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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有仇必報
一路上吹著風(fēng),賀妍菱瞥了一眼鐵小虎別在腰里的斧子,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鐵小虎,使用兇器犯法的知不知道?”
“是他們先動手,打我嫂子的。”鐵小虎把衣擺往腰帶里塞了塞說。
“就是,賣假酒還打玉娟嫂,早就想收拾他了。”常金陽把菜刀拔出來,迎著風(fēng)吹了口氣說。
“那也不能弄出人命的呀,教訓(xùn)教訓(xùn)就可以了?!辟R妍菱臉上的神色,緊張里夾雜著一絲興奮。
“不行,非打到他滿地找牙不可。”鐵小虎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
“她說得對,咱得合計合計,犯法的事情不能干?!背=鹕侥曋倩ㄦ?zhèn)的方向。
“哥你是不是慫包軟蛋?人家欺負(fù)到你心上人的頭上來了,這口氣怎么忍?”常金陽瞪著他大哥,反反復(fù)復(fù)地問。
“你懂個球,就是喜歡玉娟,才要更加惜命?!背=鹕揭话驼婆脑谒艿艿暮竽X勺上。
“切,慫包軟蛋就是慫包軟蛋,別往臉上鐵金片了?!背=痍栁嬷竽X勺扭過頭去。
“你哥說得對,不是慫不慫的問題,是怎么給玉娟姐姐報仇,而且不觸犯法律?!辟R妍菱扭過頭來看了常金山一眼。
她是個喜歡八卦的人,如果不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非要揪住常金山喜歡張玉娟的事情跟大家伙掰扯掰扯不可。
沉默了五六分鐘,電動三輪車連續(xù)拐了十幾個彎坡,鐵小虎吐了口氣說:“常金陽,把菜刀丟了。”
“啥?小虎哥你神經(jīng)病啊?”常金陽滿臉狐疑地瞅著鐵小虎的后背。
“丟了?!辫F小虎從腰里拔出斧頭,瞅了個空,往山路邊上的樹叢里一丟。
“咋?小虎哥你變卦了?大胡子欺負(fù)的是你嫂子,也是我常金陽未來的嫂子?!背=痍柊亲¤F小虎的肩頭。
“咱不能犯法?!辫F小虎重復(fù)一句。
“丟了吧常金陽,不然玉娟姐姐要擔(dān)心的?!辟R妍菱扭過頭來勸他。
“她又看不見?!背=痍栃〖?xì)脖兒梗梗著。
常金山抬手就是一個大頭皮:“丟了,聽見沒有?!?/p>
“你咋不丟呢?赤手空拳跟人打呀?神經(jīng)病。”常金陽一百八十個不樂意。
常金山摁住常金陽的腦袋,拔出菜刀丟到草叢里:“記準(zhǔn)嘍,待會回來把菜刀帶回去,要不然你嫂子沒法切菜?!?/p>
“管我屁事,咱們家扁擔(dān)你咋不丟?”常金陽不服氣。
“扁擔(dān)是兇器嗎?我是農(nóng)民,扁擔(dān)是隨身工具懂不懂?”常金山虎著臉解釋。
說話間的功夫,百花鎮(zhèn)到了。
三連門的武康石大牌坊,記錄著這座千年古鎮(zhèn)的歷史興衰。
用不著賀妍菱指路,鐵小虎直接把電動三輪車停在大胡子酒坊的大門口。大胡子不認(rèn)識鐵小虎,但是賀妍菱他是記得的。
“干嘛?帶仨歪瓜裂棗回來找茬?”大胡子迎了上來。
“啪啊”
鐵小虎還沒動手,常金山的扁擔(dān)直接招呼到大胡子的臉上。
山里人用慣了的竹扁擔(dān),一扁擔(dān)下去,大胡子臉上血肉橫飛。牙齒甩出去兩顆,幾串血珠子落在胡子上。
“欺負(fù)我老婆是不是?”常金山拿扁擔(dān)頂住大胡子的咽喉,把他戳到墻壁角落里逼問。
