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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狐貍
只見以盧曉媛的獨棟為中心,上方位正對一個人工湖,側(cè)翼是四個涼亭,背后是一座假山,再加上她的這棟別墅,剛好組成“七殺格”。
這種地勢,被稱為極兇之煞,陰氣非常重。
一瞬間,我才明白自己犯了大錯。
整個小區(qū),哪里都是居住的好地方,可唯獨盧曉媛的這個獨棟不能住。
這七殺格,很明顯是被人刻意布置的,現(xiàn)在我有點相信幾年前看到的那個帖子是真實的了。
這布局之人,也算有幾分道行,將整個小區(qū)的陰氣全部匯集在此局之中,而盧曉媛的這個獨棟,則成為唯一的載體,也是最陰之地。
布局者這樣做,倒也容易解釋,畢竟如此一改,亂葬崗這個地方便成了風(fēng)水寶地,只犧牲這么一個地方就行,大部分還是好用的。
不對,這背后肯定有陰謀!
不然,七殺格中,這個獨棟完全可以用別的建筑代替,為什么偏偏蓋了房子。
誰住進這房子里,誰倒霉,布局者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那只有一種解釋,便是有意為之,他想害人。
想到這里,我雞皮疙瘩便起了一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盧曉媛,沉思兩秒鐘后,問道:“這房子是公司給你配的,那房產(chǎn)的主人呢,是你們老板?”
要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必須知道這個獨棟的房主是誰,以此才能牽扯出幕后的布局人。
只見盧曉媛先是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著:“好像是吧,不過我也不清楚,畢竟這也沒辦法當(dāng)面問老板啊!”
我皺了皺眉頭,然后直接說道:“帶我去見你們老板,我想他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p>
盧曉媛臉上寫滿了猶豫,我知道這涉及到了她的事業(yè),肯定有些不方便,但眼下這種緊要關(guān)頭,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想到這里,我便繼續(xù)嚇唬她說道:“你這個房子,被人做了手腳,比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老板要么是知情人,要么也是受害者,所以,必須見到他才能水落石出?!?/p>
似乎我真的嚇到她了,終于點頭表示同意,隨即驅(qū)車帶著我到了他們公司——祥龍商貿(mào)有限公司。
一進去,還在加班的同事都熱情地沖盧曉媛打著招呼,有的人還對我指指點點的,我知道這些人一定是把我當(dāng)成她的男朋友了。
不過也沒必要解釋,反正我覺得自己這張臉配盧曉媛非常合適。
盧曉媛的頂頭上司名叫喬衛(wèi)東,見到他的時候,他正伏案忙著些什么。
看他的面相也就五十來歲,穿著一身極為考究的西裝,不過眉宇間卻始終縈繞著一團淡淡的黑氣,難以消散。
“曉媛,這位是......”喬衛(wèi)東臉上閃過一絲疲憊,抬頭看了我一眼。
不等盧曉媛說話,我直接開門見山地看著喬衛(wèi)東說道:“喬總是吧,我會看點風(fēng)水,在盧曉媛住的那個獨棟,發(fā)現(xiàn)點問題,所以想找你來了解一些事情!”
喬衛(wèi)東一怔,看了一眼盧曉媛,又看了看我,臉上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不會吧?那房子挺好的,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就作為獎勵,送給曉媛了?!?/p>
喬衛(wèi)東的眼神似有躲閃,我知道他沒說實話,索性直接轉(zhuǎn)移話題:“您有一個兒子吧,他最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額頭乃是太陰太陽位,左面代表兒子,右面代表女兒,喬衛(wèi)東左邊額頭陰沉昏暗,這預(yù)示著他兒子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
然而,喬衛(wèi)東聽到我的話,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身體挺好的,你們要沒別的事,就請出去吧,我這兒也挺忙的。”
說完,喬衛(wèi)東便直接坐下,翻閱著一些資料,沒再理會我們。
“不好意思啊喬總,給您添麻煩了。”
盧曉媛連忙道歉,然后便拉著我出了公司。
站在公司樓下,我有些不甘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公司大樓,喬衛(wèi)東的反應(yīng),讓我很是迷茫。
“不對,這其中有貓膩!”
盧曉媛不解的看著我,有些郁悶地說道:“陸鳴,你還真是個奇葩,難道沒學(xué)過怎么和人溝通嗎?上來就問候別人家屬,有你這樣的嗎?”
我眉頭一挑,看向盧曉媛,道:“你爸有病嗎?”
我的話音剛落,盧曉媛便投來一道宛若殺人般的目光,揮舞著手里的包便朝我砸了過來:“你爸才有病呢!”
我一把擋住盧曉媛的攻勢,擰著眉頭厲聲說道:“看吧,聽到問候家人,正常人都是你這種反應(yīng),但喬衛(wèi)東,偏偏表現(xiàn)得異常淡定?!?/p>
“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聽了我的一通分析,盧曉媛這才冷靜下來,思索片刻后說道:“聽你這么一說,是有些奇怪哈,但沒準(zhǔn)喬總不想讓人知道太多,或者不想讓我們插手。”
我沉思了許久,感受著身體的異樣,還是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從喬衛(wèi)東這個老狐貍這里套不出話,那我就去找他的兒子試試。
“你知道喬總的兒子在什么地方嗎?”
盧曉媛緊鎖著眉頭,搖了搖頭,道:“我也只知道有這么個人存在,但還真沒見過,不過我可以找人打聽一下?!?/p>
說完,盧曉媛便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喬總的兒子叫喬山,開了一家足療店,就在南城那邊。”
盧曉媛直接將得到的信息和盤托出。
“喬山”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和我高中一個同學(xué)的名字很像,不過這個世界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所以我也沒多想。
更何況,那孫子當(dāng)時高中沒上完便跟著父母去了省城,應(yīng)該不會是他。
我沒有任何猶豫,便讓盧曉媛開車,前往那家足療店。
到了地方,看到那顯眼的招牌,我便有些心虛,因為之前我經(jīng)常會來這里做足療,和幾個技師小姐姐都很熟,這下整得倒我有些尷尬了。
不過雖然我經(jīng)常來這里,但是卻從未見過這里的老板喬山。
想到這里,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盧曉媛,道:“你在外面等著我吧,我先進去問問情況?!?/p>
誰知,盧曉媛卻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便率先進了足療店。
我很無語,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后也只能硬著皮頭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