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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死抉擇
往日來流云殿的貴客,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人,而今天卻來了將近一百人。這些貴客當(dāng)中,最顯貴的,當(dāng)屬白月國的太子白玉龍,而其他人,也都是追隨他而來。若不是來流云殿這邊的苦寒之地,行動不便,恐怕就要上千人跟隨了。
此時(shí)的白玉龍,坐在貴賓看臺的最顯貴的位置上。所謂貴賓看臺,實(shí)際上就是林憂為了討好這些貴族,而搭建的臨時(shí)看臺,若比較其他城市,諸如天風(fēng)城斗技場的貴族看臺,都是比不起的。不過苦寒之地,也只能先湊合了。
貴族看臺只有十幾個座位,那些身份低微的跟隨者,只能到貴族看臺下面站著。而在貴族看臺之上的,便都是白玉龍的近臣,還有他的兩個兄弟,三王子白玉謀,五王子白玉樓。
“林憂這個家伙,他人呢,賣什么關(guān)子,難道讓我等他么?”坐在高位之上的白玉龍,一邊飲酒,一邊看著喧鬧的斗技場地,很是不滿的說著。
“估計(jì)是去準(zhǔn)備了吧,大哥你可以再等等,這里的樂子可是別處看不到的?!痹谟^看場中動靜的五王子白玉樓回頭對太子說道。
“能有什么樂子,無外乎就是一群臭犯人,又臟又臭。虧你還要我來這里住腳?!贝笸踝诱f話的時(shí)候,看看不遠(yuǎn)處坐著,氣定神閑似在欣賞風(fēng)景的三王子白玉謀,道:“還有你,老三,你說什么流云殿是雪漫大陸的十景之一,非要我來,這景色倒是還可以,就是……媽的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大王子說話的時(shí)候,猛的又喝進(jìn)去一杯酒。
“大哥想要女人,又有何難,這里離玉玦城最近,我讓他們飛馬過去,帶幾個過來給大哥不就是了?!卑子裰\微微側(cè)目后,微笑著說道。
太子白玉龍冷哼一聲,道:“乖的和兔子一樣的女人有什么意思?”聽聞這話,白玉謀爽朗一笑,便不再說什么了。而這個時(shí)候,白玉樓回過身來,道:“大哥稍安勿躁,小弟可以保證,這里的精彩絕對是別處的難見的?!?/p>
“如何難見?我可不想看這群犯人跳霓裳舞?!碧影子颀堖@話說出口,白玉樓哈哈一笑,道:“大哥說笑了,嗯……一會會有幾場比斗可以看?!?/p>
“比斗有什么好看的?!卑子颀堃琅f不滿道。
五王子白玉樓搖搖頭道:“大哥看的比斗,都是中規(guī)中矩,稍微有那么一點(diǎn)姿勢錯了,都會被人笑話的比斗,那種點(diǎn)到為止的比斗的確沒什么意思。這里的人……”說到這里,他看看外面,側(cè)目對白玉龍繼續(xù)道:“他們的命不值錢,每場比斗都會以死相拼,刀刀見血,拳拳見肉。這種場面,大哥也不常見吧?!?/p>
“這樣說還有點(diǎn)意思。林憂呢?讓人去叫他,快點(diǎn)開始!”白玉龍吼道。他聲音剛落,就見一個人躬身走進(jìn)來,趴跪在三位王子面前,正是林憂。
“你怎么才過來?不用行禮了,快點(diǎn)開始吧!”白玉龍迫不及待的說道。林憂站起身來,道:“小人想請三位殿下玩?zhèn)€游戲?!?/p>
“叫你開始,你搞什么?”白玉龍很是不滿。白玉樓湊過來,道:“大哥,你讓他說完?!闭f完這話,白玉樓對著林憂點(diǎn)點(diǎn)頭,林憂繼續(xù)道:“三位殿下和我在這場中分別選取一個犯人,而后三人搏殺,最后誰抽到的犯人存活,便為勝,如何?”
