等劉老六了,打個車就往大學(xué)趕。
教學(xué)樓里已經(jīng)熄了燈,不過還好大門沒有上鎖。
我顧不得多想,直接闖入了黑暗中。
打開了手機(jī)的手電功能,我看著走廊。
忽然間,眼前出現(xiàn)一張人臉,著實嚇了我一跳。
可等我看清楚了,才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一面鏡子,恰好照出了我自己的樣子。
只是印象中,上一次根本沒有這面鏡子,走廊盡頭應(yīng)該是那張楊博獲獎的照片。
正在了我好奇間,身后忽地響起了出殯的嗩吶聲,悲戚動人。
對了,那天在走廊里見到出殯的大棺材,吹嗩吶的人手指的方向就是這里。
我那天本以為他是要我把楊博送進(jìn)棺材,現(xiàn)在看來那人指的不正是鏡子中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