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的質(zhì)問讓凌月有些不適應(yīng)，完全像是她的老板。

“家里有點(diǎn)事情?！彼媲捌届o的回了句。

他繼續(xù)問道：“什么事？”

“這是我的私事，我沒必要告訴你?！?/p>

這時(shí)候，樊璃抬眸看向她：“凌月，你是不是覺得你來這里上班，純粹是來玩了？”

她否認(rèn)道：“我沒這么想?！?/p>

他冷笑一聲：“你沒這么想？可你就是這么做的！你用上班的時(shí)間去辦自己的私事，你有請過假嗎？”

“你把凌風(fēng)集團(tuán)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道你是這家公司的老板？”

面對他的責(zé)難，凌月并未發(fā)火。

她本不把自己來這里上班看成是一件正事，可樊璃顯然不一樣。

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她一上午不在公司的事情。

凌月望著他的眼睛問道：“我來這里上班，在你眼中不是一個笑話？”

“不是。”

她道：“那好，既然你能嚴(yán)肅看待這件事，我也可以認(rèn)真對待?！?/p>

“你說吧，我需要做什么工作？”

樊璃眼神微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一上午不在公司，去做什么了？”

“我都說了這是我的私事！”她語氣不善道。

他冷哼道：“凌月，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上班時(shí)間去亂搞男女關(guān)系，我會立刻開除你！”

她一臉不解：“什么亂搞男女關(guān)系？你不要胡說八道！”

“呵，瞧瞧你現(xiàn)在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不了解你的人還以為你有多貞潔自愛，真會裝！”

不管是他的語氣，還是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凌月頓時(shí)走向前兩步，冷著臉問道：“誰裝了？樊璃，你真是莫名其妙！我承認(rèn)上午我沒有請假就離開了公司，這件事算我不對！下次我會提前告訴你?！?/p>

“但你現(xiàn)在對我說這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話，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來這里上班是為了你外公，你用不著對我陰陽怪氣的！對我有什么不滿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他立刻抬眸看向她，眼神冷峻道：“凌月，人貴在自知之明。你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還一臉無辜的表情真是令人作嘔?！?/p>

“你現(xiàn)在給我出去！”

她盯著那張完美至極的俊臉是越看越火大！

“不行！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走！我堂堂正正的做人，沒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憑什么要受你的冷嘲熱諷？我又不是你公司里的員工！”

“就算我真的是凌風(fēng)集團(tuán)正式聘用來的員工，我也不會接受你對我人格上的侮辱！”

“如果你以后老這樣給我穿小鞋，這個班我還真就不上了！”

凌月的性格從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軟柿子。

不管是誰，她都敢懟。

樊璃臉色緊繃，往椅背上用力一靠，問的直接：“那好，我問你，五年前，你偷溜進(jìn)我臥室的那一晚，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她面色微僵，眸色一頓，想了想問道：“什么第一次？”

“又開始裝了。”

“我裝什么裝！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diǎn)？”

他眸色一寒突然站起身走向了她。

凌月下意識的退后兩步：“你干嘛？好端端的走過來做什么......”

見她的眼神有些緊張和不安起來，樊璃的黑眸里染上一絲輕蔑：“怎么，心虛了？不敢看著我？”

“誰心虛了！我為什么不敢看著你？”她直視著他的黑眸。

“蠢女人，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不懂什么是第一次嗎？”

聽到他再次提到第一次，凌月這才想到了他的意思。

難道他是在問她當(dāng)年是不是處女？

她的耳根子漸漸開始發(fā)燙，眼神有些不敢直視他了。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有權(quán)利知道真相?！彼呀?jīng)站到了她的面前。

兩個人的距離不到二十公分，凌月的鼻尖充斥著獨(dú)屬于他的味道。

淡淡的煙草味還混合著他男性好聞的香水味。

她頓感有些缺氧，心跳莫名的開始加速，本能的往后再退了幾步。

可樊璃的腳步再次靠近她，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緊逼。

“你干嘛？別我離我這么近行不行？”

