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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逸伝這樣說了,今日這事兒就到此結(jié)束。只是希望明日,別再出現(xiàn)這檔子事,若我一個(gè)疏忽,傳去老夫人耳中,可就不好收?qǐng)隽恕!?/p>
已到了兩人所住的院子,那隱隱帶著譏諷意味的尖銳女聲還在周遭環(huán)繞。
霍逸伝心神一沉,不覺散出絲絲冷意。
霍繡芳這番話的意味明了。
哪怕他再如何防著,她也有法子,壞了他在老夫人心中形象。
讓他往后在霍府再無可依。
冰霜般的寒意傳到他身旁,沈清縱有內(nèi)力護(hù)體都不由打了個(gè)寒顫。
她依舊沒弄明白,那兩人怎么就能憑一條床毯斷定她不是處子之身。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寨中兄弟。
不及細(xì)想為何她擋不住霍逸伝散出的寒意,直接揮退身旁侍候的紅玉,拉著霍逸伝便朝屋中走去。
“你那姑姑今日分明是找你的茬兒!”
一關(guān)上屋門,她將人抵在木門上,仰頭瞪著一雙杏眸,憤然說道。
“床毯被褥?虧她想得出來,不論如何都能給她挑出刺!”
二人姿勢(shì)怪異。
平日里有旁人在側(cè),霍逸伝皆要收起一身氣勢(shì)。
但也不會(huì)任人將自己抵在木門上。
他斂下眉頭,垂眸望向身前仰視自己的一張小臉。
兩日相處,這女人的性子與大致身份,他已摸得一清二楚。
古怪機(jī)靈,卻少了一份細(xì)膩。
若她一人去了霍繡芳那處,想必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在馬車?yán)飼r(shí),他已算好,到時(shí)派人相幫,憑借眼前這女人的性子,定能將霍繡芳那院子弄得雞飛狗跳。
嘴角微揚(yáng),他收斂起心中警惕,佯作困惑地問道:“那不知娘子有何高見?”
“依我之見......”
沈清說著一頓,眨著一雙眼試探性地望著霍逸伝,倏然收回抵在門上的手,轉(zhuǎn)身在屋中走了幾步,才猛然回頭,一副想到什么的模樣。
“你那姑姑我實(shí)在看不慣眼,她現(xiàn)在如此囂張,要對(duì)付她并非什么難事,只是......我若幫夫君解了身上之毒,又對(duì)付了那氣焰囂張的姑姑,夫君是不是能幫我救救那群恩人呢?”
她面上自信不掩。
兩件事?lián)Q她一件事,霍逸伝憑何不同意?
左右還是她吃虧了。
那霍繡芳她也看出來了,手無縛雞之力,她還不信自己還奈何不了這人。
嘴角不覺揚(yáng)起一個(gè)得意的弧度,她那雙眼眸中散出的光芒愈發(fā)耀眼。
霍逸伝心神微動(dòng)。
要如何報(bào)復(fù)那群人,他心中自有計(jì)劃,哪怕突然闖進(jìn)蘇茉卿這個(gè)異數(shù),他也給人安好了位置。
旁人在他眼中無非可利用、不可用。
可這人卻說要為他解毒。
他輕笑了一聲,仿若隨口一問,“若是我?guī)筒涣?,娘子便要看著我中毒至死嗎??/p>
沈清聞言微愣,下意識(shí)搖了搖頭,“自然不會(huì)!你這病我既然有辦法,必會(huì)替你醫(yī)好!”
霍逸伝并非大奸大惡之人,她怎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尤其自己還知曉如何救他。
若霍逸伝能幫她最好,若不能,她只能另想法子。
她那雙澄澈眼眸將心底所有心緒都明明白白映了出來。
霍逸伝看得一清二楚。
總歸蘇茉卿與他不是道路相背。
“若娘子能救治好我,作為報(bào)答,我定會(huì)將你那群恩人救出?!?/p>
霍逸伝說著,緩步向沈清走去。
他身體早已康健,卻還是想看看,沈清將如何幫他。
二人相對(duì)。
分明眼前是個(gè)病秧子,沈清卻莫名感到一陣壓迫,下意識(shí)便要后退一步,卻被霍逸伝抬手握住胳膊。
隔著厚厚的布料,她依舊能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熱度。
令她無所適從,想抬手拍開霍逸伝,還未有動(dòng)作,又見他緩緩俯下身子。
她心中驚詫之際,耳旁傳來那陣熟悉的清越之音,卻與以往又不太相似。
“娘子應(yīng)當(dāng)不知曉,今日姑姑緣何來找麻煩?”
驟然間聽得霍逸伝這話,沈清心中突然生出些許怪異之感,她不自在的別過頭去,中氣不足道:“為......為什么?”
霍逸伝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與沈清只見的距離越發(fā)近了:“姑姑以為你我成婚了還不曾同房,于禮不合,她還懷疑你并非處子之身?!?/p>
待聽得霍逸伝一番話,沈清臉色劇變,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向他道:“難道你的意思是......”
“你我本是夫妻,乃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你不必害羞?!被粢輥坏偷鸵恍Γ曇糁饾u低沉下來。
沈清知覺心中不安,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一步步往后退去。
沈清暗自腹誹,誰跟你是夫妻,若非為了山寨,她也不會(huì)來這霍家受委屈。
但現(xiàn)如今她盯著蘇茉卿的名號(hào),不跟霍逸伝同房倒是有些說不過去,難道自己今日就要為了山寨而......
正是在沈清內(nèi)心腹誹之時(shí),霍逸伝一雙大手已然搭上了她的腰身,帶著她往床榻邊上走去。
一直到了床榻之上,霍逸伝仍是緊緊地挨在她身邊,沈清察覺到腰間的溫度,一張臉都漲紅了。
“夫君,我......”
霍逸伝低聲的話語在沈清耳邊響起。
“娘子不必?fù)?dān)心,有我在,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闭f罷,一只大手便緩緩伸向沈清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