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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為主公
當晚,鄧城府衙,孫賁正斜躺在臥榻上休息。
這時,黃蓋腳步匆匆地趕來:“少將軍,咱們下一步是不是該攻打襄陽了?”
孫賁想了想,卻是搖頭道:“襄陽近期怕是攻不了了?!?/p>
黃蓋臉上滿是疑惑:“為何攻不了呢?咱們將黃祖的三萬大軍一網(wǎng)打盡了,現(xiàn)在,劉表手中能用的兵馬并不多,如果咱們一鼓作氣殺向襄陽,或許荊州就成咱們的了!”
“黃將軍這話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是,先不論我軍將士連連大戰(zhàn),已經(jīng)精疲力盡,單說這襄陽城墻厚城堅,可謂是易守難攻,劉表明面上的兵力不多,但是,他得到了荊州大族的支持,只要稍稍一鼓動,他就可以從荊州大族那里獲得數(shù)萬生力軍?!?/p>
“這,這豈不是說,咱們與荊州無緣了。”黃蓋語氣中滿是不甘。
孫賁淡然一笑:“不,荊州必定會是咱們的囊中之物,只不過,時機還沒成熟而已?!?/p>
“時機?什么樣的時機?”
“當咱們在荊州站穩(wěn)腳跟,當咱們與荊州大族結(jié)成了利益聯(lián)盟,當咱們解除了來自袁術(shù)的威脅時,就是咱們出手奪下襄陽,占據(jù)整個荊州的時候!
“少將軍,袁術(shù)可是咱們江東軍的盟友,他怎么成了咱們的威脅?”黃蓋沒有想明白這一點,繼續(xù)發(fā)問。
孫賁眼中迸射智睿的光芒:“如果叔父還在,以叔父的威望和戰(zhàn)力,袁術(shù)要依仗叔父的地方多,確實會老老實實把咱們當盟友?!?/p>
“只是,叔父英年早逝后,情況卻會大不一樣,與叔父比起來,我的威望太過淺薄,在袁術(shù)眼中,我就是一個毛頭小子,根本不配成為他的盟友!”
“咱們江東軍戰(zhàn)力高強,是天下強軍,袁術(shù)早就想將江東軍掌控在手,叔父在的時候,他不敢伸手,可要從我這個毛頭小子手里奪過來,他卻是沒有絲毫忌憚!”
“所以,只要咱們不向袁術(shù)屈服,就必定會得罪袁術(shù),甚至引來袁術(shù)的討伐!”
黃蓋聽了后,臉上浮現(xiàn)出深深的震撼,那是對孫賁深謀遠慮的嘆服。
嘆服之余,黃蓋又不禁在想,輔佐如此深謀遠慮,英武雄略的主公,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想法一生出,便一發(fā)不可收拾,黃蓋微微搖頭,將腦袋里的雜念甩掉,然后繼續(xù)發(fā)問:“以少將軍之見,接下來咱們應(yīng)該怎么做?”
孫賁凝神思考了一會,然后朗聲答道:“回樊城,用黃祖的腦袋祭奠叔父!”
一聽到‘黃祖’這兩個字眼,黃蓋眼中的怒火便如蓄勢已久的火山,似乎隨時都要噴發(fā):“少將軍這安排好啊,有了黃祖的腦袋祭奠,主公應(yīng)該能入土為安了!”
計議完畢,孫賁安排張猛留守鄧城,編選鄧縣青壯成軍,他則帶著黃蓋,以及數(shù)百精兵馬不停蹄趕回樊城。
兩天后,樊城西南十里處,孫賁、程普、黃蓋、韓當?shù)葘㈩I(lǐng),以及萬余江東軍老兵,身穿素縞跪在一座長十米,寬五米,高三米的祭壇前。
靜靜默哀半個時辰后,孫賁徐徐起身,接過親衛(wèi)遞來的長刀,走到黃祖的尸體前,對著他那死不瞑目的腦袋徑直砍去。
‘噗嗤!’
黃祖的腦袋應(yīng)聲而斷,孫賁抓著頭發(fā),提著血淋淋的腦袋,一步一叩地走上祭壇,然后在孫堅的尸體前跪下。
“叔父,黃祖匹夫的腦袋,侄兒為你帶來了!”
“叔父勇猛剛健,忠烈狹義,雖然崛起于微末間,卻屢建奇功,除賊匪,平黃巾,靖邊亂,鎮(zhèn)反叛,討董卓,縱橫九州,江東猛虎之名傳遍天下!”
“惜哉,天妒叔父英才,不幸夭亡,風(fēng)云異色,天地同哀!”
“雖然兵士將領(lǐng)當身死沙場,馬革裹尸而還,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睹昔日英豪,今日身死他處,不得還鄉(xiāng),每每想到此處,侄兒不禁愴然泣血!”
“侄兒于樊城,北向遙祭祖地曲阿,望叔父之魂庇佑孫氏后人,侄兒必定重振旗鼓,壯我孫氏基業(yè),不辜負叔父遺志!”
“侄兒揮淚北望,叩首泣血,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孫賁聲音悲切,徐徐念出祭文,念完后,更是伏地大哭,淚如泉涌。
程普、黃蓋、韓當?shù)葘ⅲ约叭f余江東軍老兵聽到后,也被牽引哀傷,齊齊痛哭。
整個祭奠儀式進行了三個多時辰,祭奠結(jié)束前夕,程普、黃蓋、韓當三將對視一眼,暗暗做下決定。
只見他們徐徐走到孫賁面前,鄭重?zé)o比地叩起頭來。
“少將軍,在你的統(tǒng)領(lǐng)下,我軍大敗黃祖,報了老主公的血仇,實在是痛快!”
“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帝,軍不可一日無主,少將軍驍勇善戰(zhàn),智略非凡,又愛兵如子,可謂是當世明主!”
“我等愿奉少將軍為主公,還請主公收留!”
程普、黃蓋三將聲音洪亮,言辭懇切,后頭的萬余江東軍士卒聽了,也是心生同感,有勇有謀,果敢堅毅,愛兵如子,這不就是他們心中的明主么。
想到這一點,他們也齊齊高呼起來。
“我等愿奉少將軍為主公,還請主公收留!”
“我等愿奉少將軍為主公,還請主公收留!”
“我等愿奉少將軍為主公,還請主公收留!”
“……”
看著神情鄭重的程普、黃蓋、韓當三將,看著臉帶激動的萬余江東軍老兵,孫賁雖然臉上平靜如水,心中卻是波濤洶涌。
‘主公’這兩個音符,是多么的悅耳,多么的美妙?。?/p>
穿越來的忐忑與不安,似乎在‘主公’這兩個音符出現(xiàn)后,便全部消散一空!
亂世里,可以沒有城池,可以沒有百姓,可卻不能沒有軍隊,有了軍隊就等于有了一切!
亂世里,還有什么能比擁有一支精銳兵馬更加令人心安呢?
終于擁有一支完全屬于自己的軍隊了!
孫賁深知,邁出了這一步后,三國的形勢將因他而改變,就像是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湖泊會掀起波瀾一樣,將會散發(fā)著無窮無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