此時(shí)的凌月退無可退，她的后脊背緊緊貼著墻面，繃直著雙腿站立。

樊璃兩只手臂往墻上一撐，將她壁咚在懷里，但沒有碰到她。

“回答我的問題，那一晚，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我？”

她的臉頰越發(fā)的滾燙，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著。

反正他不知道墨墨和笑笑的真實(shí)身份，就算告訴他也沒什么。

當(dāng)凌月準(zhǔn)備告訴他時(shí)，樊璃忽然冷笑一聲轉(zhuǎn)過了身。

他背對著她，語氣嘲諷道：“凌月，其實(shí)我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p>

她眸色微閃：“既然你知道，為什么還要問我？”

“我不過就是想試試你，看你會怎么欺騙我。剛才看到你猶豫的表情，證明你也知道什么是羞恥?！?/p>

他語氣清冷道：“你走吧?！?/p>

樊璃的話讓凌月的眉峰漸漸擰起，她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你知道的真相是什么呢？”

身后女人的問話沒有讓他停下腳步。

樊璃走到辦公桌前，再次落座。

“凌月，有些事情，不要問的太清楚，免得大家都尷尬?！?/p>

凌月立刻道：“你能不能別老是跟我打啞謎？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話未說完，她的手機(jī)在隨身包里響起。

她看了看樊璃那張冷酷涼薄的俊臉，還是先接起了電話。

手機(jī)那頭很快傳來凌笑的哭聲：“媽媽！你在哪里呀？”

“寶貝兒，你怎么哭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媽媽，我好想你?。∥液孟胍姷侥?.....你能不能現(xiàn)在就回來陪笑笑......嗚嗚嗚......”

一向不嬌氣的凌笑，居然哭的這么傷心，凌月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可如果她現(xiàn)在趕回酒店，樊璃肯定又要為難她了。

凌月調(diào)整了下情緒問道：“笑笑乖！外婆在你身邊嗎？你快讓外婆接電話！”

凌笑有些反常，只是一味的哭，根本無法理智的做交流，再說她也只是個孩子。

“外婆不在酒店，她有事出去了......”

“笑笑，那你告訴媽媽，哥哥在你身邊嗎？”

“哥哥在......”

凌月立刻道：“那讓你哥哥接電話！”

過了幾秒后，凌墨的聲音出現(xiàn)了：“媽媽，是我?！?/p>

“墨墨，媽媽問你，笑笑為什么哭了？”

凌墨拉著凌笑的小手一直在試圖安慰她，他紅著眼眶嘆氣道：“媽媽，要不我?guī)πθフ夷惆?？這件事還是當(dāng)面告訴你比較好?！?/p>

兒子的要求讓凌月想了下后很快做出了決定。

“好！那你知道怎么來凌風(fēng)集團(tuán)嗎？”盡管兒子和女兒都很聰明，但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

“媽媽，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坐出租車！”凌墨一臉認(rèn)真道。

凌月又問道：“墨墨，你身上有錢嗎？”

“有的，足夠了！媽媽，我們等會見吧！”

“好的！媽媽等你們！你們都帶上手機(jī)，要是在車?yán)锔杏X無聊，可以給媽媽打電話！”

電話掛了后，凌月的面色不太好，她猜不到女兒傷心的原因。

兒子還不愿意在電話里把事情告訴她。

好在以前兄妹倆在美國時(shí)，也有過幾次單獨(dú)坐車租車去她公司找她的經(jīng)歷，凌月還算放心。

在凌月離開樊璃的辦公室前，他最后問了句：“你兒子比你女兒大一歲？”

她正握著門把手，手指不由的握緊，故作鎮(zhèn)定道：“是。”

那雙冰冷的黑眸里再一次劃過失望，那點(diǎn)僅存的希冀瞬間破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