“殺人啦!殺人啦!大家快快來救命啊!”從里面沖出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跳著腳往外面跑。
鐵小虎往邊上微微一側(cè),揪住那個女人的頭發(fā),把她硬生生拽住。由于慣性,女人的腦袋停在原地,身子還在往前沖。疼得她哇哇大叫,眼淚直接飛射出來。
“男人不打女人,不許動我老婆。”大胡子貼在墻壁上不敢動,常金山的扁擔(dān)頭子捅得他喉骨生疼。
“不許你個大頭鬼!你動我嫂子是啥意思?”鐵小虎叉住女人的喉嚨,把她拖到大胡子邊上并排站好。
那女人早就嚇傻了,白眼珠子往上翻,兩只手拼命去抓鐵小虎的臉。被鐵小虎一聲爆喝,直接尿了褲子。
“是…是你嫂子先動的手?!贝蠛诱f。
“竟敢侮辱玉娟。”常金山撤回扁擔(dān),揪住那個男人的大胡子,照著他的臉噼里啪啦一通狂扇。
大胡子滿嘴是血,血珠子甩到他老婆臉上,嚇得那個女人哭天喊地,拿頭撞墻。
鐵小虎抽了大胡子一個嘴巴,把他甩到地上:“誰動手打我嫂子的?再不老實,老子一把火燒了鋪子?!?/p>
“你們敢!”大胡子翻著白眼躺在地上,說話的時候,嘴里面吐出來的盡是血沫子。
“小虎哥,要不要點火?”常金陽不知道從哪里找來半盒子打火機(jī),拿在手里噼里啪啦打了幾下問道。
“別......”賀妍菱趕忙攔住他。
已經(jīng)慢了,常金陽是個愣頭青。手一抖,打火機(jī)丟到酒壇子上:“完了完了,咋不早點兒制止我?最近手抖得厲害,昨天睡覺,把被子點燃了。還好是一次性打火機(jī),換成火柴立馬完蛋。”
“不能點呀,不能點,求求你們了,不能點?!贝蠛铀掀趴拗肋^來,抱住常金陽的腳直磕響頭。
市場里的人全都圍過來了,因為這家店里老是賣假酒,大胡子夫妻倆,在市場里的聲譽(yù)不好。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沒有一個上來拉架。
“活該,這就是報應(yīng)?!?/p>
“賣假酒,仗著上頭有人不得了?”
“他上頭有人?”
“當(dāng)然,這要是上頭沒人,他敢明目張膽販賣假酒?”
“聽說他小舅子是沉關(guān)頭頭?!?/p>
“沉關(guān)頭頭怎么了?他們敢護(hù)著犯法的事情不查?”
“嘿嘿嘿,小伙子,你還年輕......”
正在這時,人群背后跑過來一大群人,清一色穿著制服,別著沉關(guān)的徽章。為首是個面色鐵青,瘦不拉幾的中等個男人。
“閃開閃開!全部抓到局子里去!”瘦不拉幾的中年沉關(guān)喊道。
“干嘛?賣假酒你們不管,我們伸張正義,你們冒出來了?”常金陽扯著小雌雞嗓子吼道。
“抓起來!”中年沉關(guān)抓住常金陽的胳膊往外面一甩,立馬沖過來五六個沉關(guān)把他摁在地上。
“放開我弟弟,要不然老子弄死他!”常金山摳住大胡子的喉嚨,油缽大的拳頭對準(zhǔn)大胡子的太陽穴吼道。
“放開他!”鐵小虎掄起扁擔(dān)沖了過去。
“統(tǒng)統(tǒng)帶走!一個不留!”中年沉關(guān)以為常金山不敢動手,叫囂著喊道。
“砰!”
“媽呀!”
“砰砰砰!”
“媽媽呀!”
大胡子的叫聲越來越慘。
“快住手快住手!”中年沉關(guān)趕忙制止他的手下。
“麻了個必的,打我兄弟是吧?”鐵小虎扁擔(dān)一揮,十七八個沉關(guān)嚇得紛紛后退。
常金陽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沖著沉關(guān)頭頭的皮鞋上吐了口唾沫:“罵了個八字的,老子們交稅養(yǎng)活了一幫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