“這個簡單!”他立即叫過來一個侍衛(wèi),吩咐道:“去場中給我找一個最厲害的犯人過來?!?/p>
“且慢!”白玉樓攔住那侍衛(wèi),道:“大哥,不是這樣玩的,咱們可是要抽簽的。抽到什么算什么,這樣才有趣。”說話的功夫,他從林憂手中拿過三個箱子,率先在三個箱子里,每個都摸了一個字條出來。
“東面看臺,十二層,左數(shù)第七人。”白玉樓念出了自己選中的犯人。示意他的兩個兄弟也如此抽選。
這些王子在這邊挑人,而下面的那些犯人都已經(jīng)緊張的不得了,有實(shí)力的人自然不必?fù)?dān)心,可是那些如同周烈一般的人,就膽戰(zhàn)心驚起來。這可是不死不休的搏殺,似他這點(diǎn)修為,上去是百分之百會死。
此時(shí)的周烈雙掌合十,閉著眼睛念念有詞。江余就坐在他旁邊,見他奇怪,便推了他一把,周烈大惱,道:“好不容易請來的神,也被你推跑了。”
“這東西有什么用啊。”江余說話的時(shí)候,四處瞭望,忽然發(fā)現(xiàn)離自己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犯人十分的醒目,就見那人看樣子有三十多歲,身材十分的魁梧,而最醒目的是,他面色紅潤,氣色極佳。若在流云殿之外的地方,這樣的氣色并不會多引人注意,可是這里的犯人幾乎都是吃不飽的,身在一群面黃肌瘦的犯人中間,想不引人注意都難了。
“他也是新來的?”江余悄悄的問周烈,周烈順著江余的眼光看過去,天黑看的不是很清楚,他站起來又看了一會兒,方才坐下,面帶恐懼之色道:“那家伙是個怪物?!?/p>
“怪物,怎么說?”江余好奇問道。
“我聽人說,他常吃人肉!”周烈低低的說著。
“什么!”江余聞聽這話,也倒吸了口涼氣。這樣的苦寒之地,若說吃人肉什么的,或許可以理解,畢竟是為了生存。可是周烈說的可是常吃,而似那人那樣健壯,可以想象他平日里吃了多少了。
兩個人說話之時(shí),那禿頭的犯人回頭看看,目光鎖定在江余和周烈的身上。周烈見那人看自己,嚇得趕緊向后躲藏。而江余則完全沒有躲避他的目光。他從那人的目光中看出了一股殺意。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們都是我的食物。江余看得出來的修為,是靈水境一重的強(qiáng)者。
“巡守下來了!”犯人中有人喊道,下面是一片的喧嘩。巡守便是下來選被抽到的人的。
一共下來三個巡守,竟然有兩個都是奔著江余所在的這邊的西面看臺來的。而第一個巡守停下來的時(shí)候,眾多犯人又是一陣喧嘩,因?yàn)槟茄彩鼐谷煌T谀嵌d頭犯人的面前,還沒等那巡守站穩(wěn),那禿頭犯人就已經(jīng)站起來,面上滿是得意之色,哪里有絲毫的畏懼之意。似乎他早已勝了一般。
第二個巡守還在尋找他的目標(biāo),那些犯人看他每走一步,都會心驚肉跳,很怕他就停在自己的面前,因?yàn)闆]有人覺得自己可以贏那個禿頭。
“過來了!過來了!”周烈驚恐的說著,那巡守沒有再向上走,而是沿著平臺行走,也就是他要找的人,就在這一層平臺上。眼見他走過來,有的犯人頂不住精神壓力,干脆就暈倒了。
“還好不是我!”周烈看那巡守從自己身邊走過,長出了一口氣,可是他倏然發(fā)現(xiàn),那巡守竟然就停在自己的旁邊。
“江余!”那巡守竟然停在了江余的面前。
“他是新來的,才兩重修為,你們……”周烈想要站起來替江余說話,讓巡守放過他。卻見巡守眼一橫,道:“選誰我們也說了不算!要不你替他去!”
聽到這話,周烈嘴巴動了動,終究是沒勇氣喊出那句“我替他去”來,畢竟這是生死的抉擇。
“跟我走吧!”巡守對江余說道。對于選中自己,江余也有些訝異。不過生死有命,既然這么快就選中自己,自己也沒得逃避,與其畏懼而死,倒不如求個轟烈而死來的痛快。
江余拍拍周烈的肩膀,而后跟隨巡守走下看臺。他剛一走,好幾個犯人一哄而上,都來搶江余的位置,因?yàn)檫@里有個迷信的說法,那就是被選過的人的位置,以后就不會再被選了,最起碼在今晚來說,再被選中的概率就極低了。
貴賓看臺上,林憂將三個已經(jīng)抽好的名單,寫在三個牌子上,依次遞到了三個王子的面前。牌子上除了名字外,后面還有這人的修為狀況。
“運(yùn)氣不壞,靈水境一重。”白玉樓率先拿起自己的牌子,給他的兩個的哥哥看。同時(shí)他招呼白玉謀道:“三哥,你的運(yùn)氣一向不壞,給我看看你的牌子!”白玉謀沒說話,只是把自己的牌子遞給了白玉樓,白玉樓拿過來看看,無奈搖頭道:“三哥的也不差,也是靈水境一重的?!卑子裰\聞言笑而不語,似對這游戲的勝負(fù)無所謂。
“你們都是靈水境的而已,就如此的開心??次业模 卑子颀堈f罷去翻他自己的牌子。而聽白玉龍這么說,白玉樓搖搖頭,道:“大哥,這里的人都是囚犯,不是王宮的侍衛(wèi),修為自然就都差了點(diǎn),靈水境在這里已經(jīng)算是很厲害的了?!彼拕傉f完,就發(fā)現(xiàn)白玉龍面色難看,盯著自己手里的那個牌子。白玉樓小心走過去,見白玉龍手中的牌子上寫著:“靈氣境二重,江余。十六歲?!?/p>
“林憂!”白玉龍將牌子往地上一摔,對林憂道:“這就是你們給我選出來的人,十六歲只有靈氣境二重,這和廢人有什么區(qū)別?再去給我重新選一個!”
“是!”林憂小心的跪爬了幾步,在地上撿起那個牌子,便要出去換人。就在這時(shí),就聽有人道:“慢著!”說話的正是白玉謀。他叫住了林憂,示意林憂把牌子給他看,林憂小心的把牌子交給他。他看了看,對白玉龍道:“大哥,他們要是再去選人,還要浪費(fèi)些時(shí)間,不如這樣吧,把我的牌子換給你,這樣如何?”
“那我不是占了你的便宜?”白玉龍心中愿意,可面上卻有點(diǎn)不好意思。白玉謀聞言哈哈一笑,道:“游戲而已?!闭f罷便將兩個人的牌子換了,同時(shí)擺了擺手,示意林憂可以出去了。