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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監(jiān)控視頻里的線索
“我們在監(jiān)控視頻里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p>
說話的時候,周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反而顯得焦慮不安。
等到劉成走近,周遠彎下腰,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幾下,調(diào)出一處監(jiān)控視頻。
“這是公寓門口的監(jiān)控視頻......仔細看這個穿黑衣服的女性,有沒有一點眼熟?”
周遠將視頻定格在某一處,回頭問劉成。
劉成仔細瞧了瞧,“這是徐雨晴?!?/p>
他的目光一掃監(jiān)控視頻上顯示的時間:
2018年7月15日。
20點30分!
于是,劉成的雙眉立馬擰在一起,表情嚴肅。
周遠右手操控著鼠標,將視頻的播放進度往前拉了拉,“注意看,徐雨晴從公寓出來以后,在經(jīng)過垃圾堆的時候,右手有過小幅度的揮動。”
“她是隨手將什么東西扔了?!眲⒊晌⑽㈩h首,“你應(yīng)該派人去找了吧?”
“派了四個人。”周遠點點頭,“但是,目標不明確,再加上視頻拍攝的不清楚,搜索的難度有點大?!?/p>
劉成的目光落在監(jiān)控視頻的拍攝日期上,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不斷調(diào)集腦海里曾經(jīng)儲存過關(guān)于案子的各種信息。
忽地,他腦海里閃過一道靈光,“周所,這里距離零八年的案發(fā)現(xiàn)場,也就是徐所的出租屋多遠?”
周遠答道:“從這個小區(qū)出門右轉(zhuǎn),走個幾百米,就是你師父的出租屋?!?/p>
這樣啊......
劉成道:“周所,你趕緊跟在現(xiàn)場搜索的同志聯(lián)系一下,讓他們重點找一張電話卡?!?/p>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中國移動的電話卡,白色的?!?/p>
電話卡?
怎么突然想到電話卡?
周遠心有疑惑,但還是按照劉成所說,給領(lǐng)隊的警察打去電話。
等他打完電話之后,劉成才開口解釋道:“派出所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我曾特意看過手機,時間是20點25分。報警的電話號碼顯示的是徐雨晴的手機號,而通話時連接手機的基站就在徐所的出租房附近......大概率是這里。
徐雨晴是刑警出身,論反追蹤經(jīng)驗,不比我們?nèi)魏稳瞬?。為了防止我們定位追蹤,絕對會把用過的電話卡丟掉......她辦電話卡的時候,是我陪著一起去的,所以,我清楚的知道電話卡的廠家和顏色?!?/p>
周遠的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沒過多久,在外面搜索的同事就打來電話,說真的找到一張白色的電話卡。
嗯,中國移動的,就在垃圾堆的旁邊。
“電話卡是找到了,可是......已經(jīng)折成了兩段?!敝苓h放下電話,“我們新城鎮(zhèn)派出所沒有專門從事物證鑒定的人員......你看,能不能請市局的同志幫幫忙?”
劉成滿口答應(yīng),“你派人立馬把電話卡送到市局,我這就聯(lián)系物證科的同志,讓他們幫忙查一查?!?/p>
周遠立馬派人去市局,劉成則是給物證科的老熟人,去了電話。
“劉成,你說雨晴為什么這么做?她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們?”周遠突然問道。
莫名其妙的失聯(lián)。
模仿零八年案子的手法報警。
在不當?shù)臅r間——預估的死亡時間,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
以上種種行跡,處處透露著可疑,令人不得不懷疑徐雨晴與這起兇殺案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guān)系。
“雨晴是個藏的住心事的女孩。自從我們分手以后,她很多私事和心里話就再沒跟我說過。”劉成無奈地攤了攤手。
周遠重重地嘆口氣,“這丫頭我是看著長大的,心里藏事的性格,就跟她老子一樣。零八年的案子,他......”
說到這里,他偷眼瞧了瞧劉成,發(fā)現(xiàn)后者也在盯著他,趕忙閉上嘴巴。
“我去查一下死者的身份,你在這里盯一會,看有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p>
撂下一句話之后,周遠匆匆地離開。
劉成自言自語,“當年的案子,難道還有其他的隱情?”
在監(jiān)控室里沒有查到其他的線索,劉成只得回到案發(fā)現(xiàn)場,尋找一些可能忽略的細節(jié)。
有人從背后叫住了正要趕回案發(fā)現(xiàn)場的劉成。
劉成回頭一看,呵,這不是三子麻辣燙的張老板。
“我們下午才見過,您應(yīng)該沒忘吧?”
張老板笑呵呵從兜里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煙盒,正要抽出一根遞過去,卻被劉成打斷,“不抽煙,說說你怎么來這里了?!?/p>
張老板將煙盒重新裝了回去,沒有立馬說事,而是解開皮夾克的扣子,從內(nèi)衣口袋里摸出一沓疊的整整齊齊的鈔票,顫顫巍巍地遞到劉成的面前。
劉成接過來,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這一沓鈔票中,混入了一張假幣。
上面印著玉皇大帝的畫像,是冥幣!
冥幣上還有幾道淡淡的折印。
劉成問:“怎么回事?”
張老板道:“晚上關(guān)店之前,我跟媳婦對了一下賬,數(shù)錢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張冥幣,是在電話外賣的那一堆。
下午的外賣單不多,基本上都是在外賣平臺上下的訂單,收款也是走的網(wǎng)絡(luò)支付;只有這一家是電話訂單,收的是現(xiàn)金。
我趕緊從手機里找出這一家的電話號碼,無意中看了一下通話記錄,發(fā)現(xiàn)最早的通話記錄是在三天前,店里第一次收到冥幣,也是在那個時候?!?/p>
劉成點點頭,“然后呢?”
張老板道:“我立馬給對方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我就尋著地址,找到了這里。想著抓到這個沒良心的混蛋,給他點顏色看看!額......我意思是把他送到派出所......請您放心,我是守法的公民......”
劉成揮手打斷,“他住在幾樓?”
張老板:“三樓,三零一?!?/p>
劉成又問:“對方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我現(xiàn)在給您找?!睆埨习迥贸鍪謾C,在通訊錄里翻了翻,“喏,就是這個號碼?!?/p>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是徐雨晴的。
很可能是受害者的號碼。
劉成拿出手機,將這一串號碼記下來,用微信發(fā)給周遠。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張老板弱弱地問道。
“那位三零一的住戶已經(jīng)死了,是被人謀殺的......死了有三四天!”劉成瞅了他一眼。
??!
張老板大叫一聲,腳下打個踉蹌,竟是狼狽地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不可能,他今天打電話到我店里點了外賣,怎么可能死了?難道......是鬼在給我打電話?是的,是鬼!就是鬼!只有鬼才會用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