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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幾乎是一夕之間,那些方才來勢洶洶的黑衣人便被男子消滅殆盡。
白發(fā)男子帶著白薇落了下來,也松開了手,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白薇,冰冷且強勢。
白薇不由得開始警惕。
方才她只當(dāng)這些黑衣人比男子危險的多,現(xiàn)在看來,簡直打錯特錯。顯然,眼前的這個男子比所有那些黑人更加危險。
“那個,王兄?今日我們攜手共度難關(guān),也算是有緣。一來,我并不知曉你是誰;二來,我也不是嘴碎之人,今日就此別過,日后永不相見?!?/p>
白發(fā)男子揚眉,臉不由得貼近,冷冷的看著她,那眸色暗沉,意味不明:“剛才你不是說過,只要將在場的這些人殺光,本王的秘密便不會有人知道了。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
白薇凝神。
這個男人,應(yīng)該不是想要殺她。因為憑借他的修為,想要殺她,只要動動手指頭,便會可以要了她的命。
但是,這言語中的威脅有切切實實的存在。
她白薇向來不是一個愿意將主動權(quán)放在他人手中的人,所以,她必須先發(fā)制人。
遇強用強,只會激怒眼前的人。所以......
她直接惦著腳尖迎了上去,毫不猶豫的對著對方的唇親了上去。
白發(fā)男子果不其然的楞在原地,眼瞳在這一瞬間竟無法聚焦。白薇唇角揚起狡黠的笑,手中的一柄發(fā)簪,狠狠在刺在了男子的脊背。
白發(fā)男子被刺中之時,身形微微一滯,倒在了白薇的肩膀上。
白薇將他緩慢放下,勾唇一笑:“這一簪子,對你沒有傷害,只會暫時睡著,半個時辰便會醒來。誰讓你要威脅我的,活該。美男,再見,再也不見了?!?/p>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在她身影剛剛消失的時候,男子便從地上站了起來,神色冰冷:“再也不見,想的美!女人,本王一定會找到你的?!?/p>
此刻,天色已經(jīng)暗沉下來,月亮不做痕跡的爬上了天空。
白發(fā)男子一頭白色長發(fā)漸漸的轉(zhuǎn)變成墨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深藍色鎧甲的男子走到男子面前恭敬的跪了下來:“王爺,是屬下來遲,屬下該死。”
月色中,云霆披散著長發(fā),英挺俊逸。他優(yōu)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道:“無妨,墨影,今日之事好好差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對本王不利?!?/p>
墨影立刻道:“是?!?/p>
他看向這滿地的尸體,問道:“王爺,方才我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白家的靈泉已經(jīng)被破壞殆盡,王爺日后再壓制反噬之苦,怕是沒有辦法再用了?!?/p>
男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過自己的唇淡淡道:“無妨,本王已經(jīng)找到更好的壓制之法?!?/p>
白薇離開了白家后山,自然是直接回了白家。只是記憶七零八落,她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此刻,已經(jīng)是月入中天。
白家正廳內(nèi),上位坐著的正是白家的代理家主,白前。
他闊臉英眉,健壯挺拔,一身黑色長袍坐在椅子上,兩只手按在雙膝之上,一派威嚴。
在他身邊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白茗。
丫鬟酒兒正跪在地上神色焦急,眼睛紅的如同一只可憐的兔子:“家主,大小姐今日一大早去了后山,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還請家主下令派人去后山尋找一下大小姐吧?!?/p>
白前看著地上的人皺起了眉:“薇兒自己一個人去了后山?她怎能一個人去那?!?/p>
酒兒跪在地上,身子因為白前的威嚴微微有些瑟縮,但是因為十分擔(dān)心白薇,還是強忍著害怕說道:“小姐也是因為有事才去那里的。”
小姐是收到軒王的信箋才去那里的,還說要只身一人千萬,可這件事本身就有蹊蹺。此刻不能說,說出來,只怕有心之人會有人拿著這件事再次對小姐不利。
她渾身抖動卻依然堅定道:“家主,小姐不會修煉,雖然后山在白家境內(nèi),但偶爾也會有野獸侵襲,還請家主派人去尋我家小姐回來吧,若是晚了,小姐只怕會有危險。”
白茗看著地上的人,眼中帶著一絲得意與諷刺:“酒兒,你身為丫鬟,自己不看好自己家的小姐,現(xiàn)在人跑到后山不見了,卻來勞煩家主,簡直不知所謂?!?/p>
酒兒渾身一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決絕:“奴婢知道,是奴婢看護不利,奴婢愿意領(lǐng)罰。但是還請家主,先去尋大小姐,若是大小姐在后山出了什么事情,日后老將軍回來了,定會責(zé)怪的。”
如今的代理家主最怕的就是老家主,說出來,代理家主必定會去尋小姐。但是她在代理家主面前提起老家主,甚至還用老家主壓制他,日后只怕再也沒有辦法伺候在大小姐身邊了。
白前眼中閃過一絲慍怒:“薇兒是我的侄女,我自然會派人尋找。至于你,弄丟了白家嫡小姐,其罪當(dāng)誅......”
一句話,輕描淡寫,卻已經(jīng)宣布了一個人的死刑。
白茗冷笑:“一個賤婢而已,爹爹不用自己動手,讓女兒代勞好了?!?/p>
說完,手中的長鞭直接甩了過去。
那赤紅色的長鞭,如同水滑靈巧的蛇,直接攀在了酒兒的脖頸之上。鞭子沒有直接要了酒兒的命,而是將她勒緊高高吊起。
酒兒被扼住喉嚨,整個人臉漲紅的如同豬肝,手不自覺的去抓脖頸,留下幾道血痕。
白茗看著眼前痛苦的人,眼中是得意和快感。
白薇那個小廢物,竟然還有如此忠心的丫鬟,冒死想要尋她。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會吝嗇將她送進地府,讓她們主仆相遇。
那掙扎痛苦的人動靜越來越小,似乎下一秒救就會氣絕而亡。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光閃過,狠狠的射向了白茗的手。
劇烈的疼痛讓白茗不自覺的松開了手中的鞭子。
鞭子沒有靈力的灌注,自然是一件死物,軟軟的掉在地上,酒兒隨之落地。
白茗驚聲大叫道:“誰,竟然敢傷我!”
看著手上的暗器,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只簪子。
光禿禿的簪子,又細又小,除卻微端有一顆豌豆大小的珍珠之外,沒有別的點綴,顯得頗為寒酸。
只是,這寒酸無比的玩意,為什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我!”
優(yōu)雅淡然的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個人影慢條斯理的走進來,昏暗的夜色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只人氣質(zhì)悠然超脫,身姿挺立驕傲,似是身份高貴,十分了不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